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文柄自嘲的笑了笑,“伱說的對,我是眼瞎了才搭理她,就這樣的貨色,哪裡是嫡出的那兩位的對手?”
還讓自己等著賞賜?當世人都如那戲子一般,眼皮子淺的隻看重眼前的利益?
手輕輕的抹了一下長袍,他原還想告訴喬蕁鳳一些事情,如今看來,不說也罷。
嫡出那邊,還是不能得罪。
喬文柄走了幾步,卻被早就候在這的念珠給攔住了,“四公子,我們家大姑娘有請。”
“念珠姐姐請稍等,先讓我家公子換了衣衫。”小廝上前,總要維護主子的臉麵,這一身的狼狽,想來是不想讓旁人知曉的。
念珠撇了撇嘴,“如今四公子麵大了,自然是我們姑娘該等的了。”
這是暗暗的諷刺,喬文柄巴上新枝了。
念珠素來潑辣,說完還不忘嘖嘖兩聲。
小廝聽著不高興,剛要理論,卻被喬文柄攔住了,“念珠姑娘說笑了,我怎能讓大姐姐等著?”
而後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喬故心是嫡女,自要住頂好的院子,同喬蕁鳳院子裡的那兩顆大樹不同,此刻院子裡掌了燈亮亮堂堂的。
念香已經在門口候著了,瞧著喬文柄過來見禮,“四公子。”而後隨即掀起珠簾。
屋子裡頭,喬故心正在案前低頭冥想,手中的筆輕輕的晃動,隻一幕讓人感覺到撲鼻的書香味。
旁邊的梨花香不甜不膩,最是舒心。
“大姐姐。”喬文柄站定,笑著喚了一聲。
喬故心這才察覺有人來了,手中筆不慌不忙的放下,“四弟來了?”而後抬手示意喬文柄坐下。
他這剛坐定,下頭人便奉上了茶水,以及一個薄毯。
一路走來,竟在喬故心這感覺到了溫暖,喬文柄不自然的拽緊了薄毯,“大姐姐這般刻苦,如若是男子,定能同二哥一般,是世間少有的才子。”
喬故心將遊記收起,她既答應潤色自要琢磨著每一個詞都要用的合適。
“四弟倒是會說話。”說著起身,也沒避諱著讓下頭人端來水淨手,“我瞧著時辰也不早了,便想著留四弟用晚膳,也不知道四弟有沒有這個時間?”
喬文柄端起茶水暖了暖手,“有沒有時間的,人不都來了大姐姐這了?”
這是暗諷喬故心在說廢話。
喬故心將帕子放下,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是,我本也不必問你。”
很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瞧著喬故心起身,下頭的人連忙端菜。
雖是雨天,可喬故心用的是小廚房,飯菜端來的時候,熱氣騰騰。
喬故心率先坐在主位,“說起來我這個做姐姐的,也不知道你的喜好,瞧瞧可有你喜歡的吃的?”
喬文柄拿著薄毯過來,瞧著一桌子的菜,視線微轉放在了喬故心的臉上,“大姐姐這般盛情,我若說沒有,豈不是負了大姐姐的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