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爾從酒店出門,前往與安德烈斯約好的咖啡館。他原本的計劃是至多在切爾諾伯格停留四天,boss也說過他的事情兩天內就可以解決。
但因為昨天夏爾去感染者較多的西城區時,遇到的那位叫拉普蘭德的感染者女孩,以及她所透露的情報,他感覺到有些不安,顯然這位陌生的女孩願意把情報透露給自己的原因,是因為她的身份無法從烏薩斯獲得情報。但如果烏薩斯和切城官方也沒有掌握她所說的情報呢,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一些事情的發生?一些比夏爾昨天見到的感染者和警察起衝突更可怕的事情。
“安德烈斯,boss在那裡?”
“我也不清楚。”安德烈斯穿著黑色的夾克,棕色的長褲,大胡子沒有經過精心的修剪,依舊淩亂蓬鬆。
“皇帝先生是被將軍和領導人直接邀請過來的,他辦完事情肯定會主動聯係我們的。”
“呃,你在切城的安全局的職位等級算高嗎?”
“乾嘛這樣問?好吧,朋友,告訴你也沒什麼,我的職位是行動處長,但實際上隻有切城安全局的局長,軍隊的將軍這種等級的可以直接命令我,必要的時候,我可以直接調動上百個警察。”
這就是我想要的答案!也就是說boss並沒有跟烏薩斯或者是切城有太多聯係,那我完全可以扯boss的虎皮來向切城詢問情報,並且安德烈斯的等級夠高,也能知道大多數情報.......
“安德烈斯,你聽我說,企鵝物流有自己的情報網絡。我在昨天恰好收到一些信息,是有關切城的。”
“........?”
“我是出於好意,安德烈斯,不要誤會。切城官方是否知道整合運動在切城內策劃著什麼?”
“整合運動?那個打著反抗對感染者壓迫的結社?”安德烈斯皺起眉頭:“最近,他們在西區以及東區的部分社區進行過小規模遊行,然後治安警察也一直街道市民有關他們騷擾的報警。”
“他們在烏薩斯是比較活躍,但依舊沒有讓官方太過注意的資格。現在擺在烏薩斯和切爾諾伯格麵前的,始終是普通人和感染者的關係,青年一代的對外的學習交流這兩件大事。”
“你們有機會向感染者獲取情報嗎?”夏爾提議性的問道:“雖然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雖然烏薩斯是很強大,但作為朋友我還是要提醒一下,沒有感染者提供情報,我們的情報就始終是片麵的。”
“.......”安德烈斯抬手托住下巴,沉默了少許時間後認真說道:“這確實是萬無一失的考慮。但顯然我們警察,安全部門是感染者最不信任的部門,因為無論任何事件,隻要事件的雙方有感染者和普通人,我們會本能的偏向普通人。”
“這樣吧,回來我會找一些切爾諾伯格學生社團的領導者,讓他們去暗地裡詢問一下。少年和孩子是無辜且真誠的,不應當卷入大人的仇恨中。”
“這也是一個好主意。”夏爾讚賞的點頭。“我也會通過相關的渠道詢問。那麼,你知道“外婆”來到切城中了嗎?”
“........你們竟然還知道“外婆”。”安德烈斯一愣,為企鵝物流的情報工作感到驚訝。
“事實上這是我第一次知道。”夏爾在文字上非常注意,用了我而不是我們,“給出的情報隻說“外婆”潛入了切城,但沒說彆的。”
“我沒辦法透露太多,夏爾,誠實對於你我來說都是友好且必要的。”安德烈斯的麵容形象雖然粗獷,但他眼中一直流露著真誠:“我隻能說這麼多“外婆”是一個來自敘拉古帝國的組織,它的信條是“顛覆,然後回歸光明”。”
“好的,如果我的情報來源有後續回複,我也會再跟你聯係的。”夏爾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加有很多奶糖的咖啡,突然想到了飲品和食物都是甜黨的能天使,她簡直是個異類!還好其他人都是徹徹底底的鹹黨,特彆是德克薩斯,她更喜歡濃香味的食物。也許這跟她隻是一條狼有關,嗅覺靈敏。
上次看到遠點的街區有家臭豆腐......我的心底升起了邪惡的計劃.......
哥倫比亞鄉間。
“阿嚏!!怎麼又”
“德克薩斯!!有,有玻璃渣!!刹車!!刹車!!!”
咖啡喝完,安德烈斯又推薦了一些切城有名的景點,如紀念烏薩斯全麵收容感染者難民的礦石廣場,曆史悠久的紅石廣場。
夏爾則是想起了拉普蘭德說過的一句話,問道:“我注意到警察們在與感染者起衝突時,是因為有人舉報感染者們自己收集了源石礦石。他們拿這些用來乾什麼?”
“當活躍的源石分子在感染者身體內破壞細胞,生理構造時,他們會感到痛苦。隻有最頂尖的麻醉藥物才能抑製這種痛苦,而這些藥物本身,比源石的貨幣價值要高,因為是從多種珍貴原材中萃取出來的。”
“而源石一旦暴露在空氣中自分解,或者感染者用皮膚接觸,其中的源石物質就會進一步進入他們體內,而後他們的痛苦會緩解,但等待他們的是下一次更痛苦的病發。”
“如果不扼製這種行為,那麼感染者的生命會大幅度縮減,但可笑的是,感染者們認為我們故意不讓他們獲得能治療的源石,認為我們普通人隻珍惜源石資源而不珍惜他們的姓名。”
“即使有醫學學曆的感染者,普通人試圖發聲,但你知道的,夏爾,大多數人的認為,就是事實。”
時間和背景造就了兩個群體之間的誤會關係,且愈演愈烈.......結合地球那麼久的曆史,這樣肯定是會爆發的啊,我親愛的烏薩斯熊熊們,就是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但願你們的改變是有效的。夏爾友好的告彆安德烈斯,在心底歎了口氣,說到底,他是個披著泰拉世界的皮,實際上卻是地球的普通人。現在他所見到的一切,他是隻有評價能力,卻沒有改變能力的。隻有那些觸動到了他的事情,他才會想著努力去改變。
比如,他錢夾裡隻剩下的不到兩千的龍門幣,以及擺在他麵前造型精美的烏薩斯套娃。造型是毛絨絨可愛的小熊,夏爾想著女孩子應該是喜歡這種東西的,於是買了五個,麵色僵硬的來到企鵝物流發送快件到龍門中原路的企鵝物流。
我給我的公司花錢還行,我甚至還沒拿到薪水.......也不知道我有薪水拿沒.....
他上午逛了幾個景點,見了烏薩斯風格的古建築,踏著高抬腿敲到頭頂的正步的巡禮士兵,中午又吃了以煎考為主的牛排,想了想,認為那位叫拉普蘭德的少女沒有太大的惡意,還是決定去西區,與她交流一下情報。
到了東區,夏爾剛踏進整潔但明顯破敗的感染者居住的平房以及棚戶區時,突然又考慮到,雖然說拉普蘭德如果有惡意,昨天就可以解決掉自己的,而不是放跑自己,但還是保險起見得寫了張紙條,叮囑一個小女孩兒過去,讓她在哪裡大喊夏爾夏洛克這個名字。
夏爾一邊遠遠的跟著小女孩兒,一邊暗自反省,實際他上還是太年輕,昨天直接把真名告訴對方了。
紙條上寫著他的聯絡方式,是到了烏薩斯之後買的電話卡,不記名,他不信對方沒有手機。
小女孩兒到了地方,站在狹窄的小巷口,大喊著,引來不少居民的觀看,但他們也都沒有在意,認為是小孩子在做捉迷藏遊戲。
怎麼還不出現?夏爾整了整領口再抬頭,忽然驚愕的發現小女孩兒不見了。
真的假的?!這......就是一低頭的瞬間!
想起那個小女孩兒清澈膽怯的眼神,夏爾一歎氣,撥通了安德烈斯的電話後,拿著左輪藏在大衣內便跑出來,走到小巷口,抬槍指向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