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被哥倫比亞議員們和胡子花白的貴族老頭兒們東奔西走,上躥下跳,才勉勉強強的從萬人空巷的目睹到僅是一個傳聞階段。這件事情讓所有貴族老爺,肮臟政客們都明白了一件事,現代的泰拉大陸,仍然有比十萬人組成的鐵騎更恐怖的事情。
一想到這種事件的主角現在被麵前的黎博利女性溫柔以待,像是帶孩子一樣給對方的生活增添色彩,凱爾希就覺得又敬佩又羨慕。敬佩赫默的勇敢,羨慕伊芙利特再怎麼友恐怖的一麵,卻也有人關愛有人照顧,像是從鳥窩裡探出頭的絨毛小鳥,彆的動物說它是醜八怪,可鳥媽媽叼著蟲子從天上振翅二飛,像英雄一樣護著小鳥,牙尖爪利卻異常真摯的說你才醜你全家都醜。
放在羅德島,不也是一樣嗎,不管大家得到了怎樣的基於感染者身份的不公平對待,可隻要在這裡,他們就是一家人,彆人罵了一個人,馬上就會有哥哥姐姐們卷起袖子掂起酒瓶子,漲紅著臉出來撐腰。
......
赫默的話打斷了凱爾希的走神。
“我為我剛才的語言過激感到抱歉。但你把伊芙利特的病患資料透露出去......”
“我建立了一個模型,故意更改了那些資料的數據,換成了隻有我看得懂的暗語。隻要外婆的那個家夥給我回話,我就能立馬破解,然後進行實驗。”
“所以換來了一枚炸彈?”
凱爾希忍不住說道:“你認識的那個家夥會玩的心機也許比你的羽毛還多....我通讀過你發表的那些著作,據我所知絕大部分已經真的被萊茵生命應用了,那麼......你給外婆組織的東西,也是同樣的嗎?”
“是的。”赫默苦笑了一下,把自己的眼鏡摘下,紅色的大眼睛裡所蘊含的疲倦與心累便真真切切的被凱爾希看到。
“.......你應該慶幸這個組織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是醫學科技組織。”凱爾希伸出青蔥般的食指晃動,虛空中的畫麵一轉。
“跟我想到的一樣。”看著那些內容,多數時間陷入沉默的塞雷婭忽然輕笑一聲,像是拋去了千斤重的包袱,雖然在之前她的表現來看,這層樓塌下來也許她都扛得住。
“如果哥倫比亞的股東們驚訝的發現他們花了大價錢來獨立研究的醫療科學在其他地方有一模一樣的翻版,也許他們真的會來掀個底朝天,到時候我一個人可背不動你們那麼多人灰溜溜的卷鋪蓋逃往。”塞雷婭想著想著,忽然嘴角勾勒起一抹輕微的弧度,她聲音沉穩的說道:“說不定我們就還得投靠羅德島了。”
“小麥哲倫從八號觀測站述職完成後,我就讓她轉到第十二號觀測站了,那裡是三不管地帶,離龍門和烏薩斯最近,哥倫比亞的手伸不到那裡。”
赫默有些驚訝的朝她看去,雖然源石病的侵蝕程度始終不緊不慢,可她的終歸視覺也遭受了影響。不過這都不是重點,僅憑著語氣和模糊的視線,她還是能捕捉到塞雷婭嘴角的笑意。
就像是很多年前,發出喧鬨聲的會展中心,穿著精致的服裝青年男女們挽手漫步在陽光下,東張西望著,他們將會是國家的棟梁,將會是奔赴在天災救亡,生命延續第一線的使者,他們就像是拉特蘭的教義中所說的,神所派下的天使一樣。
而赫默頂著一頭栗色的短發,耳羽垂下,穿著不算合身的學士服,孤獨但眼中布滿了憧憬,像是住進了星河一般,看著那無人問津的,標有萊茵生命標誌的展台,像是發現了沙子中的黃金粒一樣。
儘管她天賦超絕,可感染者的身份讓她在同僚眼中成了一攤沙子,仿佛嘲笑者自己才是千金不換。
而那時,塞雷婭穿著萊茵生命的製服,走到她麵前,笑容一如現在這般微弱而真摯。
所以不管在什麼時候,她都隻是冷著臉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你以為她在絞儘腦汁的反駁,實際上她在思考你胡來的後路以及常年鍛煉的臂膀能不能扛起來你這幾十來公斤跑路......赫默握緊了手掌。
“謝謝。”
“.......”塞雷婭沒有說話。
凱爾希表情平靜的起身,“你們或許沒有“外婆”的詳細記錄,但我有。”
“不過,我想我們的合作就應該要告一段落了。”
“啊?”赫默捏了捏額前垂下的發絲,輕聲呢喃道:“還沒有,凱爾希女士。”
“我很討厭這種被欺騙的感覺。以及......“外婆”似乎還想傷害伊芙利特。”
“就像是貓媽媽帶著小貓走過來,你無緣無故的朝它們跺了一下腳,貓媽媽知道這個世界就這麼鬼扯,習以為常,但小貓想著今晚吃魚還是吃麵時忽然被嚇了一大跳,嚇得喵喵叫,這時候貓媽媽就會拚了命的衝上來想要撓你。”
“哪怕是我笨,哪怕是我蠢也好,可那些家夥就想造成更大的傷害?”
“抱歉。”赫默戴上了眼鏡,眉毛冷了下來:“我生氣了。”
“我也是。”塞雷婭很想鼓掌,可惜,她的一隻手被“頑皮的小貓”咬傷得動彈不得。
ps:嘗試在原有風格上略微改變文風,同樣算是我擅長的,可以在這句話上本章說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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