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段玄幻……
不對,是一段奇幻……
嗯!準確來說這是一段奇怪的故事……
也是我一位朋友的親身經曆……吧……!?
在繁華擾攘的現代城市中,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住宅小區內。住著一對結婚一年多的小夫妻,丈夫武平,妻子艾雪。
小兩口婚後過著沒羞沒臊的二人世界。
這天夜裡,小兩口早早歇息。武平最近卻是總心緒不靈的樣子,睡得很淺。迷迷糊糊中,他似乎聽到妻子艾雪在耳邊叫自己,他朦朦朧朧醒過來,轉頭看艾雪。眼前一幕讓武平錯愕了一下!隻見艾雪雙眼緊閉,看來人還在睡夢中,卻雙手緊緊抓著枕頭,神情有點緊張,臉上和脖子上在泛著汗水的反光。這姿勢有點像……那啥呀!武平看著這種熟悉的感覺,不禁笑出聲來,覺得妻子是不是做春夢?!
然後下意識輕輕吻向艾雪,四唇相碰一刹那,武平忽然覺得臉上傳來一股劇烈的刺痛,像被蟲子咬了嘴唇一下似的。幸好他忍住沒叫喊,沒有驚醒妻子艾雪。他一個骨碌翻身下床,還算輕聲地來到洗手間,打開燈側著臉照鏡子。一看之下嚇了一大跳!臉上乍一看去,竟然出現一個黑乎乎的抓痕!武平被驚得後腦一涼,馬上揉揉眼,用手掌擦了一下臉,再對著鏡子看……
剛才的抓痕消失了!怎麼回事?
武平輕舒一口,心想:肯定是剛睡醒,沒適應燈光看錯了。
他用毛巾擦了擦臉,回去繼續睡覺,看見艾雪平靜躺著,睡得很香的樣子。
心裡又想:明天要笑她一下,做那種夢!但回憶了一下剛才那下蟲子咬的感覺,又覺真實得讓人納悶!
已經是深夜時分了,武平沒有繼續多想,疲憊感強勢襲來。他關上燈,躺下繼續睡覺。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武平夢見自己頭枕冰塊,頭皮傳來拔涼之感。半夢半醒間,武平頭朝著床邊慢慢睜開眼。
眼睛朦朦朧朧睜開刹時間,眼前一張白刷刷,非常恐怖的男人臉,雙眼瞪得很大,一副生氣的樣子!正直鉤鉤盯著自己!武平感覺跟這個男人鼻尖不到一掌之距,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那張臉蒼如白紙,眼珠圓鼓鼓地呼之欲出,眼角邊上爬著紅血絲,因為距離很近可以看得十分清晰,讓人透骨心寒!
武平倒吸一口寒氣,渾身一顫!他大喊一聲,揮拳就打向那個男人的臉……
聽見‘砰’一聲……
武平發覺自己摔倒在床邊的地上,此時完全被驚醒了過來。他乘著黑四周打量,此時衣領濕透、神色驚恐!但是月色之下的房間跟平日沒什麼區彆,也沒見到有第三個人。他舒了口氣呆呆坐在地上小片刻,心裡還打著顫暗想:原來是做噩夢!
但是身上已經被冷汗弄得粘糊糊,手心腳底全都是汗。回想起剛才的夢,依然感覺不寒而栗,那畫麵太真實、太驚悚了!
他看了看妻子,這麼大動靜竟然都沒有吵醒她,武平站起身子去洗澡,清潔身上的汗和緩和一下思緒。
一邊淋著浴,剛才那張臉卻不時閃過腦海。武平甩了甩臉,清醒一下。洗完之後,他感覺沒了睡意,就到客廳躺在沙發上看起電視。大半夜,他也沒把燈全打亮,就開著一盞暗黃的落地燈,靠在沙發上漫無目的地按著遙控。
不知不覺又沉沉地睡去。突然被電視裡麵槍炮打鬥的聲響驚醒,他睡眼星蒙穿起拖鞋去廚房想倒杯水喝,剛拉開廚房的門,電視跟落地燈竟然同時閃了一下,他回頭看了一眼,燈又亮了。然後繼續轉頭走進廚房,眼前一個看不清臉的黑影毫無先兆地閃現,手上還拿著錚亮的菜刀,猛然向他揮舞,劈頭蓋腦就砍向武平的臉。武平大驚失色,已經來不及逃跑,條件反射地舉起雙手擋住頭部。
稍刻,卻沒有感覺到任何東西打到自己身上,武平迅速退後一步,放下手臂,眼前卻什麼也沒有,心裡終於泛起了不詳的波瀾,此時想:不會是得了什麼心理病吧?還是有什麼東西……!冷靜想一下,作為高學曆份子的武平,自然不太相信神鬼之說,最後隻是猜測自己精神不太好,發生類似睡眠癱瘓症,就是俗稱的“鬼壓床”。這都有科學解釋的,沒什麼大不了。
他倒了水喝完,關了電視和燈,就回房間繼續睡覺去了!
之後幾天武平發現妻子狀態越來越不好,什麼都提不上精神,心疼極了。他自己也時常半夜莫名其妙驚醒,瞻前顧後地照料著艾雪,身子也有點吃不消了!
到了這個周末,早上武平醒來看見艾雪又睡得渾身汗,他晚上把空調都調低幾度,自己都覺得冷了,但是艾雪還是大汗淋漓。而且都早上九點了,還是睡得很沉。武平不忍叫醒她,就起床做早飯。
剛做完早飯,突然聽見艾雪大聲驚叫!
武平立馬跑進房間看個究竟。隻見艾雪驚恐地坐在床上正盯著床單,武平順著艾雪的目光看向床單,也嚇了一大跳。床單上在艾雪睡的位置,淌著一小塊暗紅帶點墨色的血水痕跡。
武平馬上過去把驚魂未定的艾雪抱開,艾雪驚慌失措地看著武平說:“平哥!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病?最近我老覺得累得不行,晚上雖然睡著,但是感覺時常半夜被人壓著,我想喊你,但是怎麼都喊不出話,也動不了……!我好怕……”說完,艾雪帶著驚慌地看著丈夫。
武平也是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強自鎮定下來,輕摸艾雪的頭安慰她說:“沒事的,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艾雪神情依然略顯呆滯地輕輕點點頭,眼神帶著無力!
倆人草草吃了早飯就奔醫院去了。
在醫院做了兩天的詳細檢查,最後醫生說艾雪身體很虛弱,但是沒有查到有什麼問題,隻是精神十分差,因而導致了身體分泌紊亂,有可能是重度抑鬱之類的問題,最好去做個心理疏導。至於流出來的黑血狀液體,因為之前清理時丟掉了床單,並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情況。
於是倆人又找到心理科專家做了評估。醫生說艾雪精神狀態非常差,甚至有時出現神誌迷糊的情況,精神的虛耗導致非常容易渾身無力、疲憊不堪,建議她休假一段時間在家裡多休息。
之後,武平向妻子公司請了長假,自己本來也想請假陪陪妻子的,但是一直跟進的項目馬上到最後階段了,艾雪明白他這個情況,就跟武平說自己能應付,讓武平不必時刻陪著她,叫妹妹艾冰來陪自己幾天就行。武平見有艾冰陪著妻子,也就放心一些。
艾雪有妹妹陪著似乎精神好了點,武平晚上回家看見就更加放心了,第二天照常去上班。
可是幾天後一個下午,武平的電話忽然響起!一看是艾冰的來電,不詳的感覺抹了一下後腦,他雖忐忑,但還是快速地接起電話……
果然!
艾冰在電話那邊顫抖著聲音,像是受到什麼驚嚇說:“姐……夫!你……快回來!好可怕……”電話傳來艾冰強忍不住的低泣,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楚說什麼。
武平馬上回道:“你彆急,慢慢說。”
艾冰狠抽一口大氣,稍微安定一下才說:“姐……她……她!姐夫你先回來,我……真的好怕!”從艾冰嘴唇打顫,導致語無倫次的話裡,武平感到了深深的不安道:“好的!我馬上回來!”
意識到艾雪可能出什麼事了,武平火急火燎地趕回家去。
剛進門,就看見艾冰靠著房間門邊的牆上,滿頭大汗,一邊心急地看著門口,又不時轉頭左右顧盼,整個身體不住地微微顫抖。
當看見武平進來,她一個箭步衝前拉著武平的衣袖,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武平覺得這個小姨子一直都是個女漢子,從來沒見過她被嚇成這模樣,不詳感更加寒人!他隨意安慰一句:“沒事了……”然後著急問:“你姐呢?”一邊說著也沒等艾冰回答就跑進房間。艾冰緊抓武平衣袖的手一下鬆開了,眼直直看著武平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
衝開房門,武平卻看見艾雪很平靜地睡在床上。他衝前去抱起艾雪,艾雪的睡衣被汗水透得有點冰涼,但依然睡得很沉,完全沒有察覺武平衝進來。房間的遮光窗簾完全拉上,幾乎跟夜晚一樣,武平放下艾雪邁步去拉開窗簾,光線剛照射到床上的時候,艾雪突然整個人在床上彈了一下,張開嘴發出恐怖的尖叫聲,那聲音叫得異常慘絕,像是垂死之人發出最後的嘶吼!
武平冷不防被嚇了一大跳,轉身再次抱著艾雪,輕輕搖著她肩膀喊:“小雪?怎麼了?小雪你醒醒!”
艾冰聽到艾雪的驚叫,也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站在門口捂著嘴,一臉惶恐看這武平夫妻倆。
武平知道一定發生過什麼,正要問艾冰。艾冰在房間裡緊張地四周張望一下,跑過來拉著武平,聲音依然顫抖說:“姐……姐夫,快……快走!離開……這個房子!帶姐……快走。”此時的艾冰語氣複雜和眼神堅定。
武平雖有疑惑,但是看見姐妹倆的情形,也不知道從何問起,就乾脆先不問。他抱起昏睡中的艾雪,和艾冰一起出了家門。直接帶著艾雪和艾冰去了醫院。醫生再次做了各樣檢查,卻依然沒有發現身體有什麼異樣。
醫生給出的結論是營養不良而導致精神欠佳。檢查中途艾雪醒了過來,醫生讓她住院,但是艾雪堅持要回家休息,保證按時吃藥,並且多補充營養。醫生也很是無奈地讓他們離開了。
醫院出來後,三人沒有回武平和艾雪住的地方,而是去了艾冰家。艾冰一直自己一個人住。
武平把艾雪抱進其中一個房間,把她輕輕放到床上,心裡總感覺艾雪身體怎麼如此輕盈,自己抱著來來回回走了這麼多趟,都不感覺到累!心裡不禁一陣心酸自責!
艾雪一直都是無精打采,人也昏昏沉沉。武平煮了點粥喂她吃了,不久她就睡著了。
武平扶艾雪睡下,然後走出客廳,看見艾冰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他懸了一天的疑惑終於問出口:“小冰……!今天到底怎麼了?”
艾冰雖然還是有點驚慌,但已經比白天冷靜了許多,她看著武平說:“姐夫,你信……信邪嗎?”艾冰自己似乎被自己的話嚇著了,說完四處張望了一下。
武平有點丈八金剛,疑惑地問:“信什麼邪?胡說什麼呢?”
艾冰從手袋裡拿出一台嶄新的攝像機說:“這是我新買的攝像機,本來是拿去跟姐拍著玩一下,結果放在床頭的櫃子上沒有關機拍下這個畫麵。”艾冰說完用手摸著肩膀擦了幾下,一副很冷的樣子!
艾冰接著說:“我不知道怎麼說……!我……從來也沒見過這種邪乎的事,你自己看吧!”然後她把攝像機遞給武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