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戰過後,走廊上逐漸恢複了平靜。
一片漆黑中,隻剩下汁液橫流的屍體、遍地的彈殼,和布滿彈孔、抓痕的牆壁。
幾次偷襲下來,蟲族再次蒙受了不小的損失,對本就捉襟見肘的兵力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
蟲後痛定思痛,覺得這樣拆下去不是辦法,效率太低、損失太大,因此便召回了全部普通蟲子,隻留下為數不多的哨兵作為警戒。
她對於天上那隻暴躁的嘯龍也是無可奈何的,畢竟自己是最弱的蟲後,是無力控製如此強力的空中單位的。
她索性命令部隊返回新挖出來的地穴休息待命,以便從長計議。
……
另一邊,王飛二人一路無言地回到了船內的安全區域,分彆找地方坐下後,便開始了沉默的對峙。
王飛的臉上寫的很清楚,那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而達姆的臉上也寫的很清楚,那就是沒有的事、你想多了、打死不說。
兩人就這麼深情對視著,再無多餘動作,使得艙內的氣壓急劇降低。
王飛沒有用生命來威脅達姆,因為他心裡覺得,自己剛被達姆解救,回頭就逼問其秘密,這樣不太好。
雖然達姆之前欠了自己3條命,救自己是應該的,但仇是仇,恩是恩,一碼歸一碼,真要算起來,自己的命不比那貨值錢多了?
等價交換不是這麼用的。
王飛決定,通過對峙來向達姆施加壓力,試探一下他的心裡傾向。
首先脖子上的炸彈是不可能摘的,畢竟達姆並不可信,給他自由等於跟自己過不去。
至於以後如何對待達姆嘛,就要看他作何選擇了。
他要是能坦白,那就力所能及的拉他一把,帶他活下去;
要是不說嘛,那就說明他還有反抗的**,隻能當炮灰用了。
許久之後,達姆也不知是憋不住了還是想開了,終於主動打開了話茬。
“李,我為我之前的敵對行為深表歉意。”
在王飛意外的目光中,達姆深深地鞠了一躬,繼續道:
“我確實討厭你們華人,但你不一樣,你比他們強上百倍,你……”
“打住,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之外,我的族人沒一個好的?”
達姆剛要發動馬屁絕技,便王飛語氣不善地打斷了。
“額,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看著王飛嚴肅的麵容,隻好認慫。
“好吧,我承認,我對你的國家確實存在一些偏見,但這不能怪我,這是工作需要,是利益之爭、國家政策、民族大義!
我受到的教育如此、熏陶如此,社會風氣也是如此,我不能違背社會趨勢,做一個單純的國際友人!”
“哼,沒看出來,你還挺有責任心的嘛~”
王飛對於達姆的解釋不置可否,畢竟雙方利益訴求不同,他犯不著理解自己國家的敵人。
“這樣吧,這裡已經不是地球了,我們就拋開身份,以獨立的幸存者身份來談話,心平氣和地,好吧?”
“哼,早該如此了。”
王飛點頭認可了達姆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