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眼神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名叫拿破侖的大帝萬壽無疆,身為拿破侖唯一的公主的她在榮耀無比的宮殿中,看著和藹的維托,歡快的喊著親王叔叔。可拿破侖不在了,拉普蘭德變成了曆史,就算曾經的親王叔叔還願意如此被拉普蘭德稱呼,那也隻是在私下,在任何有子民注視的地方,他都會擺出皇帝的尊嚴。
這裡不是她的國家啦,她不是公主啦,想必花園中那漫漫而純潔的瑪格麗特也時長因為沒有人疼愛沒有人修剪,變得枯萎起來了吧?
其實都夠了。
拉普蘭德來敘拉古,就隻是想再看一眼,然後再重新奔赴回羅德島,跟著那群時時刻刻把希望掛在嘴邊的乾員和信使們滿世界的跑來跑去,她會重新把自己偽裝起來,變成那個孤傲笑容總是很少的拉普蘭德,去迎接嶄新的餘生。
她看到了王國屹立,隻是仍有灰暗;她看到了新的王強大,勇敢,比之過去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看到了像是老東西,斯魯特這樣的,擁有自己的目標,明白自己為了什麼而活著的人,這不就夠了嗎?
“願您武運昌隆,陛下。”拉普蘭德回過神,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是滿足和歎息,她異常認真的向維托說道。
話音一落,她瞥了德克薩斯和夏爾一眼,竟是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黑色的大衣在空中劃出優美而帥氣的弧度。
“即便你不想理我也沒事。”維托聳了聳肩:“不過我的侄女,不要著急離開,再等些日子,你會發現截然不同的事情。”
“敘拉古不是一日而建成的。”
隨著老維托的話說出口,拉普蘭德的腳步有明顯的停頓,像是斑斕的蝴蝶扇了幾下翅膀的間隔,她沒有回頭的說道:“聽說還有一群那些狂妄的家族們的追兵?”
“嗯。”夏爾暗笑,小白狼果然沒變,一邊孤高一邊傲嬌,逃不過真相定律。他出聲配合道:“可能追兵就在眼前。”
“老東西的衛生證明和醫學資質陛下得操心一下。”拉普蘭德扭身,平靜的說道。
前言不搭後語的緊張...維托點頭微笑:“好。”
敘拉古的大街小巷傳唱他的名,用龍門古語來說,他是天子,順應自然之人,可他還是會為了德克薩斯親自走出皇宮,順便再看看她選中的另一半;他是皇帝,卻還是會和顏悅色的跟拉普蘭德說話,無論後者的語氣是多麼的冷漠或者說生疏不禮貌。
當皇帝為的是什麼呢?
這個答案很雜,但也很專一。
為了一切值得被托付的人。
維托很認真的再次擦拭了下身上的血跡,看了眼時間,微笑著問道德克薩斯:“假如你還是皇家侍衛隊的隊長,此時此刻我遇襲,你多久會到?”
“如果我還是皇家侍衛隊的隊長,就不會出現今天您遇襲的事情。”德克薩斯同樣在擦拭著身上的血跡:“不過,飛行器和直升機可以讓他們在半個小時左右從首都奔襲過來。”
緊接著,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輕歎一聲:“我原本以為您這是兵行險招,可原來一切都在計劃中。”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自維托出宮的那一刻起,皇家侍衛隊估計就已經蓄勢待發了,可他們也不能提前出動,這樣會打草驚蛇,破壞掉維托的“釣魚計劃”。
“其實我覺得陛下指望著我們這幾個人擋住一百多號人已經算是兵行險招了......”夏爾對於身旁的這條傻狼感覺又氣又笑,她毫不在意自己剛經曆過的危險廝殺,讚歎著自己的國王,擺出一副“提攜玉龍為君死”的表情......不過這就是她尋找到的,自己活著的意義吧?
人與人之間存在的意義......是無法改變也無需改變的。
“當然,我感到抱歉,不過還是有你們在不是麼?夏爾先生?”維托說道:“我相信你們。”
他沒有說出後半句話,但夏爾知道他想說什麼。
他想說我相信你們,你們就一定會相信我。
“直升機。”宛若一尊雕像侍立在維托身旁,不善言語的格羅爾忽然出聲提醒道。
他的提醒像是沒有必要似的清晰可見的直升機編隊自天邊飛來,宛如雄鷹撲擊地麵的獵物,投下死亡的陰影和震響破空的撕裂聲。
“可惜了。”維托有些惋惜地搖頭:“那些追兵來的太慢了,這下就隻能把他們抓起來。”
“而不是斬立決。”
聽到這句有些違和的話,夏爾不知怎麼的,突然打了個寒顫。維托一直在對他,對德克薩斯,對拉普蘭德笑
可對彆人呢?
“抓起來之後呢?”他問道。
“都殺了。”維托把染上血色的白手套和手帕扔到地上,朝遠方走去,朝那些低空飛行,開始有士兵索降的直升機走去。
所以區彆隻是不用德林小鎮的居民們洗一洗染血的馬路是吧......
...............
敘拉古首都外圍。
某處信號檢測站。
飛行器被指揮著有序的進入停機坪,赫默,塞雷婭,阿米婭,凱爾希,凜冬以及張道明順著通道向外走去。
他們是來算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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