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索巴顯然不是什麼心裡強大的演技派,光看對方的表情,王飛就已經能猜出個大概了。
他此時心已經完全沉到穀底,連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
“你剛才說的,估計隻有最後一句話是真的吧?”
王飛深吸了一口氣,“等你們發現的時候,她們已經不在了!不在了!”
說到最後,王飛已經吼了出來,不顧索巴的求饒,捏著他的腦袋,來到合成機的進料口前。
用自己的盔甲給機器接上電源,然後啟動了它。
進料口處那些帶血的絞刀開始飛速旋轉起來,生鏽的結構發出陣陣刺耳的吱嘎聲。
王飛一言不發的將索巴舉起,左手抓著他的身體,右手拎著頭發狠狠地將臉部往飛轉的機器中按去。
“不!啊。”
索巴的嚎叫聲戛然而止。
房間中剩下的,隻有機器的轟鳴,骨肉被絞碎的聲音和王飛粗重的喘息。
一切都結束了。
王飛沒有了再探索的興致,因為這裡已經不可能再找到什麼了,她們連具全屍都沒能留下。
不是喂了蟲族,而是喂了人族。
……
王飛在此出現在天際星的烈日下,心中的冷意沒有絲毫減少。
他盯著那些還在挖石頭的俘虜,那三個忙著打掃戰場的華人,心裡立即充滿了惡心與厭惡。
該離開了。
王飛心中想到。
“所有先遣隊員注意,”頻道中響起王飛的聲音,“讓所有俘虜進入通道裡作業,在挖的夠深後,你們從裡麵撤離,到池塘邊協助取水作業。”
所有在此的先遣隊員先是一愣,但最終還是照搬,他們隱約猜到了王飛想要做什麼。
王飛站在山頂上,望著逐漸西沉的太陽,思考著一個問題。
自己的立場該是怎麼樣的。
在這片無法無天的廢土,還有什麼是能夠相信與托付的?
人類為了生存可以不擇手段,像這裡發生的事情,等人類大部隊降臨後將會普遍存在,到時候這還算個事嗎?
當道德底線被生存需要大幅拉低之後,自己還應該為了這種事而怒發衝冠,血債血償嗎?
站在彆人的立場上,自己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劊子手吧,就因為自己的力量更強,就可以以自己心中的標準行事,就可以直接審判他人,就可以輕易奪走彆人好不容易苟活下來的性命嗎?
是的!
廢土就是這麼一個實力至上的地方。
王飛也希望道德在這裡管用,可惜不行。
這是生存危機、種族戰爭,為了族群的延續與重新崛起,王飛彆無選擇。
隻能化身為一個狹隘的民族主義者:
無論對錯,隻論對象;
無論公平,隻論結果;
無論道德,隻論未來。
“我王飛就是化身惡魔,也要用魔爪為自己珍視的人,撕扯出一片未來!
看不慣我的人,儘管來殺我好了!
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