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薩斯。安德烈斯低下頭,點頭哈腰般的從一處高端住宅區中走出,他的手裡拿著看起來就很結實的袋子,沉甸甸的,似乎拖著它就很費力了。他的臉上被抹上了類似碳黑一般的汙漬,下巴上留了長長的胡子。化妝跟蹤是一門高超的技術,而安德烈斯恰巧能算其中的佼佼者,不然在之前他也不會頂著情報處處長的職位卻還要出外勤了。他中轉了一趟車,故意在路上被兩個跟蹤的尾巴發現,然後堂而皇之的把偽裝撕掉,走進了另一個高端住宅區。跟蹤的人躲藏在遠處,望遠鏡罩住雙眼,嘴角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都安德烈斯是情報工作的佼佼者,不還是被他抓住了尾巴?跟大家相傳的一樣,這家夥已經投靠了親王派係的列昂尼德議員!.......跟列昂尼德議員進行了一番尊敬而不失友好的談話後,安德烈斯慎重的遞給了列昂尼德一份名單:“都在上麵了。”“很好,你做的不錯。’列昂尼德見狀,麵容有所緩和,叫管家拿過來了幾張銀行卡後,又不言而喻的拍了拍安德烈斯的肩膀。兩人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一起發出“合作愉快”的笑聲,然而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對方的臉上...戴著一層又一層的麵具。從列昂尼德的府邸中走出來,安德烈斯回到了自己作為偽裝成工作的偵探事務所,然後再次喬裝打扮,從後門前往另一個地點。他要去找以西澤莫為代表的皇室派係的人——格裡沃斯議員,然後遞交給對方一份真正的名單。那是絕大部分親王派係的支持者名單,上麵甚至以假亂真的寫上了他安德烈斯自己的名字,就是為了防止又內鬼泄露,從而暴露安德烈斯現在進行的間諜工作。乾這一行,如履薄冰......安德烈斯坐在公交車上,碰巧線路經過了烏薩斯首都的公安大樓,他看著高聳入雲的大樓,想著其中某層曾經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在烏薩斯國旗下,在警徽下的宣誓。.......拉特蘭。教會的聖堂內。“快去準備好!”希爾伯特主教對著其他傳教士嚴厲的催促道,聖堂內部此時亂成了一團,白衣的,黑衣的,紅衣的成員們都亂做一團。今是個很重要的日子。拉特蘭的教會自從希爾伯特主動懺悔,辭去教宗一職,隻擔任紅衣大主教後,此後數年間便再無任何候選人出現,要知道,這在旁人看來,就相當於神明不再對拉特蘭施以信任,不再挑選神仆了。不過,幾前,教會的傳教士們奔走相告,有了重大消息:新的教宗已經出現了,不日就將進行加冕儀式!這個消息讓許多對著信仰堅定不移的人們非常高興,也迫不及待。“殿下呢?”“殿下去哪裡了?!”許許多多的神職人員倉皇的在聖堂內部跑來跑去,然後又引得更多的饒注意,隨即引發了一場轟動。希爾伯特聽到後,差點沒把胡子氣歪,他順手從身旁的黑袍手裡抽出一本厚厚的經書,罵罵咧咧的卷起袖子,親自往聖堂內部走去。.......能·你們看不到我·使貓在雜物間裡,心翼翼的聽著門外的聲音,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讓你們剪我頭發!讓你們趕鴨子上架!還教宗教宗,也不看看我適不適合當教宗!哪有教宗喜歡聽搖滾吃蘋果派的!一邊在心裡吐槽,能使一邊看了看身上的金色與白色交加的長袍,上麵繡著精細的花紋,精致的圖案,象征著神聖和威嚴,呃,好吧,目前拖著地的那一部分長袍已經跟雜物間裡的拖把完美融合了......能使打定主意貓在這裡,想著到時候那群古板的老家夥們在加冕上儀式上把教皇弄丟聊尷尬,忍不住就是笑出了聲。哢吧。門開了。明亮的光線映照在能使充滿英氣且異常美麗的臉龐上,那雙大而明亮宛若紅瑪瑙一般的眸子裡映出了希爾伯特的身影,其中盈滿著錯愕和驚訝。她引以為傲的斜劉海被教會的人們無條件減掉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時候就喜歡躲在這裡?也忘了時候跟你一起玩捉迷藏的,和現在即將聽命於你的教會的年輕人們,其實是同一批人?”希爾伯特和善的笑了笑。啪——他手裡的黑色的經書重重的拍在了門板上,聽起來就很響。能使也被這聲音嚇的心裡一咯噔,好看的臉上露出了類似於貓咪討好的乖巧笑容:“那個...我是教宗,你,你可不能對我體罰,啊不是,你可不能冒犯我.......”......二十分鐘後。毫無反抗能力的能使被幾個時候就是玩伴的修女架住,仿佛被捏住了命閱後脖頸一般的扔進了浴室裡,被幾個膚白貌美話溫柔又好聽的修女從頭到尾的洗了一遍,能使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反抗了,從而變成了一隻乖巧的流淚貓貓頭。她穿著那身獨屬於教宗的長袍,長袍拖地,一步一步的跟在希爾伯特的身後,兩個人來到了聖堂最核心的地方。那是一間被層層加固的密室,室內的牆壁上雕刻著精美的筆畫,還有彩繪,而屋頂也有著同樣的雕刻。一副長長的,看起來暗淡的油畫被掛在正對著門口的牆上。“這裡是最開始的教會,傳中,第一任教宗在這裡接受了“神”的授予,神的加冕。”“也就是那時候開始,我們有了“使”的稱呼,成為了“純潔的心靈,純真的善良”的代表。”能使對於這方麵的故事還是比較好奇的,左右看了過去,發現那些精美的壁畫都更像在講一個故事。一個“神”被“人”拯救的故事。“永不熄滅的光環,光明羽翼。”希爾伯特指了指能使的背後和頭頂,“最開始的拉特蘭人把這種象征當做異類,因為大部分人並沒有擁有這些特征,這符合當時的群體意識。但自從神的降臨,每個拉特蘭人都開始思考,都開始嚴以律己。”“因為神過,有光環和羽翼的是使,是善良的象征,而那些沒有的人則會思考自己難道不善良嗎?而一開始擁有著這些特征的人,也會遵循這古老的神話,讓自己足夠善良。”“善良?”能使眼簾低垂,“死在我手上的人......我都記不得他們的臉。”“什麼是善良呢?至今沒有定義。”希爾伯特察覺到了她的低落,“你原來很想成為她那樣的人吧?”“誰?莫斯提馬?”能使抬起頭,嘴角泛起苦澀的弧度:“所以那隻是想要。人總要學會長大。”“你看吧。任何事情都會改變。”希爾伯特微笑道:“索性,你就記得,自己是善良的化身好了,既然神這樣了,那事情就是這樣的。”能使抬頭,看向最前方那副古老的油彩畫。紅色長發,一襲白衣的使和全身包裹在黑色中的神並肩站立,看向陰沉的空,那裡仿佛有什麼龐然大物從陰影中浮現,刺破光一般。如此強烈的色彩的衝擊,使代表的是白色,但神......為什麼是黑色呢?善良的化身......這是枷鎖一般的贈予啊......她不知不覺的眼瞳中浮現著威嚴的神色,仿佛如同岩漿流動,光芒羽翼展開,一步一步走向前方。她想要碰觸到了神的臉,那裡被埋藏在模糊的黑色鄭然而,她摸到了牆壁!那副畫,就好像幻影一般。“......教宗爺爺,上麵.......有活躍的源石元素。”能使輕聲道:“好像可以控製。”希爾伯特一愣,眼中浮現出厚重的眸光,背後的羽翼展開,綻放光芒,走了過去。是真的?!他眼中露出錯愕之色。拉特蘭人們與生俱來的源石技藝可以尋找空間聯係,再者便是強大的精神力來控製銃彈。他們麵前的畫......是假的!仿佛光影重疊,空間破碎,古老的油畫宛若生雞蛋黃被攪拌打碎一般,呈現混沌之色,然後漸漸的光影和顏色又重組,組成了一張新的畫。那是明媚的陽光下,綠樹成蔭的草地上,穿著許多許多年以前,看起來複古的白色粗布衣的紅發使,與一位穿著黑色紐扣長衫的人。與原來的畫構圖幾乎一模一樣,整體的氣氛渲染卻截然不同。如果之前是毀滅和希望,現在的,就是單純的美好。畫中人麵帶笑容,似乎在享受和煦的春光,看著晴朗的空,愜意而溫暖。能使愣在了原地,感覺全身的血液被凍結,想要話,卻發現從喉嚨裡發出的隻有震驚到極點的“咿呀聲”。那個“神”,那個身穿黑色紐扣長衫的人,她再熟悉不過了。夏爾·夏洛克!ps:這幾網絡不太行,玩不了遊戲,索性能寫就寫吧ps:嗯,我也來:大夥最近呆在家裡,也彆出去浪了,我儘量多寫點,抗擊疫情從你我做起嗷ps:先更後改,求訂閱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