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好幾分鐘才終於被祁彥從布下解救, 林昕玥拍拍衣袖上粘得的塵土,覺得很有必要再洗一次澡。
就是沒有洗澡的地方。
“隻能進林裡再砍些竹子加固,之前的還是太輕太脆弱。”
闊彆了幾小時再次進到林中,熟悉的景致下先前被遺忘的記憶複又湧回到腦海,在林中跋涉的這短短路程,林昕玥每走幾步就忍不住朝那洞口的方向看上一看。儘管她並不能看出什麼,儘管更多時候呈現在她視野裡的, 是一顆顆相似又不重疊的樹, 鬱鬱蔥蔥,沒有儘頭。
又來到昨日砍竹的地方,竹林淩亂, 枝葉遍地, 可明顯看得許多竹子半途折腰的痕跡,砍痕清晰而明顯。
有了經驗第二次砍起竹來便容易很多,他們很快運竹回去,但也就是這個過程讓林昕玥心中的慌亂層層交疊。
他們在靠近洞口,接近的速度十分迅速……林昕玥能感覺到自己愈加激烈的心跳聲。她明明很害怕,可她抑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又強迫自己走了好幾步, 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
“祁彥, 今天上午那個洞口, 你不好奇嗎?”
祁彥看她一眼。
“我們再去看看?”
跟隨了林昕玥的步伐再次來到洞口前,洞前的血跡已然乾涸。偌大的腳印卻嫌給他們帶來的恐慌還不夠似得,不知何時又增添了不規則的幾個, 正一點點朝洞內延伸。
站在洞外朝裡望,足足有一人高的洞裡滿是漆黑,林昕玥扒著洞口都不能看到什麼,更指望不上身患夜盲的祁彥。
林昕玥小心探入半個腦袋,眼前仍是漆黑一片看不見許多東西,但突然闖入耳裡的細微聲響仍是嚇得她拽著祁彥便火速逃離這個危險度十足的地方。
因為她好像聽到了野獸不曾壓抑的嘶吼,以及酒足飽飯後幾近愉悅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