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兒你說了這些,趙太子可有什麼反應?”
“隻是神色慌張,問政是用的什麼法子歸秦。”
“哦,那政兒如何回答的他?”嬴稷已然收拾好心情,不會再有什麼事情讓他覺得驚訝的了。
隻是這次問題落下,阿政卻是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有些扭捏,頓了頓,才道,“政其實也用了些小技巧。”
“趙太子碌碌無為這麼久,該不會以為趙國還有人記得趙太子吧!不會吧不會吧。”
“技、巧?”
“政說完以後趙太子就掩麵匆匆離開,麵見的禮儀聽說用了半刻鐘就學的差不多了。”
“稟大王!侍人求見!”
“宣。”
恰在這時,負責朝會上傳話的侍人匆匆趕來,嬴稷心中縱有萬千想法也不得不暫時壓下,將人叫進來。
“稟大王,趙太子求見大王,太子命臣回稟大王是否要見趙太子。”
嬴稷偏頭看向阿政,果不其然看到阿政滿臉驚喜。
沒有理睬傳令的侍人,嬴稷隻是問了一句,“此可還是你老師教的?”
“對啊,每個動作每個神情都努力糾正過的。”阿政回憶著劉徹陰陽怪氣合理裡麵的動作,他也是教過作業摳細節的乖學生呢。
“去朝會。”
“諾。”
嬴稷意外的平靜,起身往外走去,隻是走之前頓了頓,拍了拍阿政的腦袋,突然間覺得僅僅是王翦、蒙武、楊端和、羌瘣還不夠,張唐也去吧,還有蔡澤,算上儒學大家荀子,也算是不少人了。
隻望這些人能儘心儘力。
哪怕是仍舊不夠,還有的。
【天選之豬】:咳,沒有那麼誇張,朕沒有糾正過細節動作。
【曹老板】:太客氣了,小政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已然是學到了精髓啊!
【祖龍】:夜深了,大家不妨休息一二,再做打算。
大嬴政這麼說著,阿政也打了個哈欠,著實鬨得有些晚覺得有些乏了,去自己寢殿中好好休息,醒來才好繼續與兄弟們交流感情呢!
帶著美好的期望阿政進入夢鄉,確實不知他這麼一想,休息中的崽崽們紛紛打了一個寒顫。
————————另一邊。
“大王到!”
“臣拜見大王,願大王萬壽無期!”
“諸位免禮,趙太子怎麼今日過來了?”
嬴稷龍行虎步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待坐定,便讓太子嬴柱坐到自己身側。
“大王,佾(yi)聞父身染重柯,佾甚是掛懷,還請大王許佾歸趙,以儘孝道。”
“哦?身染重柯?”嬴稷抬眼望了望趙佾,回想著方才阿政剛同自己說的事情,隻是瞧著不大安好,不想到了趙佾這裡就成了身染重柯了。
“大王——”趙佾以為秦王是想要問他從何處得來的消息,剛想說話就被嬴稷揮手打斷。
“寡人記得在趙時你為春平侯?”
“是。”趙佾不明白為何嬴稷突然提及此事,心中不由惴惴。
“可見趙王是真心疼愛你啊。”嬴稷道,“既是疼愛,汝需當儘自己義務才是,安心待在秦國,叫寡人放心,也好叫趙王放心。”
“可——”剛出了一個字,趙佾便不敢再說,慢慢低下頭,稱,“諾。”
“欸,這邊是了。從趙太子回去歇息。”
“諾。”
趙太子離去,殿中一片寂靜,眾人都不明白大王為何會突然前來,又與趙太子說這些話,好奇卻又不敢問。
“方才朝會進行到何處?”
“稟大王,九鼎遷秦已有月餘,可要請諸王觀禮?”
蔡澤站出,斟酌著問道。
“想來韓王、魏王定是想要前來觀賞,衛君也可一並邀請,至於齊王楚王,路途遙遠未免時間倉促。”
“那邊就韓王魏王衛君吧。”嬴稷隨意就同意了蔡澤所言,“戰事開始許久,也該是休養生息之時。”
“大王聖明,料想韓王魏王也是如此想法。”
蔡澤施施然退了回去,說些無傷大雅的事情也不會觸怒陛下,這倒是叫其他人極不適應。
應侯在時朝內事物紛雜,不想換了這位做相邦,竟是和稀泥的性子。
然而就是再想說,大王又道是該休養生息,再過些時日又到了歲末回雍城祭祀時候,想做什麼也不合時宜。
嬴稷將底下的暗湧儘收眼底,沒有理會諸位的算計,而是突然道。
“寡人意欲以蔡澤、王翦,蒙武,張唐、楊端和、羌瘣為此前在趙為質公子政之師,諸位可有異議?”
剛安定不久的蔡澤猛然抬頭,四周悄然望了望除去王翦同蒙武,剩下的人都不在場,而王翦和蒙武又在嬴稷開口的時候就出列,“臣定不負大王期望!”
“那相邦?”
嬴稷看向蔡澤,他記得政兒也同蔡澤交流過,也是自這之後頻頻提及和氏璧。
“臣定不負大王囑托。”
“如此寡人就放心了。”
嬴稷點頭輕笑。
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中,則是變了意思。
大王他,莫非是有什麼打算?
作者有話要說:嬴稷:寡人隻是想給政找個靠譜老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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