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劍,作為近戰武器的巔峰存在,帶著華美璀璨的弧光,帶著王飛滿腔的殺意,摧枯拉朽的將蟲後最後一條好腿斬斷。
下一刻,王飛身邊的狂風忽然平息下來,戰艦頭頂漏出了久違的天空,日光刺破煙塵灑在舉劍揮砍的王飛身上,也灑在嘶吼著自船頂跌落的蟲後的身上。
時間仿佛在此刻定格,陽光仿佛在見證著這一壯舉。
蟲後失去了主要支撐後,再也掌控不了身體平衡,直接向著戰艦左側跌落而下。
原本插入左舷的斷腿一根根的被帶出,隨著蟲後的身體一起,墜落著,掙紮著。
王飛氣喘籲籲地站在船頂,頭盔的麵罩已經碎成蛛網,頭盔外側布滿了凹坑,身上的黃馬褂依然堅挺,但裸露在外的部位已經沒有了皮膚,露出血淋淋的肌肉。
相反的,他手中的光劍依然還完好如初,劍刃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王飛抬頭望天,破碎的陽光自龜裂的視野中照射進來,讓他舒服的呻吟著:“真是疼死爹了,不過這暴風眼倒是來的真及時啊!”
一秒鐘後,蟲後重重落地,沉悶的撞擊聲傳入王飛耳朵。
王飛不敢再浪費時間,掙紮著從揮劍的姿勢中回正身體,之前的英雄氣概轉眼就不見了蹤影,而是像個狼狽逃命的炮灰一般,扭頭就向地堡衝去。
短短幾秒後,王飛跌跌撞撞的跳進地堡裡,抬起傷痕累累的手臂,用儘最後的力氣將頭頂的艙門關閉。
做完這些,王飛徹底虛脫,癱在積滿沙子的地堡裡倒氣。
而此時的蟲後,還在地上不甘的掙紮著想要起身,可惜她傷的同樣不輕,哪還有起身的力氣。
短暫的平靜很快過去,恐怖的沙龍卷再次降臨,這下,蟲後就算再不甘心,也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一點點離地麵而去,淒厲的嘶吼聲響徹荒野,但很快便隨著颶風遠去,連帶著蟲後那巨大的身影,一起消失不見。
王飛躺在沙子堆上,聽著自己對手的嚎叫,心裡說不出的舒坦。
終於搞定了!
這樣一來,蟲群在失去約束後很快便會被本能支配,是不可能待在這裡等自己撕逼的,就算外逃估計也剩不下多少,如此也算不枉咱付出這麼巨大的代價!
王飛又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身體稍稍恢複,然後通過休皮向全船喊話:“咳咳,船上還有沒有喘氣的啊?吱個聲啊~咳咳咳……”
之前的戰鬥和風沙肆虐,使得船裡船外都是一片狼藉,哪怕是休皮對戰艦的掌控都遭到了巨幅削弱,所以王飛才會讓先遣隊員們自己報數。
此時的船內倒是較為安靜,槍聲已經停了,到處都是沙子、彈殼、屍體、血液……
等了幾秒,終於有人出聲了。
回話的是王浩,他算是傷勢最輕的了,隻是皮膚腐蝕和劃傷,勉強還能行動。
但一番舍生忘死的交火下來,再加上減員的感傷,依然逃不了一個身心俱疲的下場。
王浩拄著槍站起身來,先是一絲不苟的將所有蟲子屍體補刀,隨後幫著王飛核實起人員損失情況。
結果不太樂觀,除了李立良之前的舍身犧牲,張偉也沒有挺過來。
他由於之前的艦外作戰斷了一條手臂,本來是留守在戰艦上層的,但後來戰況緊張,他主動繞路下到中層,從側麵痛擊了敵人,但最後因身體不便,沒能脫開蟲子的致命一擊。
除了兩名隊員犧牲外,剩下的人中就沒有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