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大概隻在維多利亞,哥倫比亞,龍門,烏薩斯真正有用吧?”威爾冷笑一聲:“我的位置越高,見過的事情越多。所以我現在在感歎,敘拉古的皇帝貴族們竟然沒有太多死於非命的,這有些反常。菲爾羅家族做的事情,就如同小綿羊咩咩叫一般,像及了善良的人。”
這位臥底說出如此公允的話,那麼看來菲爾羅家族確實沒有進行太多作惡之事。
“因為他們才是最大的黑幫。”夏爾想到了維托陛下被刺殺的事情,有些感歎的說道。
作為曾經的大天朝國民,他怎麼拉低下限的去理解泰拉世界的大部分國家的病態的法律階級製度都理解不了,隻能說上輩子他有如此美好的生活環境應該是第一幸運的事情。
他想到拉普蘭德的父親曾經要跟敘拉古根深蒂固的黑幫和貴族階級攤牌,變革,最後落得了身死的下場,而維托同樣準備進行這種的事情,也差點被刺殺成功。身為皇帝他們本可以享受榮華富貴,萬人之上,但他們卻還是要一人獨進的改變某些事情。
德克薩斯曾經說過,她對這個帝國已經失望了,隻是想跟夏爾故地重遊一下,然後當那個老不要臉......咳咳,當那位德高望重的維托陛下說出自己想要改變這個帝國的時候,她還是欣然選擇留下,再次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夏爾不算爛好人,充其量是因為上輩子接受過的教育,放到泰拉世界的大環境之下來看,竟然能算是爛好人,這是很糟心也很可悲的一件事。地球的康德曾經說過,世界上有兩件事能永遠震撼人的心靈,一個是頭上浩瀚的星空,一個是內心崇高的道德準則。善良的人之所以是善良的人,不在乎與彆人的評判,不在乎與這個世界到底如何,而是在乎與他的內心到底是怎樣看待這個世界的。
“你是敘拉古人嗎?”夏爾問道。
“我一直都是。”威爾點了點頭:“我希望我的家鄉......不要是這樣了。”
他的嘴唇動了動,卻又沒有繼續開口。隻是那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流露出失望和懊惱。
“你對這個國家失望過嗎?”
“.......”威爾抓了抓頭,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卻還是顯得有些難過。“這話應該問我的老婆。”
“我跟我老婆都曾經是警備隊的成員。在某次任務裡我們查獲了一個家族的源石製品走私生意。最後的結局就是我們被報複了,她再也醒不過來,女兒被我送到維多利亞的外祖母家,而我.....連找回來一點點的公道都做不到。”
他的聲音越來越細說:“我沒資格失望。”
“那就不用失望。”夏爾站起身來,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龍門有句古話叫暗室逢燈。千年暗室,一燈即亮,隻要有人願意去改變,那麼這個帝國,這個世界,就像是一個暗室一樣,你在裡麵感覺不到光,很壓抑,但隻要有人,哪怕一個人,願意帶來一點光芒.......那麼整個世界都能被照亮。”
他沒有理會因為自己這一大段話而呆住的威爾,而是越來越出神。
他這個“地球”人,才是最沒資格對泰拉失望,對泰拉指手畫腳的人啊。可正因為如此,夏爾才有能力去思考對錯,有能力去當一個不是爛好人的爛好人,有能力去尋找人與人之間存在的那抹,浩瀚的希望。
威爾呆呆的抬起頭,看著麵前氣質不再冷酷淡漠,而是微笑的夏然·莫裡亞蒂:“我們不是混黑幫的嗎?怎麼又成三流哲學家了?”
“走吧。”夏爾走到門邊拿住自己的手杖。
“去哪裡?!”威爾有些跟不上這位神秘而強大的男人的腦回路。
“去當個壞人。”隻見門口的人沒有回頭,穿上了棕色的馬甲,晃了晃手裡的手杖,語氣聽起來卻異常愉快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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