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交權貴,借力打力,殺謝納!”程閒伸手緩緩撫摸著一塊布匹,衝亞梅尼笑了笑,“你放心,我做事前一定會先和你們商量,不牽連到烏塞爾。”
亞梅尼沒說什麼“殿下不怕牽連”之類的鬼話,隻是彎腰以表謝意,躊躇片刻開口道:“其實······在埃及女性也能掌權,神女若想報仇,親自動手也不是沒機會。”
程閒手一頓,定定的看著亞梅尼,良久才開口:“你提醒我了,之前你也說過這話。所以再次提起的意思是?”
“女性掌權無非兩種,一種是像杜蘭特公主殿下這樣,本身是皇室直係血脈,另一種則如圖雅皇後。”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程閒沉默片刻問道:“烏塞爾知道你的想法嗎?”
“神女,我是代為傳達殿下的想法。”亞梅尼直起身,看著程閒,“殿下8歲參政,十歲參軍,早就許下宏願,要讓埃及成為近東第一強國。而他在外征戰期間,國內政權必將由第一王妃打理。為此,殿下一直在找一位能和他攜手並進的人。剛巧,就在他完成賽提陛下給他的王儲考驗當晚,神女您出現了。”
“殿下對您早有求娶之意,隻是看穿神女心中毫無男女之事所以一直沒有開口。這次謝納殿下的事情,我們都很遺憾,隻要神女答應,第一王妃的位置就永遠是您的。”
聞言,程閒輕笑了下:“背靠大樹,我就能實實在在掌握軍事政治經濟權利,就能一手把控香皂造紙這些產業鏈及其背後的關係網。”
“是,您二位一起出手,謝納殿下不足為懼。”
亞梅尼的提議就像往程閒手中遞了一把名為權利的劍,有了它程閒以後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殺自己想殺的人。
要接嗎?
想起那些倒在眼前的人,想起謝納有恃無恐的臉,程閒緩緩點頭:“好,替我······謝謝烏塞爾殿下。”
“殿下一定會很高興。”亞梅尼笑道,達成目的後不多打擾,最後看了眼驚豔的各色布匹轉身離開。快跨出院子時頓足,好似突然想起般回首,“對了,這次除了來探望神女,還有更重要的一個信息要傳達,神女身邊那位平民,阿利亞醒了。”
程閒倏地轉頭,雙眼迸射出驚喜的光芒:“快帶我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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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閒步履匆匆,走出宮殿遇上了早就備好車等候多時的烏塞爾。
剛答應這人的間接求婚,若是以往,她或許會心緒複雜,習慣性閃躲。但此時,她隻想趕緊見到阿利亞。
當初返程時考慮到阿利亞傷的太重,烏塞爾直接把人放在了賽達身邊,既方便救治,也可以防備謝納。
賽達家並不遠,日常就是2刻鐘的距離,今天還硬生生壓縮了一半時間。
程閒幾乎是跳下馬車,橫衝直撞往裡跑。
她衝進阿利亞的房間時,他剛換完藥,看到程閒也十分驚喜,掙紮著要行禮。
“你彆動,好好躺著。”程閒連忙上前壓住他不讓他亂動彈,仔細看了他的臉色,稍稍放了心,“就差一點點你就救不活了,所以你好好養著,彆白費了賽達的醫術。”
說著,又愧疚的低下頭:“可惜其他人沒這麼好運,當場所有人,就我和你活了下來。你的妻子和女兒我已經好好安葬,等你好了帶你去祭拜······對不起,阿利亞,我害死了你的家人。”
阿利亞看著眼前這個比他女兒大不了幾歲,但給了無數奴隸希望的女孩,第一次逾矩的伸出手,在程閒手臂上拍了拍,嘶啞的聲音透著寬容:“神女殿下知道,奴隸都是怎麼過日子的嗎?”
程閒抬頭看著他,不解他為什麼提這個,疑惑的搖頭:“應該·····過得很艱難吧。”
“是啊,很艱難。”阿利亞想起那段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