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後不想竟然是褚翰引送來的消息,說是在路上遇見了個新奇的東西,給喬家兄弟幾個都準備了。
寥寥數語,便將原由說清楚了。
這裡頭是一點墨汁,說是寫了東西待乾了後,字跡便會消失,等著將紙沾了水,上頭字才會重新顯現。
竟這般神奇?便是素來知禮的念香也都湊了過來。
喬故心隨手將墨汁遞給了念珠,自己隻拿了信,將水撒在空白的地方,很快隱藏的字跡顯現。
說是如今他們這走了半路,確實發現各地官員有意隱瞞,為了方便送消息會常送信到京城,掩人耳目。
冠冕堂皇,解釋的清清楚楚。
可誰人不懂,真要是單純的這個目的,褚翰引隻管給喬文清送去消息便是。
隱忍克製的將心思暗搓搓的表現出來。
念香原還對這東西好奇,瞧見褚翰引所寫,忍不住為喬故心感到惋惜。
喬故心讓念香將這信處理了,而後讓念珠吩咐人套馬,同顧氏稟報一聲,就說她要去外頭采買。
也算是散散心。
顧氏那邊自不會攔著,喬故心的馬車出來後,鄭氏這邊人也瞧見了,“夫人,是喬大姑娘。”
鄭氏原本在馬車裡坐著昏昏欲睡,一下子來的精神,趕緊讓人跟上。
她來這,不過是就裝模作樣的等人,也沒想著真的能等到,如今也算是老天給了機會。
沈秋河雖說給了鄭氏一日的機會,可也不會真的撒手不管,自要留人看鄭氏所為,鄭氏一跟著喬故心離開,立馬有人給大理寺送消息。
喬故心的馬車走到一半,車夫便發現有人跟著自己。
小聲的同喬故心稟報,可要將對方甩開?
喬故心微微點頭,閉上眼睛在馬車裡修身養性。
“喬大姑娘。”這邊馬車剛加快了速度,後麵鄭氏看出了她的意圖,立馬衝著前頭喊了起來。
聽著是熟悉的聲音,侯府的馬車便停了下來,鄭氏讓人扶著下了馬車,親自過來同喬故心打招呼,“遠遠的瞧著是侯府的馬車,不想真是。”
鄭氏都下來了,喬故心自然也讓念香扶著自己下馬車,“夫人,巧。”
鄭氏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直接上去拉住喬故心的手,“確實是巧,喬大姑娘也是出來采買的?正好咱倆可以一道。”
看鄭氏目的性這般強,喬故心笑著點頭,自然是會應允的。
路上,喬故心戴著麵紗,淺色的袍子像是不屬於這個季節,帶著暖日裡該有的幾縷淡雅清涼。
而鄭氏卻是一席深色的藍,壓的人沉悶。
就好像是,專門給誰穿素一樣,又或者在孝期。
鄭氏的手始終拉著喬故心,直衝衝的朝玉石鋪子走去,“喬大姑娘喜封縣主,我一直念叨要備下厚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