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博得喬故心的好感,喬文柄親自去說不是更好?
喬文柄搖了搖頭,“大姐姐說了,讓我好生的做課業。”
他,自然不能讓喬故心失望。
明明天上太陽照耀,可侯府似乎是在黑夜裡,讓人看不清的很。
下午的時候,太陽漸漸收了鋒芒,大家也才重新活動起來。
寧順候看完公文,讓人做了糕點親自拎著,去了二姨娘處。
“老爺來了?”二姨娘趕緊恭順的迎接。
隻是,因為上次寧順候奪走了冰塊,二姨娘對於夫君過來,心中卻無半點歡喜。
寧順候將糕點隨手遞給二姨娘,人很自然的坐在主位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二姨娘接過糕點,可寧順候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置,隻能立在一旁靜候。
寧順候潤了潤嗓子,這才抬頭看向二姨娘,“芷丫頭呢?”聲音多少有些不善。
二姨娘拿著食盒的手,不由的緊了緊,即便心中早就準備,瞧著寧順候臉色不對,聲音也不由的壓低了些,“在,在她自個院子裡。”
說完咬了一下唇,都道是為母則剛,她不能退縮,而後瞬間抬頭急促的說道,“今個夫人說,國公府辦宴也讓芷姐兒過去長長見識,妾便尋了去年夫人賞的衣衫讓芷姐兒穿上。大姑娘瞧著還是去年的樣式,讓人送了花樣料子再改一改。”
二姨娘一口氣說完,似乎那股子勁也壓下去,一頓才又說道,“時間多少是有點緊的。”
話,倒是說的清清楚楚。
原本想要發難的寧順候此刻反而不好說話,人家喬文芷所穿可是按照規矩來的,若是說出來倒是他無故找事了。
寧順候將茶杯放下,“夫人考慮周全,芷丫頭也大了,也該常出去見見世麵。”隨即一頓才又說道,“說起來,芷丫頭的婚事也該定了,你這心裡可有合適的人選?”
一聽寧順候說起這事,二姨娘心裡咯噔了一下,趕緊跪了下來,“侯爺說笑了,芷姐兒的婚事自有侯爺夫人做主,妾身萬萬不敢僭越。”
看二姨娘這一副膽小懦弱的樣子,寧順候心裡便來氣,“起來說話,從前你可不是這般的,顧氏她又聽不見,你我關起門來閒聊,怕什麼?說說,你想尋個什麼樣的姑爺?”
聽寧順候這理直氣壯的話,二姨娘眼淚差點掉了出來。
他輕飄飄的一句從前不這樣,便忘了他做過的事了嗎?
從前當是以為有主君的深情還敢挺直腰杆,現在那戲子的到來,讓自己成了笑話。寧順候更是過來拿她們撒氣,若非大姑娘出頭,自己的女兒不定得起了熱症。
是他,視她們母女如草薦,怎好意思說自己不同。
心中悲涼,到嘴的話也隻是,“妾身從未敢想過,想來夫人早有打算。”
姑爺如何,那也是夫人的姑爺,她一個妾氏怎也配?
看在二姨娘嘴裡聽不得什麼有用的話來,寧順候猛的站了起來,“你想不想無所謂,我今日將話放在這了,我給鳳姐兒瞧上的人,即便將來跟鳳姐兒成不了,彆人也休想得了。”
寧順候也不是傻子,褚翰引那麼明顯的推脫,一個沒有婚約的人,那就是心裡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