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東們除了那兩個老狐狸還坐得住,其餘人不禁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程閒那不鹹不淡的聲音再度響起:“彆說我不關照你們,這份邀請函總共就這麼幾份,都在你們手上了,你們可以寫上你們的親朋好友的名字,然後將它送出去。我不問過程,隻看結果。”
言下之意,就是默許他們可以用這個名額扶持自己的親眷,或將它作為投誠工具送出去。
說實話,這個······利益肯定是有的,但是也豎了敵。
頭一個就和那三家對上了。再者麼,那三家背後也有人的,如果不是有依仗,又怎麼敢做出這種事。
以往的遊戲規則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哪怕有齬齟,也不會直接撕破臉,這麼明火執仗的報複還真的是第一人。
室內一下子安靜如雞。沒人敢接,也沒人不敢接。
“東西給你們了,10天內如果沒有結果,那我就回收股份,自己動手。”程閒環視一圈,露出了這場會議的第一個笑容,“到時候如果波及到各位,我先在這裡道個歉。”
“說實話,我是真不喜歡做這種事,但是偏偏有人喜歡犯蠢,蠢得讓我生厭,讓我隻要一想要到出門有可能看到那張蠢臉就犯惡心。”說著這種羞辱言語的程閒偏偏用著很溫柔的語氣,被她那雙言笑晏晏的雙眼對上的人,隻覺得寒氣從天靈蓋直灌入心,所有人不約而同垂頭看著自己麵前的這杯水,不敢動作,然而頭頂的聲音還在繼續,“合作也滿一年了,我是真誠希望,大家都能同舟共濟,所以在利益上我能讓的都儘量讓了。但是如果有人憑此以為我是個軟弱可欺的人,那不好意思,我隻能亮刀子。”
“希望這把刀不會有對著你們的那天。”
說完後程閒就帶著金帆離開了。在她走後,議事廳遲遲沒有人出來,大家都跟失了魂似的,不起身也不言語,片刻之後,有人拿起那張邀請函,試探性說了一句:“我覺得,咱們分開邀請不如合起來選擇有實力的三家,這樣也能對抗那三個叛徒,你們說呢?”
這句話就像打破了什麼魔咒,馬上有人附和,緊接著,開始有人推舉人選,說到最後,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一直局外人似的不發話的埃米爾:“你要是有想推舉的人選,我們也可以優先考慮的。”
埃米爾嘴上說著“我沒有,我跟著你們投就好。”,心裡不住暗罵:一幫老狐狸,自己審時度勢不夠還拉大家一起下水,真是······
這麼想著,他又把思緒繞回程閒身上:這位儲妃的手腕也是真的出人意料了,烏塞爾選了她,也不知是福是禍,隻盼她能一直這麼為著埃及吧。
幾人在議事廳互相看著把邀請函名字那裡填了,這才手把著手離開工坊。
走出工坊大門那一刻,他們不約而同,打心裡舒了一口氣。
還有人回頭看了一眼工坊大門,一邊坐上自家馬車一邊心想:這種股東大會,來一趟少活十年,可彆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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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邀請函發出去了,程閒心情依然沒有好轉。
這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