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趕出府去(2 / 2)

帕子緩緩的疊了起來,“你去讓那逆子瞧瞧,如若他想要我的命,那便繼續折騰著。”

左右,逼死人這事他也不是頭一次做。

苗嬤嬤含著眼淚,隻能低頭退下去。

另一邊,喬文清扶著顧氏回到院中,“母親莫要生氣,左右父親也沒成功。”

顧氏點了點頭,“母親看的開。”

心慢慢的冷了,現在他無論做什麼事,好像也都能接受了。

左右就這麼一個人,若是不折騰出事來,反而還不像他。

喬故心在一旁為母親和弟弟添上了茶水,“如今咱們就更不怕了。”

狀元這東西,畢竟不是誰都能當的。

喬文清抿嘴一笑,似有些不好意思,突然腦子一閃,“母親,聽東宮的意思是,已經有人提了封阿姐為縣主,莫不是是祖父那邊上書的?”

提起這個事顧氏也覺得蹊蹺的很,她搖了搖頭,這事斷然不會是顧家的手筆。

自己的父親她是了解,尤其好避嫌的很,給自家姑娘特彆請封這事,斷然是做不出來的。

如此一來便沒了頭緒。

喬文故側頭思量了片刻,“莫不是有人想要投相府所好?”

所以,變相的巴結?

這麼一說,倒是很有可能。

顧氏隻能讓喬文清多留意,他初入朝堂,同僚們哪個是人哪個是鬼尚且看不清楚,萬事小心。

既然已經有人打算走侯府的路子了,也是給喬文清提個醒,為官者最該做到的便是,清正廉潔。

原本是被寧順候給氣回來的,此刻卻沒人再提他,大家隻關心喬文清。

寧順候這邊決定下的也真是快,他在工部做活,這次也算是立了功,便同東宮請書,想要下的民間瞧瞧還有什麼要做的。

寧順候本就是在工部領了個閒差,如今又立了功,這個請求太子自然是會允的。

在寧順候出門之前,東宮總是稟了聖上,賜封喬故心為故河縣主的旨意也下來了。

隻是在臨離府的前一夜,喬故心去看了看喬蕁鳳。

這一眼,恍如隔世。

喬蕁鳳雙眼無神,眼窩塌陷,在燭光下更顯得臉色蒼白,大約書本上說的,地獄的女鬼便就該是這個樣子。

喬蕁鳳看見喬故心先是愣了一下,隨機冷笑了一聲,從旁邊拿了剪刀,慢慢的剪著燭心,“我以為,你真的能沉得住氣。”

雖然自己落的這般下場是喬文柄害的,可喬蕁鳳心裡最厭惡的還是喬故心,自是覺得所有的過錯都與喬故心有關。

其實從挨罰那一日起,喬蕁鳳就等著喬故心,等著她來朝自己炫耀,一直等到自己必須離府的時候,喬故心才過來。

喬故心笑了笑,“我不覺得我有過來的必要。”

更何況,這種示威的事情。

“那你今日為何又來了?”喬蕁鳳隨即又問了一聲。

喬故心尋了椅子坐下,抬頭看著喬蕁鳳迫切的眼神,“我隻是親自來確定一下,你有沒有能力再禍害人。”

萬一,喬蕁鳳想著惡心人,臨了了上演個什麼苦肉計,說是顧氏害她。

過來搜的仔細些,絕不讓她帶走侯府不該帶走的東西。

喬蕁鳳冷冷的盯著喬故心,被她這不屑一顧的表情給刺痛了,“喬故心,你不要以為你贏了,你沒有贏,你的父親被我搶走了!”

從明日起,寧順候就隻是自己一個人的父親。

喬故心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等著,等著下頭的人搜查後沒有什麼特彆的東西,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我祝鳳姐姐,一路順風。”

看喬故心離開,喬蕁鳳在後頭歇斯底裡的呐喊,“你們沒有贏,沒有贏!”

好像隻有這般樣子,才能贏回她的自尊。

喬故心頭也沒回,隻是有些話她不會同喬蕁鳳說的。在她心中這個父親,早就是彆人的了。畢竟有血濃於水的親情,隻希望將來他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安然無恙,僅此而已!

細想下來,今日竟是喬故心對喬蕁鳳最和善的一日。

從始至終,溫和的都沒有說過一句重話。

寧順候離府那一日,突然間就變天了,風吹的厲害,站在門口相送他的時候,大家都凍得跺腳。

“母親,兒子不孝。”他跪在台階下,很認真的給老太太磕了個頭。

老太太忍著眼淚擺了擺手,“去吧。”

寧順候被下頭的人扶著起身,黑色的長裘將他裹的嚴嚴實實的。他一步三回頭終還是上了馬車。

馬車漸行漸遠,老太太的眼淚終是忍不住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怕讓外人瞧見,老太太趕緊轉過身子,領著眾人回府。

外人不知道內情,隻當寧順候是個體恤民情的人,可侯府的主子心裡都清楚,寧順候去的是莊子,去見那戲子。

以後他們一家三口,在田園共享天倫。

沒有什麼錦衣玉食,珍饈美餐,可是一家人在寧順候心那自然是整整齊齊的了。

二姨娘和三姨娘都落了淚,隻有顧氏一臉淡然。

對於這個拋妻棄子的人,顧氏從沒有一絲覺得他可憐。

今年似乎比往年還要冷,老太太那咳嗽不止,顧氏讓人已經提前燒上地龍了,進了屋子暖暖和和的。

顧氏將披風解下,而後招手讓人給老太太送上水來潤潤嗓子。

家裡頭這算是沒有了當家的男人了,幾個女子坐在椅子上,相互是個伴。

“母親這身子許也不見好,兒媳聽聞苗嬤嬤有同鄉在宮裡,不知道能走走門道,給母親瞧瞧。”顧氏坐在老太太的身側,有些擔憂的問了句。

她現在還不知道老太太咳血的事,隻當今年咳嗽的時間有些長。

若是現在治不好,整個冬天更就沒指望了。

老太太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年歲大的人,有些小病小災的不是尋常的事?”

哪裡還至於想法子,求到宮裡的人。

隻是,老太太不由的想到寧順候,人心都是肉長的,即便是母親又如何,兒子那麼大了總也會有些計較。

顧氏這個並不親厚的兒媳尚且問自己一句身子,可自己那兒子呢,為了一個外室子費儘心思,如今所求不得,離家雙宿雙飛去了。

自己這個身子,寧順候可是一點心思都沒費。

想起早些年還未出閣的時候,母親曾念叨,這人世間的感情真是複雜,也說不上誰才最親的人。

於父母而言,最在乎的永遠是自己生的,而卻忘了生自己的。

一代又一代,代代如此。

所以,父母該是這世上最傷心的人。

抹著眼角,臉上儘量的掛著點點的笑容。

兒子都不要自己了,擺這個臉誰會在乎?

看老太太擋回來了,顧氏也就沒再多說。

畢竟論起可憐來,她這個像是喪夫一樣的寡婦,也幸運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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