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要下船去搜,長官探頭看了看漆黑的河麵,忍不住往後縮了縮,但是王儲殿下的命不同於其他人,他想了想,讓副手挑選出水性好的人乘坐小船在河麵上找一找,然後讓人把船體上的救生梯都放下去,興許王儲殿下看到就自己爬了上來呢?
“不管有沒有消息,天亮後我們都到下一個港口集合再做安排。”
“是。”副手接了命令,連忙下去安排。
長官轉身看著茫茫雨夜,想著這件事最差的結果,心裡止不住發寒
“王儲殿下,您可一定要活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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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所有人在心裡上惦記,行為上放棄的王儲殿下此刻正在和巨浪搏鬥。
遠離漩渦之後,他和賽達借力的船板也被劈成了幾塊。好在兩人早有先見之明,提前用藥箱的繩子將兩人綁在了一塊才沒有被分開,他們各自抓了一塊板子,借助這一點點浮力,在巨浪中翻騰。
兩人也不是沒想過向後麵的船求助,隻是人在浪中飄,方向什麼的那完全就身不由己了。更何況,此時兩人已經精疲力竭,手腳都劃不動了,幾乎是半趴在木板上,隨波逐流。
夜晚河水的溫度持續走低,兩人在河中泡著,身體也漸漸僵硬。
“殿下,我的藥箱······有酒,你咕嚕咕嚕,你·····拿出來,喝!”賽達一開口河水就湧灌入喉嚨,他被迫吞了幾口河水,才把話說完。
烏塞爾聞言,手僵硬的動了動。他借著帶子將木箱拉到身邊,稍稍托起,儘量避免進水,然後示意賽達幫忙解開鎖扣。
賽達從沒覺得小小的一個鎖扣這麼難解過,平時開開關關一秒從沒失手過,就這麼一個孔,他試了十幾次才哆哆嗦嗦的把鑰匙插了進去。
“哢噠。”一聲響起,賽達簡直激動地想哭。他發誓,從此以後,這個鎖開的聲音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
烏塞爾一眼就看到賽達平時裝酒的罐子,他拿出罐子後迅速把箱子扣上,久經危險的他知道,這個醫藥箱可能是他和賽達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一罐酒不多,兩人分了分幾口就沒了。但是借著這點酒燒起的熱意,兩人艱難的重新開始劃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兩人的努力劃出了暴風雨區還是暴風雨自己停了,他們終於回到了平穩的河段,硬撐著最後一口氣,兩人竭力向著視野裡的那片蘆葦蕩劃去。
身體躺上那片堅實的大地時,饒是烏塞爾鋼鐵般的意誌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放任自己昏睡過去前,他看著天空中翱翔的水鳥,含糊不清的逸出一聲歎息:“程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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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程閒驚叫著坐起,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從噩夢中驚醒、
昨天那場大雨吵得她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也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居然夢到自己乘著一輛小船被暴雨襲擊,連人帶船的沉入了河底。
程閒扯開環繞在脖子上的衣服帶子,也不知道怎麼睡的,這根帶子居然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