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他以為燕應縷是在乎那名女子,但當他注意到女子平凡無奇的麵容。
所有的猜測頓時煙消雲散。
原以為會是什麼傾城之色令燕應縷動了凡心,沒想到隻是一場誤會。
然而,燕應縷的目光始終膠著在那位女士身上。
冷逸飛隱約感覺到兩者之間存在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係。
“燕哥,你跟她認識?”
冷逸飛小心翼翼地試探。
燕應縷隻是淡淡吐出幾個字:“燕德奕的未婚妻。”
“原來如此,那她這是……給燕德奕頭上種草?”
冷逸飛驚訝之餘更多的是不解。
燕應縷對於燕家的厭惡眾人皆知,怎麼可能會為了燕德奕出頭?按理說,看到燕德奕遭遇背叛,燕應縷應該更為高興才對。
冷逸飛再次看向燕應縷,昏暗的光線中,男子的輪廓顯得格外陰鬱,仿佛“種草”這個詞觸動了他內心深處更為強烈的憤怒,讓周圍的空氣都隨之凝固,令人不寒而栗。
這氛圍異常沉重,猶如烏雲壓頂,仿佛是燕應縷自己親身經曆了某種錐心的背叛,使得整個空間都充滿了壓抑。
安冉僅是簡單漱了漱口,卻反複揉搓著高瑋曾經碰觸過的雙手,試圖洗去那份不適與痕跡。
冷水衝刷過她的麵頰,帶來刺骨的涼意,讓她混沌的思緒逐漸清晰,
仿佛也在洗淨心中那一抹莫名的情緒。
直到徹底清醒,她才決定離開這個紛擾複雜的會所。
轉身之際,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不經意間映入她的眼簾。
他身穿一套裁剪得體的深色西裝,身形接近一米九,如同天際間傲然獨立的神祇,不染塵埃。
在會所內柔和而迷離的燈光映照下,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不可言喻的尊貴與淡漠,那是一種超越世俗的清冷,以及一種天生的王者氣質,讓人難以忽視,忍不住想要膜拜。
那是燕應縷?那位眾人嘴中提及的大人物,竟就是他?
安冉微微揚起嘴角,主動打著招呼:“小叔晚上好。”
她的聲音在嘈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卻沒能在這位冷若寒冰的男子身上激起絲毫波瀾。
燕應縷仿佛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沒有任何回應的意思。
那眼神中透出的陌生感,仿佛根本就不認識眼前的安冉。
安冉自知繼續下去也是徒增尷尬,畢竟手上還有那份亟待高瑋簽字的合同。
時間緊迫,不容浪費。“那小叔您慢慢享受,我就不打擾了。”
言罷,她準備轉身離去,不料這簡單的動作卻未能如願。
一隻堅實有力的手臂突然搭在她的手腕上,力道恰到好處,不容抗拒。
安冉愕然回首:“小叔,燕應縷,你這是……”
眼前男子的臉色如鐵,沒有給她任何辯解的機會,隻是一把將她拽回,不由分說地拖向了高瑋剛剛所在的包廂。
這突兀的一幕讓一旁的冷逸飛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摸不著頭腦。
莫非,燕應縷那獨特且難以捉摸的品位,真的落在了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女子身上?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