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人,燕太子身體算是大安。”
負責診治的太醫每次診治完都會如實像郭開彙報,聽完,郭開擺擺手,叫家臣送走太醫。
站在原地想了想,轉身去尋公子偃。
“你說燕太子在收買你?”
趙偃一臉難以置信,在他看來燕丹這絕對是撞壞了腦子,以往怎麼對燕丹的趙偃心中有數,突然之間轉變著實是有些奇怪!
郭開臉上也露出一幅難以置信的表情,心底卻是暗爽。
果然與秦王太孫交好不算是壞事,這不才剛走就送來一位財神。
雖然不知道秦王太孫是如何做到的,卻不影響郭開悶聲發財。
拿人錢財□□,秦王太孫送給自己這麼一份大禮,他郭開也自當有所回報,將人送來的時候傳信的人還特地提及了望諸君,顯然秦王太孫想要自己幫忙照拂,這也並非難事。
郭開也沒有跟趙偃耍心眼,一五一十將燕丹命人送給他的禮物儘數告知給了趙偃,果然趙偃隻是瞧了瞧,心思就儘數放在了燕丹所謂有何緣由之上。
想了許久始終想不明白。
“或許是知曉臣與廉頗將軍不甚和睦,這才妄圖挑撥離間?”
“廉頗將軍與誰都不甚和睦,怎地偏偏找到了你的身上!”
趙偃想也不想就否定了這個答案,他也不是沒有聽過這些傳言,可是他與廉頗接觸的久了也了解廉頗的脾氣,除去此前的那位上卿藺相如,可沒有人能得到廉頗個正眼。
廉頗要是與郭開和和氣氣,那才是怪事!
是以,趙偃聽完也根本沒有往那方麵想,郭開虛虛實實說了一同,最後突然話鋒一轉,道,“既然不是廉頗將軍,那就隻可能是望諸君了!”
“樂毅?”
“不錯,定是燕質子想要將吾等的視線都集中在廉頗將軍的身上,他再與望諸君聯係不久不起眼了?而且若是他刻意做些什麼,叫廉頗將軍知曉,將軍隻怕是會以為望諸君心再燕國,恐生事端啊!”
趙偃大驚,郭開這三言兩語就挑起了他的恐慌,“此人大膽!若是任由他得逞,趙國豈不危矣!”
“如此,不妨辟出一處院落供燕質子療傷所用,燕質子年歲也不大,也可找些世家貴族小公子作伴,此前就是燕質子到處亂跑才受傷如此嚴重,也好借此增添些衛兵守護著,免得再生事端,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真有你的。”趙偃看著郭開笑了下,“就依你說的辦。”
“諾。”
因早就有所準備,郭開不出一刻鐘就將所有東西準備齊全,表麵功夫做的細致極了,看得一直侍奉燕丹的侍人都目瞪口呆。
“主人,這麼多好東西啊!”
“不過是一點東西,就讓你高興成這樣?”
燕丹根本就沒有將郭開送來的東西放在眼裡,就是些吃的用的,比起他送給郭開的禮物,連起十分之一的價值都沒有。
隻不過這卻是郭開示好的信號,可見他的禮物沒有白費。
要知道在他的擁有的記憶裡,郭開就是一個好財,貪得無厭的小人,和他合作最簡單的一點就是往裡砸錢,還要砸的響亮些!
如此這麼試探一番,還真的如此。
“不止啊主人,司徒還帶了不少衛兵,啊,他們將院子圍起來了。”
從驚喜道驚慌失措隻有短短一瞬間,侍人麵色大變,燕丹也是一愣,郭開則是帶著人,滿臉笑意,站在外麵衝著裡麵喊道。
“燕太子的心意郭開令了,為了幫燕太子養傷,郭開特地去請示公子和大王,為燕太子調撥了這麼多人作為護衛,燕太子可莫要辜負大王和公子的好意啊!”
說完,也不管人聽沒聽見,轉身離開。
裡麵床上燕丹死死握住了拳頭。
“主人——”
“出去!”
“諾。”
待侍人離開,燕丹猛地往床榻上一錘,險些扯到自己的傷口,他想不明白自己完全就是按照郭開的喜好和性格行事,怎麼就會出現這種紕漏呢?
保護自己?嗬!就是將自己軟禁了起來!
郭開此人當真是貪得無厭,明明收了自己的錢還這麼對自己!
“這下子將燕太子直接軟禁起來,也算是回報秦王太孫帶來的這筆好買賣了,吾可真是真誠以待每個人啊!”郭開喃喃自語,一邊走著,一邊說著隻有他自己能聽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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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誰念叨政?”阿政都已經習慣被人念叨的時候打噴嚏,話說的太快,旁邊恬崽剛想要關心,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左看看,右看看,躊躇不知道該不該出口問,阿政就偏過頭,微微揚起下巴,展示出精致可愛的小臉,“大恬,是不是你在念叨為兄?”
“沒有的,不是我!”蒙恬猛地搖頭,生怕阿政誤會,看阿政根本就沒有什麼生氣的樣子,這才慢慢放下心,道,“小公子還是要保重身體啊,天慢慢涼了,可不能老是這麼折騰自己啊。”
一本正經的話被蒙恬用這麼可愛的語氣說出來簡直就是萌化了阿政的心,瞬間就理解了大政想要扔紅包的瘋狂呢!
“放心,隻要所有的事情都進入正軌,政也不會整夜不睡覺了。”
阿政答應得十分乾脆,蒙恬開心極了,崽崽兄長真的好棒,不管從那方麵來看都很厲害呢!
很快兩隻就走到了其他幼崽們休息的偏殿,殿內幾乎是所有的幼崽都已經醒了,經過了這麼一會兒得折騰,所有人也清醒的認識到自己待的地方就是鹹陽宮中,阿政住的地方的一處偏殿。
他們那晚沒能回家,也就是說他們記憶中阿政大魔王般不讓所有人睡覺休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