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在關乎自己老師的事情上,女皇失去了應有的分寸和睿智。
密探不太明白女皇為何如此激動,但他如實說道:
“很抱歉陛下,我現在才找到機會脫身彙報。”
“陛下,波特·哈利,這個皇都監察院的黃頭鷹被調去了南境後,曾被同去的金雕波利斯指證說他認識維斯特洛爵。”
“金雕波利斯還聲稱他的身上懷有維斯特洛爵的親筆信,但不管是這一點還是維斯特洛爵的歸來我都還沒有證據,因為南境對此也是毫無所知。”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按照這個波特·哈利的指引,南境的哈德利半神在皇都找到了維斯特洛爵的血脈!”
“是個女孩,她叫洛佛斯·肯特,女皇曆二年,在蘇臘斯歸還給您的次年出生。”
“這是她的拓印符文,陛下!”
但不等自己將符文掏出來,密探便是聽到了女皇的震怒:
“不可能!”
密探急忙跪下說道:
“陛下,我的確親眼所見,那個女孩通過了靈魂天枰的驗證。而且是兩次!”
“然後這是那個天枰,維斯特洛爵的常用物一直被保存在哈德利半神的手上,所以我隻能帶來其中之一。”
“告訴我你知道的全部!”
在女皇吐出了這句話的瞬間,天枰也是飛到了女皇的手中。
女皇震怒的原因不是因為自己的老師有了女兒。
而是震怒於密探居然說她的老師有了女兒!
這根本不可能,因為她完全不知道。
而且老師說過,在那可怕的一夜中,老師親口對他說,說他從沒有騙過自己一次!
所以不可能的,那不可能是老師的女兒。
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枰依舊保持了測驗時的樣子。
女皇甚至能夠看到哈德利他們發現這一幕時的愕然和片刻後的狂喜與虔誠。
但這不可能!
老師此前從未騙過我!
公爵讓女皇不要再信任任何一個人。但公主卻依舊深信著她的老師。
下麵的密探還在不停的講述。
女皇雖然也將一切都聽了進去,但她的雙眼卻一直停在天枰上麵。
最後,女皇朝著天枰上的那一滴早已乾涸的血伸出了手指。
隨著女皇手指的靠近,本已乾涸的鮮血再度濕潤了起來。
點到了自己的手指上後,女皇毫不遲疑的將其放入了自己的嘴唇中。
片刻後,女皇嘴角微微揚起。
果然不可能!
老師的確沒有騙過她!
但是,為什麼靈魂天枰會這樣的?
最後,女皇對著密探問道:
“你說波特·哈利口中的那個神秘人要他好好保護這個叫洛佛斯·肯特的女孩?”
“是的,陛下!還請您早做聖裁,否則南境真的會出大事的!”
但女皇沒有回答他,隻是問了另一件事:
“那個叫波利斯的金雕真的說那個叫波特·哈利的黃頭鷹身上有維斯特洛大公的親筆?”
“是的,但是我們沒有證據。或許,或許這隻是那個預言家的策劃?”
說到這兒,密探幾乎篤定的說道:
“陛下,這肯定那個獅家的預言家的可怕謀劃!他知道南境的繼承人出現對帝國意味著什麼!”
合理的推測,也成功的讓女皇的心都是顫抖了起來。
“下去吧,我自有論斷。”
“遵命,陛下。”
等到偌大的謁見大廳真的空無一人後。
女皇才是為了說服自己一般的自言自語道:
“老師說他可不放心讓我獨自一人麵對今後的一切,所以最後的死亡也一定是騙我,一定!一定!”
“絕對不是,絕對不是什麼該死的預言家的愚蠢謀劃!”
“我必須去見見那個女孩!”
但在最後,想要起身的女皇卻是渾身脫力的跌坐在皇座前。
皇冠掉在了地上的公主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哭道:
“一定是,一定是,老師你一定沒有騙我是吧?!”
“我不想一個人,我真的不想要在一個人什麼都沒有了!”
“老師,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伱!”
比起絕望更可怕的,那就是剛剛找到的希望又在眨眼間破碎。
這甚至可怕到了讓人連去尋找希望都顯得那麼艱難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