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麥克塔維·費爾羅從懵逼的狀態醒來,卻仍然無法緩解自己的懵逼。
他伸出皮膚乾枯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老臉,確定那裡火辣辣的痛。他麵前是一位穿著夾克皮靴的高瘦男子,麵容英俊老成,回字胡留得很有滄桑感,蔚藍色的眼中詮釋了什麼叫古井無波。
誰扇的我,我又扇了誰?!
“跑,麥克塔維。”對方冷漠地說道:“我叫夏然·莫裡亞蒂,是來救你的。”說罷,自稱夏然的男人就從一旁的地上拿起了一隻長長的事物,貌似是手杖。
麥克塔維的大腦又宕機了一秒,不過懵逼狀態並無法消減他的求生**,他很快就回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是正要被押送往某個獨立監獄的,他本來都認命了,想著自己的親兒子和養子都是溫室裡長大的小白狗,哪裡有勇氣做出來救自己的決斷,而他的兄弟則是巴不得他早點出意外.....
但如今看來,情況有變?!
麥克塔維又隻用了一秒就爬起來,年輕時每次幫派鬥爭都衝鋒在前的經曆讓他到老了也有足夠的身體韌性,他踉踉蹌蹌的跟在夏然的身後,忽然就是瞳孔一縮。
迎麵衝來了兩個披著軟甲,全副武裝的敵人,他們的製服上的標誌麥克塔維很清楚:就是押送他的皇家侍衛隊!
啪!
在他麵前,隻見初次見麵的夏然提起手杖,快到近乎一陣暴風的戳向拿著長刀的兩個敵人,那兩人捂著胸口瞪大了眼睛,倒在了地上開始蜷縮顫抖,有血液緩緩的滴在地上!
這麼...厲害?!
麥克塔維心裡生出求生欲,拚了命的跟上去,有些不符合身份但符合場景的高興說道:“夏然先生...太感謝你了...”
“敵人很多。”夏爾裝作冷冰冰的說道,掏出了腰間的左輪。
麥克塔維扭頭,隻見有不少人從已經變得稀疏的煙霧裡衝出來,惡狠狠的看向他們兩人。
“那我們該怎麼辦?”
“跑。”夏然一邊開槍一邊逼退追上來的人。
麥克塔維看向四周,當即決定向叢林中跑去,可他剛邁動腳步,就發現對麵的樹叢裡傳出喊聲,並且異動較大:“上啊,兄弟們!”
“為了家族!”
其中,一馬當先衝出來的就是黃頭發菲林族約克和小頭目威爾。麥克塔維眼睛一亮,作為一個家族的大家長,記清楚手底下的值得信任的人的臉是小事一樁,他總歸是知道威爾這個人的,對方膽小謹慎,但比較衷心。
“老板!”威爾看到了麥克塔維時心裡早有準備,一低頭就露出了眼睛血紅,麵色潮紅的激動表情:“老板快跑!這裡有我們!”
隨即,他們就嗷嗷叫的衝了上去。
十秒鐘之後。
他們就哭爹喊娘的跑回來了。
麥克塔維看得目瞪口呆,想著十秒鐘啤酒瓶砸腦袋都砸不碎。
不少人的胳膊,腿上已經有了劃痕,看起來僅僅一波的衝鋒之下,他們就完敗在了敘拉古皇家侍衛隊的手下,並且侍衛隊的隊員們似乎還留手了。
“好痛啊....我的肚子”
“可惡啊,他們太厲害了!”
“我們會死的!”
“可惡!”威爾輕咳一聲,趁機拿出來早就準備好了的血包,在肚子旁邊拍爛,隨後半無奈半頹唐的對麥克塔維吼道:“老板!快跑吧!前麵有夏然兄弟擋住!他很厲害的!”
麥克塔維震驚之餘有些感動,如今他已經不是當年二三十歲最講義氣的時候了,見慣了打黑槍和背刺的,如今竟然有個頭目為了他出生入死,還有人拚了命也要殿後.....
“他身邊那個黃頭發的小子叫什麼?”
威爾一愣,看向戰場,心裡就是一個臥槽,菲林族青年約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到了夏然的身邊!
他去白給嗎!
......
“夏然先生......快跑!”約克背靠著夏爾,焦急的大吼道。
夏爾心裡倒是有些好笑,竟然真的出現了這種劇情,這個約克貌似很勇敢也很單純.....這樣的孩子不是走投無路,就是因為巧合才會進的黑幫吧?
約克的眼裡有懊惱也有害怕,更多的則是勇敢,但夏爾感覺這雙眼睛仿佛在對他說:來救我,先生,求求你了,幫幫我
“你不害怕嗎?”夏爾故意冷漠的問道。
“我,我,可如果夏然先生死了我們就都跑不掉了。”約克慌張的回答著:“我死了......我妹妹還有很多錢拿,我死了不重要的......”
“每個人的死都很重要。”夏爾在心裡歎了一口氣,表麵上則依舊冷漠:“回來我請你和你的妹妹吃飯。”
“彆想跑。”一聲厲喝聲傳來,約克抬頭,發現那些圍攻他們的警備隊隊員讓出了一條道路,一個過分美麗,氣質卻很冰冷的魯珀族女孩兒走了過來,她穿的衣服也很深沉冷酷。
“皇家侍衛隊隊長。”夏爾壓低聲音說道。
什麼?!傳說中的那隻皇家侍衛隊?!隊長?!約克隻感覺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來處理信息,這等大人物是他一輩子也遇不到的人,沒想到他今天竟然站在對方的對立麵,與之為敵。
“跑。”
說完,他猛地一踹,就把約克向後踹飛:“你還沒有資格成為我的後背!”
約克狠狠的摔倒,而後踉蹌的爬起來,看著繼續大開大合作戰的夏然·莫裡亞蒂,與那個皇家侍衛隊的隊長打的不相上下!
他心裡想著對方剛才說的話,眼神越來越明亮。
夏然先生這是不想我死,他很欣賞我......我也沒能幫到他.....不!我剛才幫到他了!但現在我不能讓他分心!總有一天,我要成為他能夠放心交於後背的人!
想到這裡,約克抹了一把臉,麵容堅毅的快步跑向遠方——那裡是威爾等人撤退的方向。
......
“喂!”夏爾壓低聲音說道:“人都走遠了,乾嘛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