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有點不知所措連忙向四周作揖,頭銜忽然從管事變成‘總管事’這是升職了嗎?聽上去好像職位不小。她也不知道這個頭銜是個什麼級彆,不過聽璣吱提到過一個叫‘剔都’的人,以前好像也是總管事。她不時看看玥慕撒,見他沒有什麼特彆神色,示意大家繼續吃喝!
眾人落座之後,不到盞茶時間,忽然大廳靠近門口的一張桌子方向傳來吵雜聲。雲清抬頭一看,隻見兩個高大的身影,竟然脫掉上衣勾鬥起來。雲清頗為吃驚,看了看玥慕撒,卻隻見他氣定神閒地看向兩名妖眾,也不說話,更沒有阻止。
然後場上其他妖眾默契地紛紛讓開,騰出一個二十米方圓的場地,任由那兩人打鬥,誰也不去勸。
雲清也隻好靜靜站在原地看,隻見那兩人拳腳交加,你來我往打的異常火熱,手腳還隱隱約約似有一道淡淡的紅光在纏繞著。雲清漸漸也看得入神。兩名妖眾又互相攻守數十招。突然兩人中穿淺藍上衣的壯漢雙拳並攏轟出,雲清即使是一個打架的門外漢,也感受到這雙拳的威力肯定大得可怕!另外那名黃衫大漢,橫臂檔格。藍衣大漢忽然變招,上身停住,右腳突然伸直踢出,正中黃杉漢子伸出的手臂。
黃杉漢子失了態勢,藍衣漢子左拳已經重重轟中黃杉漢子的胸口,被打得身體橫著飛起,撞向圍堵的人群之中。坐在最前麵幾個妖眾同時伸手往飛起的黃杉漢子後背一托。那名妖眾才停下來,站到地上。嘴裡還不服氣說:“呼空雷,你好樣的,讓你先賺了一手,繼續來。”
藍衣漢子叫呼空雷,他此時笑著說:“川時老弟……輸了就是輸了,守規則呀。”
叫川時的妖眾氣得一臉通紅狠狠“哼”了一聲,也沒再出手了,回到自己座位去了。
一個身穿銀甲的中年站出來說道:“規矩不能破,先被打退者為輸,不過在主君麵前打鬥,得說出緣由才行。”
呼空雷連忙轉身麵向著玥慕撒,拳頭擺向左側前胸,重重敲了一下,似乎是一種特定的行禮。然後躬身說道:“稟君上,屬下初次見到雲管事,隻是驚歎總管事美貌過人!但川時卻說風家小姐氣質神韻堪稱木卡紮第一美女,我們就吵了兩句,誰也不服對方。川時說我不尊重風家小姐,就和屬下搏約。”
玥慕撒擺擺手說道:“都是小事,繼續喝酒!”然後把手中的杯子高舉過頭高聲喊:“敬搏約,我們同喝百杯。”
下麵眾妖又齊聲高呼:“敬搏約……。”
眾妖連乾了數杯後,分彆坐回原位。
玥慕撒此時向雲清招招手,雲清乖乖地走過去跟前。
玥慕撒拍了一下身邊的空位置說道:“坐這裡來。”雲清對於玥慕撒的安排有些疑惑,但依然乖乖坐下。
此時雲清納悶另外的事情,她心想:活了二十年都從未試過這麼聽話,為什麼這家夥每次跟自己說話,都不由自主地無法抗拒呢?
她想起了璣吱之前說的契約效果,當時沒怎麼聽明白,這時候就想問問了,她念了一句傳音咒語,然後心裡默念:‘璣吱,在附近嗎?’
璣吱嘴巴發出咀嚼的聲響,而且塞滿食物那樣含糊回道:‘窩…一幾…都在……’
雲清問道:‘果然像你說的那樣,主君的威壓我忽然覺得有些明顯了!’
璣吱依然吐字不清道:“和理,契約的……對妖力威壓……自然反應。”
然後默念說道:‘哦,有沒有可能是我開始有妖力感應了?”
“嗯嗯……喲酷能!”璣吱隨意回道。
雲清繼續問道:‘那他們剛才喊的搏約是什麼?’隻要對著璣吱,雲清才敢什麼都問。隻要不懂就第一時間問璣吱老師,隻是璣吱這家夥都是應付式的態度,很是敷衍。
璣吱吞了兩下嘴裡的食物才回答道:‘博約就是約架!很流行的,誰看誰不爽就搏約,雙方定下約法就能馬上打一場,可以賭生死的哦!’
雲清微微吃驚:‘這麼野蠻啊?不能拒絕的嗎?’
璣吱回道:‘可以是可以,但拒絕的話比打輸了還慘,以後見到對方就要低頭繞道。有血性的妖眾一般都不會拒絕,不過你要記住無論在哪裡,搏約都是被優先尊重的,其他人不得阻礙。’
雲清哦了一聲又問:‘那打輸了呢?’
璣吱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道:‘普通的搏約,輸了就輸了唄!多數的搏約不會帶彩頭,或者賭命這麼嚴重!但是事前約定了彩頭,輸了一方就必須依約做事,這是一個默認的規矩,雖不成文,但違反的妖眾一般都失去威望,甚至被剝奪權力和地位。’
雲清吐吐舌頭道:‘約個架都能搞這麼嚴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