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這是他第一次以快遞員.......嗯,用好聽的說法是第一次以企鵝物流信使的身份工作,工作的內容也足夠大氣護送謝拉格教國的最高領導人,喀蘭聖教的聖女初雪回國。
“嘟.......”
為了不在增加事情的麻煩性,初雪繼續隱藏著身份,沒有選擇讓龍門官方出麵護送她。算上羅德島在內,這次護送她回謝拉格的團隊全身源石技藝者,比近衛局派出的人也會可靠並強大上不少。
羅德島以凱爾希為首的人坐上了一輛越野車,德克薩斯開著印刷有企鵝物流圖標的運輸車緊隨其後,車內坐著夏爾,能天使,以及初雪。
不過車內的氣氛很悶,是因為夏爾對兩位隊友提到過,初雪身上有一位神的意識,能聽到外界的交談,所以儘量保持緘默是很有必要的。
“嘟.......”
車子開在多車道且筆直的公路上,此時已經出了龍門外城的範圍了,四周也漸漸的連工廠或者是村鎮都沒有了,隻剩下漫無邊際的枯黃色草地,以及稍微遠處的龍門的綠化建設。
放在地球上,有機動性能隨時移動的幾十萬上百萬平方公裡的移動都市是神跡,可在泰拉大陸,連綿不絕的公路才是神跡,在這個沒有聯合國也沒辦法用衛星觀測的世界上,儘力克製不再爭鬥的國家們自覺地一點點的修建,連接上數條公路,他們在進行無聲且沉默的聯盟。
也許因為天災隻是災難,而不是敵人,所以他們仍舊各自為戰。
兩輛車子很快到達了龍門設立在荒野上的信號檢測站,這裡能夠支持飛行器起飛。
並且,企鵝物流在這些地方都設立有自己的轉機,以方便隨時為大客戶提供航空服務。
夏爾站到德克薩斯的身旁:“記不記我們在維多利亞的時候?”
“怎麼了?”德克薩斯叼著一根pocky,疑惑的問道。
“那時候我還在想我到了龍門該怎麼繼續生活,是繼續寫書還做生意。如果我選了彆的道路,也就沒有接下來的生活了。”
“哼,那你該再往前推點,如果我觀察地下室情況時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那你可能就嗝屁了哦?”德克薩斯巧笑嫣然道。
“啊,我死了沒什麼,就是我們可愛的小德德估計要成為大齡剩女了!”
德克薩斯聽到後,熟練無比的擰了下夏爾的腰間。
“好了好了,趕快上飛行器吧,一會兒再聽空的音樂睡個覺.......”
“不用,我也可以讓大家直接睡著。”穿著雙排扣的深藍色羊毛大衣和格子裙,腿上套著黑色褲襪的聖女初雪笑眯眯的說道。
夏爾這時候突然發現,她的尾巴很大,毛茸茸的,甚至頂的上三個boss。
恩?這是什麼奇怪的計量單位,為什麼我會在心底脫口而出.......夏爾搖了搖頭,也上了飛行器。
由於企鵝物流被拆了家,雖然沒有進行電腦物理存儲,但總歸在彆的地方登陸是不安全的,所以能天使決定直接通電給皇帝boss報備這次行動。
很長的待機音響起後,boss接了電話。
“boss,我們接受了喀蘭貿易的委托,並且出了一些變故,喀蘭貿易原委托是護送崖心小姐返回謝拉格,但實際上在龍門的是謝拉格的聖女初雪。”
“我們已與銀灰取得聯係。”
三秒過後,那邊終於傳來boss溫和但驚訝的聲音:“......我沒想到是這樣。”
“你們什麼時候出發?”
“我們現在出發,預計16小時候到達。”
“好,能天使,到了謝拉格,除了羅德島以及銀灰方,其他誰也不要相信。”
“時刻保持警惕。”
“.......啊?”
電話那邊,已然是忙音。
能天使聳了聳肩,看向飛機裡的眾人。
“感覺boss是提前知道了什麼,但不確定。”
【哦豁,是那隻小企鵝嗎?】突然,空靈高大的聲音在飛行器內響起。
坐在駕駛位上的德克薩斯開了自動駕駛,此時剛好聽到這個聲音,驚訝的站起身環顧四周。夏爾趕忙咳嗽一聲,神明用這種形容詞,說明對於企鵝物流是不反感並且有了解的。他解釋道:“剛才說話的就是喀蘭聖山之上的存在。”
能天使和德克薩斯因為前者出身於信仰元素濃厚的拉特蘭,所以對這方麵也有嘗試,急忙尊敬的打了招呼。
【夏洛克,我感覺這位魯珀族並不比維多利亞的公主強上多少啊。】神明的聲音略有調侃之意。
現場的氣氛突然凝重起來了。
夏爾長大了嘴巴,卻說不出話,他一邊看向露出無辜神色的初雪,一邊看向眯起眼睛,腮幫子有那麼零點幾分鼓起的德克薩斯,感覺有點無法洗白。
“,,認識我的父親,所以剛才是在開玩笑.......”
“哼。”隻是一聲哼,德克薩斯坐回了座位上。
夏爾氣的牙癢癢,卻無可奈何。
【哈哈,開個玩笑而已嘛,小姑娘( ̄3 ̄)】
能天使在一旁忍笑忍的很辛苦,最終她還是選擇播放了空的音樂。
夏爾放鬆精神,不主動去抵觸這甜美的歌聲,便很快睡去。
.........
12月25日。
清晨。
崖心從夢中醒來,驚訝的發現神廟的大門已經打開,她又重見天日了。
她穿著聖女的祭袍走出神廟,忽然發現了聖山周圍的天空黯淡無光,烏雲密布。
【崖心,下山吧,今天有一場祭典,聖女是主角。】
“啊?今天......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崖心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不需要你的反駁。】
“.......是。”崖心底下了頭,心中對於神明出了問題的猜測再次加重了幾分。因為現在神明的語氣跟她剛到聖山時神明的語氣,是完全不同的!
她決定隻要有機會見到哥哥,即使有冒犯神明,她也得說一下。
忽然間,她感覺到自己的思緒有些凍結,身體僵硬了起來,竟然不受自己控製了!
她仿佛在看一場電影一般,隻能透過自己的眼睛觀察景物,發現自己在走下山,卻不能做其他任何事情。
恐懼爬上了她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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