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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梅尼把帶來東西遞給侍從,一看程閒又不在,不由得皺了皺眉:“神女殿下還是把自己鎖在房間?”
烏塞爾點頭,有些苦惱:“從冊封儀式後回來就這樣了,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不知道是怎麼了,問也問不出來。”
亞梅尼揶揄:“殿下自己的女人,總不能次次都要臣下幫著哄吧。”
回答他的是烏塞爾幽幽一聲歎息。
而他們愁苦的對象程閒,此時此刻也正愁苦的看著天花板幽幽歎氣。
果然是基因遺傳嗎?這麼多年她一直立誌做一個米蟲閒人,結果,這麼輕易就破了功。
程閒作為頗有些家業的富家女,卻一直對外放話此生絕不接受父母雙方任何一人的家業,哪怕父母兩邊都隻有她一個孩子,她也誓死不從,這種不從不僅表現在言語上,更表現在行為上:日常不回家,學東學西就是不學商務管理,天南海北的跑就是從來不踏足父母公司範圍。
很多人不理解,有說她作的,有說她矯情的,也有巴不得她一輩子這樣好吃下她父母家業的,哪怕是程閒最好的酒肉朋友都不知道原因。不知道程閒其實······很懷念小時候的家。
那時候家裡還沒有那麼多錢,父母忙著打拚很少回家,但是隻要在家就一定會帶著程閒出去玩,一家人其樂融融的。但是就跟很多創一代俗套的故事一樣,隨著家業越做越大,程閒父母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多,一開始是因為權利之爭,雙方都不願意退居家庭,沒多久感情也出現問題,最終顯而易見,離散收場。
小的時候程閒單純就是覺得權利害人,改變了她的爸爸媽媽,破壞了她的家,所以她隻想當個閒人。長大後,她慢慢明白,害人的不是權利,而是人無窮無儘的欲望,如果不能克製這種欲望,那終將會被欲望吞噬,麵目全非。打那以後,她就更加不願意碰權利了——因為她不覺得自己有這種自製力。
沒想到,避開了父母的百般試探千般討好萬般計謀,卻避不開區區一場冊封儀式帶來的震撼,就像是夏娃的果實,輕易誘出程閒心底的欲|魔。
她現在甚至有些懷疑,到底應不應該接受第一王妃的位置。
以往她可以坦然接受,是因為那會兒心無旁騖。她隻是把這個身份當成一個可以利用的物件,可以讓她更加順利的解放奴隸,幫助烏塞爾。但是現在不同了,這個位置已經成了汙染源。
“篤篤篤。”
程閒回神,從床上做起,耙了耙頭發才道“請進”。
門開了,烏塞爾端著一些小食和飲料走了進來,他隨手把東西放在桌上,自己坐到了床沿,關切的看著程閒:“這兩天怎麼了?悶悶不樂的。”
“烏塞爾,你覺得,受封王儲後你有什麼變化嗎?”程閒很認真的向烏塞爾取經求教。
不過烏塞爾顯然是誤會了,他回憶了一下自己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