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嚎什麼?!吵到我睡覺了,都給我閉嘴,不然老子打爛你們的嘴!”
王惠像是有了靠山,立馬拽住葉強告狀,“葉強,那人說的不對啊,這小娘皮根本沒被抓走,你看,她還和小寂一塊來了!”
葉強抹了把臉,把困意趕走,定睛一瞧,門外不僅有便宜兒子,還有那個該死的小賤人。
“你們來做什麼?”比起王惠的咋咋呼呼,葉強要鎮定的多。
沈晚檸捕捉到王惠話語裡的關鍵字眼,那人?
是誰?
所以葉強和王惠昨天來動物園鬨事是受人指使?
“有誰找過你們?”沈晚檸問。
葉強壓根不理她,隻看著葉寂。
自從上次把葉寂踹出家門,他快有一個月沒見過便宜兒子了。
剪掉了邋裡邋遢的長發,換上了嶄新的乾淨衣服,身上也有了點肉。
這些無一不昭示,他這些天過的很好。
這種好刺痛了葉強的眼睛。
冷不丁舉起手扇了過去。
就是這個喪門星,克死他哥,又占了他兒子的位置,每次看見他,葉強心裡就很不得勁,有種想把葉寂打死的衝動。
葉寂沒動,直直望著葉強,像是要把葉強看穿一眼。
沈晚檸皺眉,拉了葉寂一下,葉強的手指擦過他的鼻尖,扇了個空氣。
“滾,這是我們家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葉強噴沈晚檸。
沈晚檸看看葉寂,有些事她隻能打輔助,不能替人做主。
葉寂語音淡漠“以後你們不要再來找我,就當我死了。”
王惠愣了一下,旋即尖銳大喊“小寂,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當你死了?!你是我的兒子,無論你在哪裡,我都要找你的。”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以後養老肯定是要靠兒子的。
葉強冷笑“你說不找就不找?這些年,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沒有我,你早死成一把骨頭,現在你上下
嘴皮子一碰,就想一走了之?”
葉寂眼神冷戾“你養我十六年,期間差點打死我,三天才能吃半支過期營養液,這房子也不是你的,而是你大哥的。”
有些事他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
總有些鄰居是碎嘴子,葉寂不光從他們嘴裡知道自己的身世,還知道了房子的事。
“八歲開始我就幫著打零工,賺的錢全在你手裡,這些錢加起來,比你花在我身上的還要多。”
“你少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狗雜種你記住了,沒有我,你什麼也不是,沒有我,你連出生的資格也沒有!這是用什麼都無法還清的!”
葉強指著葉寂的鼻子,破口大罵,“彆以為有個黃毛丫頭撐腰,就有跟老子叫板的資格,你欠我的一輩子都還不清,你這賤命,就是要給我當牛做馬一輩子!”
王惠被葉寂的話嚇的掉眼淚,“小寂你怎麼能這樣跟你爸說話,你學壞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都是這個死丫頭,她害你啊!”
葉寂拳頭捏綁緊,死死抿著唇。
他不是個擅長打嘴仗的人,方才說的那些話,是他在心裡反複琢磨過的,說完他就不知道要講什麼了。
下意識的,他望了眼沈晚檸,眼神裡有他都沒察覺到的無助和無措。
沈晚檸接收到信號,二話不說給阿爾文打了電話報警。
她特地選的阿爾文,因為阿爾文有女兒,作為爸爸,她覺得他比李勤更適合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