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容,不用理會他。”
陳汐輕聲製止,目光冷冷地掃過陳大山,心中了然這一切不過是他想在旁觀的村民麵前逞能的把戲。
她不願在這無聊的舌戰中浪費時間,陳汐的性格裡有著不易察覺的堅韌,一旦觸及底線,她便會毫不留情地反擊。
“我看你是貴人多忘事吧,我和陳家的那些恩怨糾葛,早已隨風而散。如今我們不過是兩條平行線上的陌生人,哪來的大伯之說?彆在這攀那些虛無縹緲的親了。”
陳汐的話語冷靜而堅決,一字一句都如鋒利的箭,直擊陳大山的軟肋。
陳大山被這番話堵得麵紅耳赤,一時語塞,隻憋出幾個斷斷續續的音節,“你、你……”,那原本趾高氣揚的氣勢瞬間萎靡了下來。
“即便你再怎麼否認,你身體裡流淌的血,依然是陳家的烙印。我作為你的長輩,這一點,是你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陳大山試圖找回自己的立場,語氣中卻掩不住一絲慌亂與不甘。
“陳家人?哈哈,你們何曾真正接納過我,恐怕我在你們眼中,連陳家院子裡的一條看門犬都不如。如今,既然話已至此,就沒有再虛偽客套的必要了。讓開,彆擋著我們的路。”
陳汐的話語冷厲而決絕,徹底斬斷了與過往的最後一絲溫情脈絡。
正當陳大山被激怒,正欲仗著自己身為成年男子的優勢,惡狠狠地向陳汐逼近,意圖給她一個“教訓”時,陳容敏捷地擋在了姐姐身前,像一座堅不可摧的小山。
“姐,彆擔心,隻要有我在,誰也彆想動你一根汗毛。”
他的聲音堅定有力,充滿了保護家人的決心與勇氣。
“嘿,小崽子,看來這些日子翅膀硬了?今天就讓你們倆好好長長記性!”
陳大山嘴角掛著輕蔑的笑,一步步逼近。
陳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目光如炬鎖定對方,“來啊,你若是真有本事,今天就動我一根汗毛試試。隻要稍稍觸碰,明天我就親自邁步去縣衙,把你這橫行鄉裡的行徑告訴縣太爺。彆忘了,當年可是縣太爺親自主持的退婚事宜,如今你無緣無故欲施暴於我,問問自己,憑什麼?我就站在這,看你如何下得了手!”
陳汐的心中對陳大山知根知底,這家夥曆來膽小怕事,一聽到“縣衙”二字,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你、你以為搬出縣衙就能唬住我?我可不是嚇大的!”
陳大山嘴上強硬,腳步卻不自覺向後挪動,語氣中的虛張聲勢掩蓋不了內心的忐忑。
“好,既然你說不怕,那咱們就來真的。陳容,你去請縣太爺過來評評理。”
陳汐輕輕側首,向陳容使了一個眼神。
陳大山見此情景,深知今日不宜久留,之前的囂張氣焰瞬間熄滅,隻能悻悻地說:“算你倆今天走運,下次若讓我逮著機會,可就沒這麼便宜了。”
說罷,他一步三回頭,留下一句狠話,悻悻離開。
陳汐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對付這種欺軟怕硬之輩,有時候動動唇舌便足以令其聞風喪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