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這條禁令對他來說幾乎沒有影響。
但是顧文溪不這麼看,她很憤怒。
憑什麼這麼好的沈肆要被限製人身自由?沈肆應該想去哪就去哪!這件事情又不是沈肆的錯,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沈肆,憑什麼要沈肆來承擔後果?
貓貓不服!
沈肆看著在房間裡麵焦躁的跑來跑去的貓貓,拿出激光筆想要和貓貓一起玩,結果貓貓根本就不理他,就在整個房間裡東跑一下,西跑一下,好像有無儘的精力要發泄出去一樣。
沈肆無奈的歎了口氣,將貓貓一把舉了起來,放在鼻子尖上蹭了蹭,“你要是想出去,就讓李維斯帶你出去吧。”
貓貓的眼珠子轉了轉,沒肯定,也沒否定。
沈肆無奈的笑了笑,“不過要讓王子輕他們跟著,不然我會擔心,,放心,我會讓他們遠遠的跟著,不讓你發現。”
貓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搖頭拒絕了沈肆的提議。顧文溪隻是為沈肆不平,才感覺憤怒和焦躁,但是她很清楚,即使自己變成人形也根本幫不到沈肆。調查這種事情是賈嘉雯擅長的,她貿然出去,說不定還會成為彆人對付沈肆的軟肋。
沈肆眼中的笑意加深,笑著問道,“小溪是因為舍不得我,所以才不肯變成人形獨自離開的,對嗎?”
貓貓無語的喵了一聲。
才不是!你少臭美了!
能在沈肆身邊工作,賈嘉雯的工作能力當然不容置疑,第三天早上她就把那個和貓貓醫院主任接頭的人的信息找了出來。
賈嘉雯說,“雖然我們還沒有找到證據,但是有80%的可能可以肯定就是這個人和貓貓醫院的主任串通起來,製造了貓貓暴動事件。那天貓貓來到第一醫院,並不是偶然,而是他們早就設計好的陰謀。就算老板沒出現在醫院,也會在彆的地方碰到這群貓貓,同樣會引發貓貓暴動。
另外,我發現這個人和那天在醫院被我們趕走的記者也有接觸,而這兩個人都和一個叫做邵景的人有著密切聯係,我懷疑這個叫邵景的人就是幕後主使。不過這個人的身份很神秘,到現在我能調查出來的信息也很少,需要更多時間。”
沈肆一邊給貓貓擼毛,仰頭看著天花板,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沈優那邊呢?他和這個叫做邵景的人,有沒有聯係?”
賈嘉雯搖了搖頭,“根據我現在掌握的情報來看,還沒發現他們兩個之間有任何私底下的往來,連公務上的交往也沒有。”
“行,我知道了。”沈肆繼續說,“你把你調查出來的這些東西都跟花容交代一遍,以後這件事情就由他完全接手,你還是做你以前那些事。最近公司裡麵不太平,自從在醫院裡撕破臉之後,沈優他們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你還是把心思都放在公司上吧,調查這種事情就交給花容,這個他擅長。”
老板的吩咐,賈嘉雯自然沒有異議,不過她也有點擔心,“可是老板,你也知道花容那個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咱們把這麼大個事丟給他,真的能夠放心嗎?”
說花容不做虧本買賣,已經是賈嘉雯能想到最好的形容詞了,在她看來,花容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吸血鬼,這人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道德可言,隻要不觸犯法律就沒有這位爺不敢乾的事。
賈嘉雯這麼多年一直有一個困惑,就是老板這種溫柔的君子是怎麼和花容那種人當上朋友的。無論怎麼想,這兩個人都不是一個世界裡的啊。
沈肆悶聲笑了一會兒,抓著貓貓的下巴問她說,“小溪,你說我能不能信任花容?”
花容這個人雖然表麵不是人,背地裡更是不乾人事,但是對沈肆確實沒話說,貓貓隻能無奈地喵了一聲。
沈肆得意的看著賈嘉雯,“你看,貓貓都說花容是可以信賴的,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按照我說的去做。”
賈嘉雯離開之後,顧文溪還覺得有點慶幸,這次隻是從沈肆口中聽到了花容的名字,不用親眼見到那個人。為了這件小事,她到晚飯的時候都特彆高興。
然而,上帝就喜歡和人開玩笑。
他們正吃著晚飯的時候,門鈴聲響了起來,一分鐘之後,花容跟在李維斯身後走近了餐廳。
花容一點沒把自己當外人的想法,隨便找了個座位就在沈肆旁邊坐了下來,敲著桌子,跟李維斯點菜,“一份三分熟的牛排,再來一隻龍蝦,72年的波爾本酒,彆說沒有,上次來我都看見了。”
李維斯看向雇主,沈肆頭都不抬,繼續專心地給貓貓喂食物,“龍蝦沒有,給他上兩份牛排,加一份意麵,酒就不用上了,這座房子裡忌酒。”
李維斯恭敬的鞠了一躬,“好的,花容先生,請稍等。”
花容不滿的撇嘴,倒也沒有反駁,“什麼時候這裡還忌酒了?以前我找你借地方開party的時候,喝的酒都能把這些地毯洗一遍了。”
“現在不一樣,有小溪在這,不能喝酒。”
花容翻了個白眼,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靠,“你這哪是養了隻貓啊,你這是養了個祖宗吧!我以前還真沒看出來,沈總還有當奴隸的自覺呢。”
沈肆不理她,瞥了他一眼繼續給貓貓喂食,“你來乾什麼?”
花容眯了眯眼睛,笑得很危險,“怎麼?求我辦事,我連見你一麵都不行了?”
沈肆的眉頭皺了皺,“你這叫什麼話?我不是讓賈秘書把報酬給你送過去了?要是不滿意,你和她說就行,或者給我打電話也行,你來這也沒用。”
花容咬了咬牙,“怎麼?你這貓就這麼寶貝?她在這房子裡,我連來都不能來?”
沈肆聽出花容的話裡不太對勁,這才抬頭看向他,“你這是怎麼了?你和小溪有什麼可比的?”
“對!我和她怎麼能比!在你沈肆眼裡,我他媽就跟狗一樣,用的時候就給兩根骨頭,不用的時候就一腳踹開!我他媽都是自己犯賤,非要往你身邊湊,彆人嫌棄的推開,還得自己笑眯眯的湊過來,敢耍一點脾氣,你他媽就不要了,是不是?”
沈肆皺著眉頭看著花容,他實在不明白,花容今天發什麼瘋。
顧文溪也瞪大眼睛看著花容,不過她心裡刮起的風暴比沈肆強大很多。
今天花容的表現更加豐富了顧文溪強大的想象,這家夥絕對是喜歡沈肆沒錯了!
顧文溪簡直覺得又委屈又憋悶。
為什麼她都穿書了,穿越大神還要這麼對她?和女人爭男人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和男人爭男人?她到底做錯了什麼?顧文溪簡直要在心裡嚎出來一座喜馬拉雅山。
雪白的貓咪蹲坐在沈肆懷裡,好像要和沈肆融為一體一樣,兩雙漂亮的眼睛一起盯著自己,好像自己是唯一的外人,花容感覺差勁極了,用腳狠踹了一下餐桌。
結實的實木餐桌被他踹的晃了一下,桌子上的湯碗都灑了出來。
沈肆的目光瞬間變得嚴厲起來。
花容也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但他絕對不肯認錯,梗著脖子和沈肆對視,腳卻悄悄收了回來。
沈肆深呼吸了兩次,忍住了要給這個兔崽子一頓胖揍的衝動,開口的時候已經和平時已經沒有任何區彆,“是不是和你哥吵架了?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花容突然就泄了氣,挺直的背也彎了下來,整個人趴在餐桌上,沒骨頭一樣,表情喪喪的,像一隻大金毛,“還能是因為什麼,老頭子非要催我結婚,那幾個不爭氣的東西,自己挨了老頭子的罵,就來找我撒氣。進門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罵完一人扔給我2000萬,他媽的,算怎麼回事啊?我是他們的撒氣桶嗎?2000萬打發叫花子呢?老子缺他們這麼點錢嗎?”
說著幽怨的瞥了沈肆一眼,“你那個秘書好死不死的這個時候給我來送什麼酬金,你說我能不生氣嗎?找我幫忙就幫忙,誰稀罕你的錢啊?”
如果是彆人說出這個理由,沈肆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但是這個理由從花容嘴裡說出來,沈肆覺得簡直再正常不過。這家夥平時看著吊兒郎當的,在外人麵前也是又狠又瘋的角色,隻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這就是個二貨,20多歲的人了,判斷事情還是和小孩子一樣,完全憑自己的喜好。
你要是對了他的喜好,他不僅一分錢不要,興許還倒貼你錢,你要是讓他不高興,他就是倒貼錢也要讓你不痛快。
沈肆當初就是被他這股天真勁吸引的。
現在就隻剩下了後悔,這他媽的哪裡是天真?分明就是二!
顧文溪被這個原因驚呆了,就是打死她,她也想不到無論是原著裡還是現實裡,給她感覺都又狠又瘋的男人竟然會因為這種事情跟沈肆撒嬌,簡直就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此時她不由得懷疑自己剛剛的猜測是不是乾脆是子虛烏有?
這分明就是把沈肆當爸爸了,哪裡是暗戀對象啊!
不管怎麼樣,驚訝之後顧文溪還是覺得挺高興的,這貨一犯病,給沈肆省下了不少錢,而給沈肆省錢,就相當於給自己省錢。
貓貓覺得很滿意!
然而,顧文溪並沒有高興多久。花容發泄了一通之後,理智就回到了腦袋裡,討價還價的水平,那叫一個高超。
“當然,我不是說不要你的報酬,是說不要你那些臭錢,和上次一樣給我一瓶那個水就行,瓶子我都帶回來了,容器自備。”
沈肆想都不想,就說,“不行。”然後就被貓貓的爪子捂住了嘴。
以前對顧文溪來說,靈泉水是很珍貴的東西,現在她知道那種東西隻能增加沈肆的力氣,對沈肆的適配率問題根本就沒有任何幫助,她也就不想把靈泉水都攢著留給沈肆了,既然能省一大筆錢,給花容一點也沒什麼關係。
沈肆疑惑的看向貓貓,然後就發現貓貓叼起那個玉瓶,飛快的跑上了樓。
花容欠兮兮的笑道,“看來你的貓比你有經濟頭腦的多。”
沈肆眯著眼他,冷哼了一聲。
花容從小就粘著沈肆,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害怕,見到沈肆這副樣子也根本沒有任何收斂的意思,依舊欠兮兮的笑著,沒一點正形。
沈肆忽然挑眉笑了一下,“我覺著花老爺子的想法也不錯,你這麼大年紀了,也是時候該找個人定下來了。”
果然花容的臉色一下就變了,“靠!連你也背叛我!”
男主挑眉笑道,“哥哥這可是為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