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天使現在感到腦子裡很亂。
哪怕是一份超能至尊水果拚和一場有空作為主唱的搖滾音樂會擺在她麵前,她都不會產生任何興趣。
拉特蘭教會信奉的神.......他所留下的油畫上的畫像......就是她的同事夏爾·夏洛克。
她對那張臉的印象很深刻,當然不會認錯。
“怎麼了?”一旁的希爾伯特主教本來在驚歎麵前鬼斧神工的變化,卻突然察覺到了能天使的情緒有點不對勁。
“沒什麼...太震驚了。”能天使苦笑了一下,覺得自己並不能實話實說。
說什麼?說我隊友跟這個神長的一模一樣?那樣的話說不定希爾伯特又會吹胡子瞪眼的從黑洞裡摸出來銃械,準備對能天使進行物理超度了......
此時,那副油畫上似乎還有歪曲的拉特蘭古文字,作為合格畢業的大學生,能天使的文化功底還是有的,她情不自禁的念了出來——
永遠不要相信神的仁慈,以及,永遠仁慈。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能天使腹誹道,不過密室裡的筆畫還有油畫闡述的故事分明是那位神和一位拉特蘭天使互相幫助生活的故事,這內容本身就已經有太多的仁慈,為什麼神還會說這種話?
不對,思路錯了!這也許...是教會的第一任教宗留下來的話!神與她之間發生了什麼,隻有她會清楚......所以才要留下這句話?
這一切都不得而知。
時間到了。
能天使和希爾伯特走出了教會深處的這個神秘的密室,他們聽到了恢弘浩大的音樂聲。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老頭。”能天使聽著音樂聲,忽然有些出神了。她輕聲問道:“為什麼教會必須要一個教宗?”
“因為要讓心懷希望的人感受到,神還在注視他們,無論是以怎樣的方式,那樣的話,光明就總會占據他們心中的一片地方,哪怕隻有一片雪花那麼大。”
“走吧,教宗陛下。”老人微笑伸出左手,讓出了一個身位。
在今天,他沒有其他的身份,隻是一位信仰者。
紅發的少女怔怔的點了點頭,臉龐一如往日英氣而美麗,且因為身上披穿著的精致高貴長袍而增加了不少聖潔之色。希爾伯特看著她的背影,神情恍惚間,像是回到了五年,回到了十年前。
他把嘴角的笑容藏起。
能天使控製了一下表情,整了整袖子,表情嚴肅的緩步走向前方,推開大門。
音樂是拉特蘭最好的演奏樂隊彈奏的,教會的兒童唱詩班似乎也在歌唱,歌唱著光明——很久很久之前,能天使隻是一個在唱詩班裡一個調皮的孩子。
然而今天,她是主角。
砰。
高大的拱形門戶被緩緩推開,門內的寬廣空間讓人眼前一亮。眼光從五彩斑斕的玻璃製成的穹頂中穿過,迷幻的灑落在宛如河流一般的紅毯上。
黑袍神職人員,白袍傳教士,紅袍主教,拉特蘭的正要首腦們,他們一齊站起,滿懷尊敬的伸手放在胸口,規矩而用力的鞠躬,而後便不再起來。
能天使一步一步的從紅毯上走過,每一腳都踏在了音樂的節拍上,然而她感覺這並不比搖滾樂來的實在,後者能讓她自由快樂的發泄情感.......但在這種場合之下,她還是保持了足夠的莊嚴和尊重。
金色的三重冠冕被希爾伯特捧在了手裡,他眼神虔誠的遞給能天使,而後便半跪在了地上,低著頭高喊道:“今日,教宗陛下,加冕於此!”
能天使抬頭,仿佛想要透過穹頂看向窗外。
今天是拉特蘭曆1658年1月20日,是個重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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