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2 / 2)

穿成大佬的伴侶貓 狼川 16108 字 10個月前

劉東能聽出來沈肆最後一句話有點嘲諷的意味,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很好的提議,給自己的屬下遞了個眼神,就有一名女警官跟著沈肆上樓。

女警官檢查了衛生間,發現沒有可以逃跑的出口,這才放心的退了出去。沈肆給顧文溪拿了一套裙子和配套的襪子鞋子等東西,放在洗手間自己就退了出去,重新回到樓下。

劉東向沈肆身後看過去,問道,“顧小姐沒有和你一起下來嗎?”

沈肆一邊整理自己的袖口一邊說道,“女孩子穿衣服是要慢一點的,難道劉警官家裡沒有女孩子嗎?竟然連這麼點小常識都不知道。”

劉東目光閃爍了一下,拿出對講機呼叫那個女警官,確認顧文溪那邊沒有狀況,這才放心。

“我和顧先生可不一樣,我的職責是保家衛國,可不會把心思動到女孩子身上去。”

沈肆略帶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那你活著真是夠無趣的。”

劉東還想再說點什麼,沈肆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沈肆按下了接聽鍵,走遠了幾步,說話的聲音卻並沒有壓低,“喂,是我,有什麼事嗎……什麼!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說?好了,不要解釋了,我馬上就過去!”

沈肆掛斷電話,就急忙拿了西裝外套要往外走?劉東攔住他皺眉說道,“沈先生,我們的調查還沒有結束,你現在不能離開。”

沈肆做了這麼多年上位者,氣勢遠不是劉東能比的,他同樣皺著眉頭,“你們要調查的是顧文溪,又不是我,顧文溪就在樓上,你也和你的同事確認過了,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用?現在我的公司有急事,如果我不能及時處理的話,可能會造成上百億的損失。請問劉警官,如果因為你的阻攔而造成我損失了一百億,我應該向你追討嗎?”

劉東這樣的性格根本就不是會被錢嚇到的,提到錢之後,他反而越發會覺得自己公正。劉東硬邦邦的說,“你的確不需要留在這裡,我隻是想提醒你,如果顧小姐一會不能夠以人形形態出現在我們麵前的話,我會依法將她進行逮捕,我想沈先生也許不想錯過和顧小姐道彆的時間。”

“我相信小溪她一會兒一定會以人形出現,這一點就不勞劉警官操心了,請問現在我能夠離開了嗎?”

劉東向旁邊退了一步,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當然,你有離開的自由。”

沈肆離開大門,劉東又向樓上的女警官確認了一遍,確定顧文溪沒有離開過洗手間,這才放心的放下了對講機。

公孫朗月卻有點心神不寧,他總覺得事情不會像自己想的這麼順利。沈肆那麼在乎顧文溪,怎麼會在這種關鍵時候離開?一個不好的猜測在他心裡悄然滋生,難道顧文溪真的能夠變成人形?公孫朗月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這個猜測。

不可能!如果顧文溪能夠隨意在人形和貓貓形態之間轉變,她在沈肆身邊怎麼會一直都維持著貓貓形態,就算兩個人一起出去吃飯也是一人一貓的形態呢?公孫朗月在節目裡見過顧文溪,他能看出來顧文溪不是那種需要依附男人生存的女人,絕對不可能在能夠自由轉換的情況下心甘情願的變成貓貓被沈肆抱著到處走來走去。

可是沈肆氣定神閒的樣子讓公孫朗月不得不多想。

顧文溪進到洗手間之後,就找了塊空曠的地方等著。沈肆臨走前用毯子把她蓋了起來,隻露出一隻貓貓腦袋。

顧文溪等了大概三分鐘左右才變成人形,剛變成人形就聽見女警官在外麵敲門詢問,“顧小姐,你還沒換好衣服嗎?”

顧文溪心想女警官敲門的時間也太巧了,如果她早一秒鐘敲門,自己回答不了的話,警察可能會闖進來。顧文溪高聲回應,“在換了!在換了!沈肆給我拿的鞋子有一點難穿,很快就好了。”

聽到聲音,女警官安心下來,把手從門把手上挪了下來。

大概一分鐘之後,顧文溪就穿著得體的衣著出現在了女警官麵前,女警官掃了她的鞋子一眼。是一雙很普通的運動鞋。

顧文溪一直秉持著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的原則,哈哈笑道,“你彆看這個鞋看起來很簡單,穿起來很複雜的,這個鞋帶係法很有講究,如果穿不好的話,走路非常容易摔跤。姐姐你這麼漂亮,也不希望我摔跤吧?”

顧文溪笑起來的時候,兩隻眼睛彎彎的,和貓貓形態的她一樣,非常討人喜歡。任何人見到她這個樣子都想不到她能徒手劈碎木板,用腳踹碎磚頭。

女警官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往樓下走去,顧文溪乖巧地跟在後麵。

到了樓下,顧文溪故意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沈肆去哪裡了?他不是說在樓下等我嗎?”

李維斯配合她的表演,“雇主說公司有事情要等他過去處理,聽說是很重要的合作,顧小姐你不要怪雇主。”

“公司的事情難道比我還重要嗎?家裡來了這麼多警察和記者,沈肆居然把我一個人扔下就走了,看他今天晚上回來我不跟他算賬!”顧文溪插著腰,似真似假的抱怨著。

劉東狐疑地把她上下打量了好幾遍,“你真的是顧文溪?”

這句話問的雖然是顧文溪,他的目光看向的卻是女警察。

女警察點了點頭,“我檢查過衛生間,沒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她的確是從衛生間走出來的。”

顧文溪攤開手,無奈的說,“警官,我雖然有一個孿生妹妹,但是我們兩個長得並不是一模一樣,她也不可能代替我站在這裡,所以我認為你問的這句話非常沒有邏輯。”

劉東也就二十七八歲,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說話,也沒有對待沈肆那樣咄咄逼人,拿著筆記錄了幾下,然後問道,“既然你能夠變成人形,剛剛我對沈肆問話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自己回答?”

顧文溪聳了聳肩膀,“當然是因為我懶得換衣服啊,你不知道從貓貓變成人要穿多少衣服,太麻煩了。我和沈肆待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喜歡用貓貓形態,等你們走了我還要再變回來,變來變去的太麻煩了。我的事情沈肆都知道,他回答你們也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我也沒想到你們居然這麼較真,到最後我也沒有逃脫要變成人形的命運。”說著顧文溪誇張的歎了口氣。

顧文溪能夠變成人形就說明他們今天來的理由完全不成立了,劉東象征性的問了兩個問題就準備收工。

公孫朗月卻突然衝了過來。顧文溪耳聰目明手腳飛快的跑到了劉東背後,大叫道,“警察叔叔保護我!”

劉東的眉頭都豎了起來,厲聲嗬斥,“公孫朗月,你這是乾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屬於侵犯公民的生命安全,如果你再繼續這樣的話,我有權將你逮捕!”

公孫朗月麵色凶狠,恨不得將顧文溪吃了一樣,“你們就打算這樣放過她了是嗎?她把我妹妹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卻一點懲罰都沒有,這就是你們警察做的事嗎?這就是你們說的公正嗎?”

劉東嚴厲的看著他,“我警告你說話注意一點,我們今天來就是確定顧文溪有沒有暴力傾向的,既然她能夠成功變成人類形態就說明她沒有生理性基因缺陷。至於你們兩家的紛爭,你們可以協商解決,也可以到法院解決,如果你再這樣無端攻擊執法人員,我有權以侮辱公務人員的罪名將你逮捕!”

公孫朗月哈哈大笑,狀若瘋癲,眼睛都變得赤紅。

顧文溪看了其實心裡挺不是滋味的,雖然她和公孫琉璃的恩怨是公孫琉璃先開始的。那天在現場,公孫琉璃也肯定是故意要讓沈肆接受輿論的指責,她並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錯,也毫不懷疑公孫琉璃是自作自受,罪有應得。

可是公孫琉璃的哥哥護妹心切,為自己的妹妹變成了這個樣子,顧文溪說不難受是假的。換位思考,如果他心愛的沈肆有一天被人害得遍體鱗傷,她肯定也會心疼死的,到時候她的舉動說不定比公孫朗月的行為更瘋狂。

當然沈肆絕對不會向公孫家的傻子那麼作死。

警察和記者已經陸續撤了出去,剛剛擠得滿滿當當的大廳瞬間就變得空空蕩蕩的。李維斯他們也已經重新獲得了自由。李維斯和其他人擋在顧文溪前麵。雇主不在,保護顧文溪理所當然成了他們的責任。眼前這個人一看就是想對顧文溪做什麼的樣子,不能不防。

李維斯依然能夠保持著管家的優雅態度,不卑不亢的說道,“公孫先生,鑒於您剛剛的表現,我認為您不適合留在這座房子裡,您請自便吧。”

公孫朗月瞪著顧文溪,一動都不動,顧文溪甚至能看到他攥成拳頭的手在微微顫抖。

顧文溪飛快的思考了一番,最後還是決定要幫助公孫琉璃。

她從眾人的護持之下走出來,和公孫朗月的距離不過半米,連公孫朗月都有一絲詫異,詫異顧文溪居然敢離自己這麼近。

顧文溪說,“我有辦法把你妹妹的傷治好。”

這句話讓公孫朗月稍微找回了一些理智,他喘著粗氣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能夠把你妹妹身上的疤痕都治好,包括她那個掉了一半的耳朵,我也能讓它重新長好,當然這一切都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

顧文溪說到耳朵的時候,公孫朗月才完全被她的話吸引了注意力。長滿疤痕的皮膚可以用整容手術修複好,但是掉了一半的耳朵,除了裝上一個裝飾性的假耳朵,根本沒有辦法讓它自己長出來。

“我知道這些天你們家和沈肆的公司發生了不少摩擦,我希望你們能夠停止和沈肆作對,把給沈肆公司造成的損失10倍還給他。”

公孫家本來就不如沈肆的肆海集團勢力強大,這些天兩家雖然有所交鋒,但其實是公孫家損失的更多。可要10倍補償肆海集團的損失,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公孫朗月冷笑一聲,“你以為我妹妹隻是被你傷了半個耳朵嗎?”

這倒是出乎顧文溪的意料,她當時打的也挺投入的,沒太注意自己到底傷了公孫琉璃哪裡的聽公孫朗月的語氣,竟然不隻是沒了半隻耳朵這麼簡單,“那她還傷了哪兒?你說說看,我看能不能治。”

公孫朗月被顧文溪這副輕鬆的口氣氣的不行,但也知道這是妹妹得到救治的一個機會,他不知道顧文溪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對妹妹的憐愛之情讓他不肯放過任何一點希望,公孫朗月強製壓抑自己的怒氣說道,“醫生說琉璃的右腿整個脫落,以後隻能裝假肢,還有她的左手手骨也完全沒有辦法自由活動,內臟受到嚴重擠壓,會影響壽命,她可能都活不到25歲。”公孫朗月越說聲音越低,每說出來一下,都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用力的攥了一下。他看向顧文溪的目光裡全是仇恨,如果沒有眼前這個女人,自己的妹妹現在還好好的!

顧文溪確實對這個結果有點驚訝,她沒想到自己的殺傷力居然這麼大。當時打架的時候他確實是出了全力的,但是公孫琉璃的反擊力度也不小。原來竟然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嗎?這麼一想的話,公孫家的瘋狂行為好像也能夠解釋了。

顧文溪衝著公孫朗月擺擺手,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你彆這麼看著我,你自己心裡也很清楚當時你妹妹要做什麼,如果我沒有阻止她,現在受傷的就是沈肆,與之相比,我倒是更願意承受你們公孫家的報複。”

說到這個,公孫朗月也知道是自己妹妹理虧,他喘著粗氣說,“就算琉璃有不對的地方,你下手也太狠了!”

顧文溪當然不能跟他說,自己當時是沒控製住力道,她也沒想到公孫琉璃那麼不經打,“現在我們討論誰對誰錯也沒有什麼意義,你剛剛說的我不確定是不是都能治好,但我可以試一試。”

公孫朗月發現顧文溪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也開始思考這件事的利弊。說實話,顧文溪提出的這個方案對他們公孫家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他們敢和肆海集團作對,完全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心裡其實很清楚這場商業戰爭最後輸的一定是自己。顧文溪提出來的條件可以說是非常為他們著想了。

公孫朗月不禁產生了一個疑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文溪拿著一個蘋果哢嚓哢嚓的吃著,想了兩秒才明白公孫朗月在問什麼,“你就當我是被你們的兄妹之情感動了吧。”

公孫朗月被這個無厘頭的答案噎了一下,再次問道,“我又怎麼能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世界上最好的醫院都沒有辦法,你怎麼會有辦法?”

顧文溪聳聳肩膀,“當然,你完全可以不相信我,反正鬥到最後一定是肆海集團勝。到時候你們公孫家沒了祖宗基業,以公孫琉璃那個性格,沒人庇護的話,我看她能不能活到二十五歲真是一個問題。當然肆海集團也會損失一些東西,不過我想你也清楚,這些損失對於沈肆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再過兩年他就能夠恢複元氣。”

公孫朗月雖然生氣,卻也知道顧文溪說的是對的,他猶豫了幾分鐘沉聲道,“這件事情我還要回家和大哥商量一下。”

顧文溪大度的說,“行,商量去吧,回頭有結果了,你們直接和沈肆聯係就行,他會告訴我的。”

就在公孫朗月準備離開的時候,顧文溪提起了下午的事情,“不過在這期間你們最好彆再有什麼動作,我對我自己的生命安全確實不怎麼在意,但是沈肆他對我還是挺看重的,如果再有公路上發生的那種事,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為你們求情。”

公孫朗月疑惑的看著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公路上的事?”

顧文溪料到他不肯承認,也沒咄咄逼人,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你不明白就算了,也許你那兩個兄弟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們兄弟幾個回家自己商量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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