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2 / 2)

【我甚至忍不住想這算不算阮老師給我們的求救信號!!】

【我也覺得!!就是阮老師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給我們傳遞過信息了,但我們居然誰也沒發現,我他媽的真的,昨天都繃著沒哭,今天徹底因為阮老師這句話破大防了,操啊啊啊啊】

【我現在真是滿腦子《最後一朵太陽花》的大結局,還好阮老師沒有放棄!!!】

【哎,不說了,我去二刷了】

現場幾人因為阮頌一句話,通通emo在餐桌上說不出話,就連任欽鳴的臉色也難以抑製地難看下來。

氛圍一度很沉悶。

阮頌看著自己把大家原本挺高興的氛圍,忽然弄成這樣心裡還有點過意不去,很快無所謂笑笑企圖挑開話題:“沒你們想的那麼嚴重,也算是因禍得福吧,都過去了,還有其他想問的嗎?”

但他越安慰,大家情緒越低落,總覺得他這樣強裝沒事更讓人心疼。

阮頌剛想再問一次還有沒有問題,薑淇淇便忽然扭頭摟住梁羿,趴上了他的肩膀。

這一下才算是把阮頌徹底搞慌了。

前幾天演小白花給全網那麼多雙眼睛看的時候都沒見這樣,平生第一次把女生弄哭,還隻用了一句話。

屋子裡的燈,早在他們結束簽名開始提問時就被節目組關掉。

眼下大家視線裡全部的光源,僅來自於桌上那幾盞燭火搖曳的蠟燭,橘紅的火苗印在眾人臉上一躍一躍的,光影變幻。

薑淇淇哭的時候也不出聲,兩條胳膊就緊緊箍在梁羿脖子上,臉蛋避開鏡頭。

梁羿顯然不是第一次當哭包抱枕,很是熟練在她背上和腦袋上順著毛,對阮頌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她從前兩天知道你的事,就一直半夜偷偷躲我們被窩裡哭,也是真的很喜歡你的劇。”

【哎,我好難受】

【狠狠懂了,這事後勁是真的大,我前兩天也是白天在微博上死勁衝袁印海沒感覺,但一到晚上再想起來阮老師他們遭遇的事,就哭成傻逼,流淚.jpg】

【其實我本來還以為像淇淇這種富家女,不太能理解我們這些底層的感受,難過.jpg】

【淇淇真的是個好姑娘!!之前營銷號老愛說她戀愛腦、嬌氣什麼的,但其實明明就很好!!!】

【淇淇這一哭,阮老師整個卡殼,直接被整不會了】

好在薑淇淇情緒調整得很快,全程一點聲息沒有便從梁羿肩膀上直起身,隻有兩個眼圈紅紅的,知道大家都在看她,還覺得不好意思,努力清清嗓子道:“……你們繼續聊好了,不用管我。”

最後還是梁羿幫她起的頭,再次向阮頌提問:“所以你當初是怎麼想的,要從文化專業轉到藝術專業?”

通常來說,這樣轉專業是不合規的。

但A大那幾年正好短暫推出過這條新規定被阮頌趕上,隻要文化專業的學生能像藝考生一樣,考過每個藝術專業設定的專業課考試,就能允許轉。

袁印海在班上提起阮頌轉專業,誤導大家覺得阮頌走了後門,是因為每年想要轉專業的人本就不多,這種規定又偏門,實行沒兩年就取消了,一般人壓根不知道。

袁印海所謂的“行方便”,不過也就是把這個事告訴了阮頌,根本沒在阮頌考試的時候提供什麼不合規的幫助,全是阮頌憑著悟性自學的。

“其實我最開始保送挑的專業是金融那方麵的,那個時候也沒什麼愛好跟想法,就覺得這個掙錢,以後去搞搞對衝基金什麼的。”

阮頌在回答問題這方麵向來實誠,有什麼就說什麼:“但我當時大一學了半個學期,自己額外了解了一下專業情況和行業氛圍,就有點不喜歡了,覺得跟我想的不一樣,然後就不太樂意認真上課,開始逃課。”

彈幕【???】

【SOS救命了,阮老師你也彆太實誠,隨便回答一下也是可以的笑死我了】

【逃課這種事也敢拿出來說嗎,看出來是的確跟我一樣不愛上課了,i了i了,doge】

但逃課能逃去哪呢,阮頌也不是愛出校門玩的類型,所以一般逃課也就是逃去圖書館看看雜書。

“我跟袁印海第一次碰到就是在A大的圖書館裡,我借了他想用的資料書,是一本航海科普類的書,弄得他乾等了一個禮拜,每天在還書的前台守著我,等我去還。”

一來二去,兩人老在圖書館碰到借類似的書慢慢就熟了,後來還加了微信。

“其實現在想想,我那個時候在袁印海眼裡應該也蠻奇怪的,因為我從來沒好奇過他是誰。他是教書的、行政的,還是後勤的我完全不關心也不過問。”

鄭青當即說出彈幕的心聲:“好家夥,你好酷啊。”

阮頌:“我就覺得無關緊要吧,他是誰都跟我沒啥關係,就圖書館偶爾碰到了聊兩句。”

阮頌第一次知道袁印海的身份,還是有次他逃課在圖書館被經濟學院的書記逮到了。

因為他成績數一數二,院書記剛好認識他,當場就給他把那門課掛了。

“我就很煩,因為是真的不喜歡,不想重修。然後袁印海就問我要不要轉到他院裡去,隻要轉專業的專業考試過了就不用重修,剛出來的新政策。”

阮頌也是那個時候才第一次知道袁印海原來是文學院院長,親自教戲劇影視文學專業。

秦斯嘉:“哇你這個理由是不是也太……”

“是不是有點幻滅哈哈哈。”

阮頌也能猜到大家肯定覺得這種開始會有什麼特彆的情懷和故事:“真的就是非常單純的不想重修,我以前挺叛逆的,一直不太怕老師。”

說起這個任欽鳴難得插了話:“我高中轉學第一次見到頌哥的時候,就是他不穿校服被年級主任逮住了,然後屢教不改,怎麼都不穿。”

眾人皆被逗笑。

“再然後袁印海也沒管過我了,就是告訴了我一下這事轉專業能解決,我就隨便試著學了下,學著學著感覺就還挺有意思的,寫劇本寫故事什麼的。再跟袁印海見麵,就到後麵考試過了,專業也轉成那時候了。”

阮頌:“我估計他可能不出現是一直在觀察我,想試探我有沒有天分。”

再後來他自然而然就到了袁印海班上。

按一般,他其實應該留一級,從大一開始跟著戲文班裡的從頭修。

但袁印海看他專業考試的卷麵,覺得他完全可以直接從大二開始,反正大一水課多,基礎概念阮頌自己也補上了。

其實那個時候的阮頌對編劇這塊,天賦不天賦完全沒概念。

因為他以前從來沒接觸過,也沒見過彆的學這個的人,不知道大家的一般水平是什麼水平。

但到了袁印海手底下,幾次課堂作業一下來,差距立馬出來了。

阮頌覺得自己也沒怎麼太用心,但好像就是比班裡其他同學要好,而且好的不是一星半點,大家交上去的東西在他看來,很難想象這是從高中就開始學專業然後一路考上來的。

“反正袁印海就是那個時候很明顯地開始重點培養我了吧,我本來就是個插班生,跟他們都不熟,袁印海還三五不時給我搞點特殊,大家不喜歡我我能理解,也不太往心裡去。”

阮頌想的更多的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脫離原專業的苦海,忽然找到人生新方向的興奮。

“基本就是越學越喜歡,越喜歡做的越好,袁印海就對我照顧越多。有時候周末,他還會私下請我出去看電影吃飯,聊一聊專業方麵的想法。”

阮頌說到這差不多也就打住,襯著燭火笑了下:“再然後的故事你們也就都知道了。”

貴人變臉,師徒反目。

大概是這一整個事件給大家造成的震撼過大,大家聽阮頌細說這麼點平凡的前因也都聽得很入迷。

阮頌說完過了好半晌,大家還一個個意猶未儘地撐著下巴直勾勾望他,像是絲毫沒發覺故事結束。

阮頌不得不笑著重複了好幾次才把大家的魂喚回來。

後續各自回房間洗漱走路都是飄的,明顯都還沉浸在故事裡。

就連任欽鳴關上房門,都似乎還想跟他說點什麼。

阮頌立刻出聲打住:“就不愛聽那些沒用的,你心裡有數?”

任欽鳴耷拉著個腦袋點了兩下。

雖說是乖乖去洗漱了,但明顯整個人情緒一直不高。

並且這種狀況,持續到阮頌洗漱結束出來也沒有好轉。

平時巴不得掛在阮頌身上的人,現在整個自厭自棄埋在被子裡,把阮頌弄得哭笑不得,坐在床邊邊揉頭發,邊隔著被子拍他:“你乾嘛啊,受苦的是我又不是你。”

任欽鳴悶悶:“還不如是我。”

“那怎麼辦,給你頒個安慰獎,獎你親我一口?”

任欽鳴搖頭。

“親親都哄不好了?”阮頌好笑揚眉,轉著眼珠又想了想,“那獎勵你……今天晚上抱著我睡覺?”

任欽鳴還是搖頭。

阮頌:“哦,我知道了,那獎勵你明天跟我一起洗澡?”

任欽鳴這次回絕沒那麼快了,悶在被子裡好半晌沒動靜。

直播畫麵裡,阮頌從毛巾底下露出來的鳳眸一彎,魂都要給彈幕勾走,俯身便趴到任欽鳴被子上,好言相勸:“為了防止你後悔,要不然你先把眼睛從被子裡露出來看我一眼再決定?”

任欽鳴本來沒什麼想法,以為阮頌就是想讓他看看臉。

結果他才剛把腦袋慢吞吞從狗窩裡挪出來,眼前美景第一眼就看呆了!

身上趴在他胸口的阮頌領口大敞,鎖骨精致,碎發淩亂,從他的角度甚至還能看見前幾天自己在他胸口留下的痕跡,鮮豔的牙印綻在白雪地裡清晰可見。

任欽鳴傻愣愣問:“你怎麼穿了我的浴袍……”

阮頌根本不答,隻是微微噘了下嘴問他:“那明天到底洗不洗?”

任欽鳴先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二話沒說猛地掀開被子起身,直接攔腰將人扛進懷裡,定定道:“我現在就想洗。”

房間裡的直播鏡頭還開著,阮頌兩條又長又直的腿大刺刺從浴袍裡露出來。

彈幕一開始不明白任欽鳴摸鼻子什麼意思,直到他們看見這一幕自己也忍不住開始摸鼻子。

原來是想確認自己有沒有流鼻血!

【這個沒出息的,自己老婆天天看還能這個德行,doge】

【那我也是這個德行,請問接下來我該去哪領老婆,色狼.jpg】

大家已經對這兩人時不時的成年欄目習以為常,甚至連任欽鳴半路折回去,非常沒有武德的把攝像機的聲音和畫麵直接全關了也沒有半句怨言。

因為那個時候,節目組已經悄悄把第二天會請到綜藝裡的飛行嘉賓公布到了網上,隻是鏡頭底下正在錄製綜藝的幾個嘉賓還“當局者迷”,沒來得及知道。

公屏裡的彈幕都說。

【明天就是任欽鳴的地獄,今天讓他最後的晚餐快樂一把好像不過分,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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