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阿爾立馬喜笑顏開:“那就承您吉言了。也不知道這城內現在安穩不,我這就擔心萬一進了城這10車貨物就不是我的了,那我還不如就在這裡賣掉得了······冒昧問一下,您是······反叛軍?”
這話一問,領頭人也不吃吃喝喝了,麵無表情的盯著阿爾,看得人冷汗直流,心裡直呼壞事兒了時,這人才收回目光,語氣平淡:“哪有什麼反叛,放心吧,阿斯旺那邊不會有人為難你。”
“好嘞,有您這話我就再往前走走。”阿爾心裡大大鬆了口氣,麵上不動聲色,殷勤的給人續上牛奶。
領頭幾人確實也沒多待,幾杯牛奶下肚,抹抹嘴就準備重新出發了,阿爾把那些沒怎麼動的乾果小食用油紙包了包,不敢往領頭人手上送,就直接塞到了他身後小兵的懷裡。
領頭人瞟了眼沒製止,領著人走了。
阿爾把人送出一截才返回,直接坐到了程閒瑟爾頓火堆這裡,小聲說著剛才的消息,末了有些疑惑:“他剛才說‘哪兒有什麼反叛’,這話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程閒淡淡道,“要麼就是反叛軍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叛軍,要麼······就是字麵意思,從來沒有奴隸反叛。”
阿爾聞言,和瑟爾頓麵麵相覷,感覺這趟南下之旅更添了幾分莫測。
“行了彆想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兵分兩路,直達阿斯旺。”程閒打斷兩人的思緒。
“不找了嗎?”瑟爾頓皺眉。
“你沒聽人說嗎,這片地皮都被他們踩禿了都沒找到人,我們還廢什麼勁。”程閒撥了撥火堆,看著劈啪的火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現在倒是有種強烈的預感,解開阿斯旺叛亂的真相,我才能更快的找到烏塞爾。”
“好,聽您的。”瑟爾頓一口應下,隨即麵露難色,“就是這奴隸衣服······”
“從沿途的屍體上扒吧。”程閒不顧驚掉下巴的瑟爾頓,對阿爾交代,“通知扮作奴隸的人,讓他們自行組隊,想辦法進入城內,我們到時候統一用信號傳遞消息。你就扮成我弟弟,我們倆一起。”
神女殿下的弟弟?!阿爾半是害羞半是激動,腦子發懵的行了個軍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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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行人既擔憂又羨慕的送走了程閒和阿爾。
兩人路上換了衣服,弄出蓬頭垢麵的樣子繼續趕路,三天的步程硬是被兩人縮短了大半天。
這一路上,越靠近阿斯旺就越能看清這場戰亂帶來的慘淡影響,郊野之處的戰場已經得到清掃,但是從地上殘留的血漬也能猜測當時的慘狀,途經的好幾個村莊已經杳無人煙,連神殿都遭到了破壞,隻剩幾根柱子屹立在那裡,顯得更加破敗蒼涼。
“連神殿都免不了受到波及,看來是被逼到極點了,所以連一絲信仰也沒有了吧。”程閒站在正殿,看著隻剩一小半的穹頂和透過破洞灑下來的陽光,有些悵惘。
其實,烏塞爾失蹤加上這一路斷壁殘桓屍橫遍野,她不是沒有自我懷疑過,是不是用錯了方法。隻是事已至此,再說這些也是無用。
“希望經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