饒是如此,左右兩邊的人都驚出了汗來了。
平日裡什麼都能說得,單就這子嗣方麵,可萬萬玩笑不得。這可是天大的事啊!
沈秋河仿佛聽不見喬故心在說什麼,隻是慢慢的蹲在喬故心的腿邊。
手想要放在喬故心的肚子上,可顫抖的卻怎麼也伸不出來。
他緩緩的閉上眼睛,“我這個人,成日裡的算計,可是,若是,若是我知道你有了身孕,我決計不會再算計這麼多。”
是的,他一直在算計。
褚翰引的事情是,他們出宮的事也是。
此刻,沈秋河想想就覺得後怕,他自己明知道要做多麼危險的事,卻拉著喬故心一起。
這有了身孕的人,又怎能跟尋常的人一樣?
不說彆的,就是舟車勞頓,也不一定受的了。
再來,還有喬故心進宮,若是,若是周茗存在旁的心思呢?
自己怎麼舍得,讓她孤身範險。
自己安排周家的人,原想著讓自己在她跟前再次露臉,處心積慮的惦念著,讓她看見自己的好處。
喬故心跟沈秋河越攪合,在所有人眼裡,他們必然是夫妻一體。
他想要慣著喬故心,慣的她脾氣大些,不再喜歡虛與委蛇。也讓旁人瞧瞧,朝堂的事喬故心都參與了。
一般的男子,都會望而生畏。
他編織了一條無形的繩索,將她與自己緊緊的綁在了一起。
可是,沈秋河的手終是放在喬故心的肚子上,“對不起,我錯了。”
若是老天爺不長眼,收走他的孩子如何?
彆的不說,就說喬故心在路上踉蹌一下該如何?
“快,傳我令下去,賞,都重重有賞。”沈秋河擺了擺手,大氣的交代。
說完之後抬頭看著喬故心,突然想起來,銀錢都在喬故心的手中。
看著沈秋河眼中的詢問,喬故心微微搖頭,“既不足三月,便就不能與外人道也,隻將本院的賞一賞便是。”
這是老一輩的留下來的規矩,不足三月不報喜。
沈秋河撇了撇嘴,“若是不讓下頭人知曉,怎麼能伺候的周到?”
有喜跟沒喜的時候,肯定吃的是不一樣的。
沈秋河想到這,又看向府醫,“平日裡可有什麼忌口?需要用藥膳補著嗎,穩婆什麼事情請?”
不等回答,接著又說道,“不行,我得從宮裡請個禦醫過來。”
要日日在國公府待著的,免得出現像胡氏那樣的情形。
喬故心不耐煩的拍了沈秋河一下,“人家哪個太醫願意過來?”
在宮裡伺候貴人不好嗎?這一住便得七八個月,再回去什麼好機會都沒了。
不過,喬故心思量一番,倒是可以讓他每月來請一次平安脈,等著快生的時候,再來國公府小住。
看著沈秋河表情明顯是有些慌了的,府醫這才放下心來,感情並非有事,隻是太激動了。
“大人放心,夫人這胎穩健的很。”府醫這才寬慰了句。
沈秋河嗯了一聲,讓他們按照喬故心的意思,先下去領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