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敘拉古首都。
凱旋大道上,某處隱藏在古老建築群內的校場。
德克薩斯披戴著墨鏡,虛叼著一根煙,雙肩略挺以此來有所威嚴的撐起來披著的黑色大衣,她穿著藍色的製服,腰上掛著長刀,腳上踩著程亮的軍靴。
這裡是皇家侍衛隊的駐地和訓練場,距離皇宮隻有3分鐘的車程,二十架飛行器停泊在機場隨時等待緊急出動。
而德克薩斯時隔數年之後,又一次成為了這裡的主人。
“隊長!”站崗的小年輕胸膛挺直,早已從老隊員裡聽過這位年輕的隊長的種種傳說。
德克薩斯輕微點頭,情不自禁的放緩腳步。她現在嚴格意義上來說不再是企鵝物流信使的德克薩斯了,她是隊長,甚至可以稱為將軍,所以將軍該有什麼樣子,她哪怕再特立獨行,也得有自己的氣度。
走到了校場登上了高台,看著排列整齊,穿著作訓服的皇家侍衛隊成員們,她忽然感覺到有點生疏了。
“立正!”
“敬禮!”
所有士兵,多數是魯珀人,少數可以看出是彆的人種,他們此時此刻全都右拳擊胸,慷慨激昂的高喊:“viva ppnd!”
(拉普蘭德榮光永存!)
好吧,所有顧慮都是她多慮了。
德克薩斯翹起嘴角,把墨鏡摘下塞進大衣兜裡,淡金色的眸子看過每一個人,說出了那句口號:“viva ppnd”
......
“嗯哼。”艾薩克站到了德克薩斯的側後方,出聲提醒道。
“......你怎麼在這裡?”德克薩斯從回憶中脫離,扭頭看了一眼,輕聲說道。
“陛下讓我過來的。畢竟我還掛著副隊長的閒職。”艾薩克看向遠方:“......之前那些話對不起?”
“什麼話?”
“對你和夏爾說過的,那天在追捕兩名疑似逃犯的家夥的時候。”
“我那時候以為你...您已經忘記了這裡,忘記了努力過的一切了。”
“隻要它還是我的責任,我就不會忘記。”德克薩斯眼角噙著笑意:“但.....如果有一天,它配不上我的責任了。”
“那就隻好說再見了。”
艾薩克很想說敘拉古帝國就在這裡,維托陛下也依然健壯,他這樣腦子一根筋的隻聽陛下命令的人也還在,責任哪裡會消失呢?
不過旋即他有些理解了,這就像天上的太陽,暖陽下你喜迎芬芳嗅得春風,但在酷暑時節你卻不得不找到陰影來休憩。
“不過很有意思啊,您恢複上任的第一天,第一莊任務就要失敗。”響起了那位得意的搓著胡子的陛下和那位同樣得意的挑著眉毛的退役將軍的表情,艾薩克就覺得有意思。
德克薩斯一愣,好像還真是,那個任務......
嗯,輸給自己的未婚夫,不丟人。
想到這裡,她重整麵容,露出嚴肅的表情:“第一小隊列隊,你再叫上一堆警備隊隊員。”
“我們呐,去押送罪犯!”她刻意拖長了聲音。
.......
敘拉古首都。
費爾羅家族。
諾大的會堂內。
氣氛很凝重。威爾這樣的想到。
一天前,冷著臉的皇家侍衛隊大兵們毫無顧忌的踹開了費爾羅家族的大門,以“源石毒品”“惡意傷人”“殺人”“謀反”等罪名帶走了費爾羅家族的大家長麥克塔維·費爾羅,速度之快,大家長的兒子和養子,以及得力鷹犬們都沒反應過來。
然而今天,他們卻得知了大家長要被轉獄去某個偏遠小鎮的封閉監獄,這情報是大價錢買來的,然而能花錢買到的情報就以為著不叫情報,至少這條訊息會在同樣掏得起錢的人之間流傳。
所以,這一票乾不乾?
麥克塔維的親生兒子麥仕沒說話,一起出生入死的養子皮爾斯沒說話,親兄弟麥克羅素沒說話,一圈大佬圍著玉質的會議桌一根一根的消耗著自己的雪茄,但就是沒人出來排個板。
威爾作為好不容易能擠進來家族高層回憶的小頭目,心裡隻感覺好笑,想著這一出簡直跟龍門的相聲劇一般無二,嗯,除了演員多了點之外。
如果麥克塔維大家長知道自己的兒子和兄弟此時第一時間想的不是救自己,而是期盼著老家夥死了自己該怎麼樣拉幫結夥合縱連橫,解決掉競爭對手後成為新的大家長的話,他會怎麼想?
媽的想想也是,猩猩都知道天天打架選個山大王,這家族裡怎麼可能一天沒有大家長?想到這裡,威爾又情不自禁的想到昨天的那場天台對話,以及此時此刻他肩負著的沉重任務。
終於,像是雪茄抽膩了,麥仕·費爾羅叩了叩桌子,嘴唇上麵的一小撮胡子像是被熏得更黑了:“找幾位死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