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有人敲門。
“誰?”沈晚檸問。
“是我,葉寂。”
沈晚檸去開門,有些驚訝“怎麼了?”
葉寂神色陰鬱,腮幫子繃很緊。
“明天我去找他們說清楚。”
他今天一直在想這個事。
逃避不是他的性格,還讓彆人替他擋災更不是他的行事準則。
“你先進來。”沈晚檸微微歎氣。
葉寂不動,“我不是來找你商量的,你把項圈給我,明天一早我就走。”
沈晚檸擰眉,忽然伸手抓住葉寂,硬是把人拉了進來。
強行將人在椅子上按住,她在對麵的床沿落座。
“我明白你是想自己解決麻煩,但葉寂,如果你能解決的話,之前也不會被趕出家門了。”
沈晚檸知道自己的話說的直白殘忍,可再殘忍也得說。
葉寂麵色慘白了幾分。
是的,如果他能解決,就不會總是被趕出來了。
有時候他覺得在那個家,自己跟狗沒什麼差彆,看他煩了,葉強就對他拳打腳踢,趕出家,過段時間他媽受不了一人挨揍,就會把
他找回去。
周而複始,他漸漸都麻木了。
如果不是這次遇上了沈晚檸,他有可能會死在那個夜晚,更彆說過上安寧穩定的日子。
令人唏噓的是,他在這個沒有任何親朋好友的動物園,竟然感受到了從所未有的溫暖。
是的,沒錯。
就是溫暖。
像今天那對母女所說,狼是冷血的,可再冷血的狼,靠近火源也能感受到溫度。
他舍不得這份溫暖,也想保護這份溫暖。
可這些話,他說不出口。
明明都到了嘴邊,愣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我不想因為我影響園裡的生意。”葉寂語氣生硬,“要不,我辭職吧。”
他不在動物園了,葉強和王惠也沒理由跑到這邊鬨。
沈晚檸差點就同意了。
但她忍住了。
她不認為這次的事是個巧合,王惠和葉強更像是有人指使,策劃了這一場鬨劇。
開門做生意,本來就是會遇到形形色色的麻煩。
今天被葉強王惠一鬨,她就要失去一個員工的話,那明天再來個人鬨一鬨,是不是又要減員?
這樣下去,動物園還開個錘子?
“你說的是什麼話?!”沈晚檸板起臉,“簽了合同,你就是園裡的一份子,遇上一點困難就拋棄隊友,我是這種不靠譜的人嗎?”
“你要是想回去,我可以陪你走一趟,反正明天休業不營業,我有空。”
“像辭職這種話,我不希望再聽見了,就算要走,我也希望你是有更好的前程,而不是重新回到淤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