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人或許會因為跟個小姑娘而掉以輕心,可是不至於說連個小偷小摸的人都看不出來。
怕是有人故意為之。
若真有這個人,那麼就定與喬故心有關。
沈秋河思量片刻,“你瞧著喬大姑娘在我跟前說話的時候,像什麼?”
“像是下屬。”王四想也不想便回答了句,她雖有禮可卻更多是恭敬,甚至比自己還要恭敬沈秋河。
嘴裡叫著沈公子,臉上卻寫著沈大人。
對於這個說辭,沈秋河明顯是有些不讚同的,不過仔細一想,說是下屬敬重也實屬應當,“既如此,一個內宅女眷如何有戲耍官差的心思和膽量?”
一般人,便是連這個心思都不敢起,可即便起了,誰又敢真的去做,莫要說是喬故心了,就算顧氏也不定敢這麼做。
看沈秋河如此自信,王四總是不讚同的搖頭。今日喬故心與他隨意閒聊幾句,當時不覺得如何,可事後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喬故心似乎言語中帶著幾分試探,偏生你又說不上來她在試探什麼。
辦差的人最講究的便是個證據,如今他隻靠著猜測,自不能在沈秋河跟前多言,隻能壓下心頭的疑惑。
沈秋河順了下衣袖,“喬文柄近來可還老實?”
話題岔開,王四趕緊定了心神,“回主子的話,喬四公子這幾日一直未曾出府,如今賭坊裡出了大事,他更不敢出門了。”
沈秋河聽後了然的點頭,“不想寧順候,也還有幾分做父親的威嚴。”
能壓的住下頭的孩子們。
王四隨口應了一聲,忽記得沈秋河之前說什麼,人家的家事同他們沒有關係,如今,沈秋河卻是經常過問。
這邊,喬故心聽了念珠回來稟報,說是果真如喬故心所想那般,有人在盯著侯府。
“也不知道是誰將主意打在了咱們府內。”念珠不由的抱怨了句。
侯府素來不問朝堂是非,外頭的人盯著也沒什麼用途。
喬故心擺弄著手邊的團扇,“想來,他也是吃飽了撐的。”
兩個人說著話,下頭稟報說是喬文芷過來了,喬故心很自然起身。
“大姐姐。”喬文芷歡喜的喊了一聲,手裡麵拿了一個冊子,眼睛眯著,額頭都出了汗。
“這是急的什麼?”喬故心拿了帕子給喬文芷擦汗,喬文芷怕熱,喬故心讓人將又添了冰塊。
“無礙的。”喬文芷隨意的擦了一下汗,便將手中的冊子放在了喬故心的案前,明明剛才還很急切,現下突然不知如何開口了。
喬故心無奈的點了一下喬文芷的鼻尖,而後翻開了冊子。
上頭是一些花樣,瞧著有扇麵,有枕頭,也有衣衫上繡的。
喬文芷害羞的低下了頭,“我原是也想學著人家作畫的,奈何總覺得不如意,不如畫在這小小的四方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