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喝了酒,兩人在山頂帳篷裡那次就知道,阮頌肯和他做沒有任何象征。
不然他們不會做完一切情侶該做的,還從高中拖到大二才正式在一起。
期間,任欽鳴也無數次在夜深忍不住向枕邊的阮頌追問,到底要怎樣才能有名分。
阮頌一開始說不知道,後來說沒想好,再後來才讓他碰上高興的日子就想起來問一問,說不定哪天心情好就成了。
而他們大二,任欽鳴的二十歲生日那天就是這樣的日子。
任欽鳴嘗試出道當演員,跑了無數個劇組,終於爭取到了第一個角色。
阮頌從大一隻是偶爾幫把手,到那時候正式被袁印海收編進工作室,成為關門大弟子。
兩人的人生雙雙出現關鍵轉折點,好像一切都將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關於未來第一次有了明晰的路,卻又一切時機都錯了。
任欽鳴想不到成為公眾人物、當演員,占據的不僅僅是他的精力和時間。阮頌更想不到一把將他帶入行的恩師,扭臉就會變成壓榨脅迫學生的偽君子。
落地窗外的天色徹底暗下來,清冷的月光照在阮頌光潔的皮膚上,泛起一層瑩白的冷光。
他垂首摸了摸身下像是發出某種信號∶弄臟你的皮沙發沒事吧?
任欽鳴已經啞然抬起他的腿∶……這房子就是給你和阿姨買的。
他的父母高中離異,各自成家,如果不是阮頌和阮媽媽還管他,最後可能連一本都上不了。
不要說弄臟沙發,他巴不得把這裡地毯、餐桌、床單、浴室……一切能弄臟的地方全弄臟。
陳嚴這幾天不管乾什麼,耳朵裡聽的都是阮頌。
上班開會,阮頌;下班和同事出去聚餐,阮頌;
完了和好久不見的大學同學見麵聚個餐,還是阮頌。
幾個老同學時不時就要湊到一塊念叨念叨各自近來稀碎的生活,以及還準備在編劇這行堅持多久。
眼下陳嚴剛到,人還坐下就聽他們七嘴八舌。
他這回算是火了,以後不愁沒本子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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