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完了這句話後就是帶著小女孩離開了這片海灘。
而等到漁夫抬起頭後。
周圍的漁民們都是驚呼了起來。
因為漁夫那被大火燒毀的半張臉已經好了!
女人的到來和漁夫的奇跡成了這個漁村這幾天最大的談資。
他們都說那一定是來自舊大陸的超凡者。
說不得還是一位高貴的半神呢!
但過了幾天後。
漁夫的茅屋便是被人強行踹開。
這讓正在和兒子吃飯的漁夫大驚失色起來。
等看清了因為猛然開門而站在了巨大白光中的人後。
漁夫伸向魚叉的手也是瞬間收回的連忙帶著自己兒子跪在了地上:
“神甫大人,您怎麼來了?”
穿著海藍色教會長袍的神甫麵無表情的走到了男人跟前。
在他的身後是兩個穿著華貴甲胄的騎士。
盔甲上點綴著聖槍和龍的徽記。
他們是風暴教會的正規騎士。
看了一眼桌子上腥味濃重的半條鹹魚後,神甫厭惡的掩住了自己的口鼻,傲慢的伸出腳勾起了男人的下巴。
端詳了片刻後,神甫笑道:
“你的臉真的好了啊。”
男人滿頭大汗的說道:
“托了您的福氣,神甫大人。”
神甫搖頭笑道:
“托了我的福?不不,你是托了偉大的獅心王和風暴女神的福!”
“是,是,是,是靠著兩位陛下的庇佑,神甫大人!”
男人額頭上的汗水越發下來。
他不知道教會為何找到他這個普通漁夫。
剛剛還笑著的神甫卻是突然變臉的一腳猛然踹在了他的臉上。
“那你怎麼敢拒絕那枚珍珠的?那是兩位陛下給你的賜福,也是兩位陛下要借著你的手交給我們教會來表彰我們辛勞的獎賞,所以你怎麼敢拒絕的?”
神甫的一腳力氣並不大,奢靡的生活早就配合著無窮無儘的酒色掏空了他的身體。
但這麼近距離的踢在了臉門上也不是一個普通漁民可以忍受的。
漁夫當即是被踢爛了臉的倒在了地上。
但他不敢哀嚎,他隻是急忙按住自己兒子的重新跪在了神甫跟前不停磕頭道:
“神甫,哈爾神甫,那不是我這種小人物可以接受的恩賜
,所以我不敢奢求,那是那位貴人的東西啊!”
神甫繼續幾腳踢了上去。
男人也不敢躲避,隻能是將自己的兒子按在身下同時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對方的腳。
但才是踢了三四腳的他就是氣喘籲籲了起來。
他隨意的解開了戴在脖子上代表神職者廉潔和清貧的奉獻環。
然後靠在了一旁的櫃子上說道:
“這該死的破地方,這麼遠也就算了,還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該死,還有你,你這個蠢貨。”
“我不管你說的那些蠢話,我隻知道你讓教會蒙受了巨大的損失。明明你隻要答應,你就能為教會掙下你們幾十個村子加起來幾百年都上交不了的財富。”
“所以,這些都要算在你的頭上。你冒犯了教會,你犯下了瀆神罪!”
男人驚恐萬分的抬頭說道:
“哈爾神甫,您可千萬要明察啊,我可是兩位陛下的忠實子民,我怎麼可能瀆神,這,這,這真的不能怪我啊!”
隻是個漁夫的男人根本不知道此刻應該怎麼辦才好。他隻能不停的解釋和求饒。
回應他的隻是神甫的一口唾沫。
被噴了一臉的漁夫急忙低頭不敢多言。
“你這該死的賤民居然還敢狡辯,你要真的是兩位陛下的忠實子民,你怎麼能拒絕?你知道那是多少錢嗎?那麼大的珍珠,還是五彩的顏色,那絕對是利維坦蚌的出產。”
“那是整個教會一年都見不到幾顆的深海珍寶!”
說完,注意到腳上有血跡的神甫又是無比厭惡的找東西擦起了自己的鞋子。
“你真該慶幸我不想在為了你這種蠢貨臟了我的鞋子。不然我一定要讓你這個冒犯教會褻瀆神明的家夥知道一下什麼是神罰!”
“算了,把這家夥帶走,把他扔進苦役去挖礦吧,老實說真該把這些漁夫都抓去挖礦,讓他們捕魚才能上交多少錢?”
罵罵咧咧的神甫直接決定了漁夫的命運。
漁夫則是崩潰了,他跪在地上匍匐著抱住了神甫的大腿道:
“大人,神甫大人,我不能去苦役,我不能去啊,我還要養活我的孩子,您看看他,他才多大,他離開了我他會活不下去的!”
神甫聞言不由得看向了那個一直惡狠狠盯著自己的男孩。
然後嗤笑道:
“那簡單,把他也抓去就是了。”
漁夫瞬間如墜冰窖。
無窮無儘的不解和憤怒都在此刻湧上心頭。
他不理解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想要發泄,他想要讓眼前這個真正的瀆神者付出代價,可才是想要起身的他就是看見了兩名穿著華麗甲胄的騎士。
對方胸前的巨龍是那麼寫實猙獰。
這瞬間就讓男人失去了一切血氣的跪坐回去。
他沒辦法反抗。
但兩名騎士卻是突然對著神甫耳語了幾句。
這讓嗤笑著的神甫微微皺起了眉頭的對著男孩問道:
“小子,你多大?”
男孩沒有回答,隻是滿眼噴火的看著他。
這讓神甫很不爽,但男人卻是彷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急忙說道:
“七歲,他才七歲,神甫大人!”
“七歲?”
“是的,神甫大人,我對著眾神和諸王發誓,他真的才七歲啊!”
神甫皺眉看了一眼漁夫後,才是朝著男孩吐了一口唾沫道:
“算你運氣好,該死的小惡魔。你等著吧,等你再長大一點,我一定抓你去苦役贖罪。”
“走吧,帶著這個賤民走。”
兩名騎士當即上前抓住了漁夫的離開了屋子。
在被帶離之前,漁夫回頭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他想要說點什麼,但看見了屋子周圍的鄰居們後,他隻能是改口道:
“你知道怎麼照顧自己,孩子,你知道我把食物都放在什麼地方。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你今後就是一個人了。”
麵對自己的父親,男孩再無任何凶狠,他隻是站在門口咬著牙的用力不停點頭。
而在男人前麵,神甫又是踹倒了一個男人。
並罵罵咧咧道:
“你不過是做了你應該做的事情,你居然還敢問我要賞賜?該死的賤民,你也想要去乾苦役嗎?”
對方連忙擺手的朝著後方爬著逃走。
看著逃走的男人,神甫好笑的拍了拍手,這下好了,又省下了幾枚銀幣。
末了,還是覺得不過癮的神甫又是回頭看向了被架在兩個騎士中的漁夫。
然後他突然從地上抓起一塊鋒利碎石的朝著男人臉上猛然一劃。
“這下子就順眼多了,差點忘了你這冒犯教會的家夥可不能有一張好臉。你的臉也是神賜的,但你沒有拿到賜福獻給我們!”
劇烈的疼痛讓男人掙脫的倒在地上。
騎士們也是樂的站在一旁欣賞。
在最後的最後,倒在地上的男人還是對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願兩位陛下保佑你,我的兒子。”
這一次,之前一直忍著沒哭的男孩哭了。
他不理解為何父親還要向那兩個根本庇佑不了他們任何人的存在祈禱。
難道父親不知道那兩個所謂的無上者才是他們這一切遭遇的來源嗎?
為何都這樣了父親還要保持那可笑的信仰。
新篇章了,暫且四千字,我去整理一下後續大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