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一直持續嘗試著在微信上和大家取得聯係。
但結局跟之前沒什麼兩樣,依舊沒人出來冒泡。
醫院裡四下寂靜,完全聽不見樓上人員走動的動靜。
隨著他們距離漆黑的樓梯間越來越近,任欽鳴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眼看阮頌毫無防備打算直接一腳踏進那團黑暗,任欽鳴眉心沒由來一緊,手上一個用力將人拽回來再三確定:“真的要上去嗎……要麼我們先去大門試試我們拿到的兩把鑰匙,萬一就能直接打開通關呢。”
節目組的規則也沒說必須四把鑰匙都找齊,隻說了要找到能把大門鎖鏈打開的那一把。
如果他們手裡的這兩把正好就能打開,也省了他們五個還在樓上費勁兮兮地找最後一把。
要換之前,任欽鳴這明擺就是害怕所以選擇逃避僥幸的行為,肯定會被彈幕瘋狂嘲笑玩梗。
但現在的實際情況卻是公屏上不約而同“啊啊啊啊”成一片,所有人都在求阮頌聽任欽鳴一次。
【sos救了我的大命,阮老師你就疼我們膽小狗這麼一次叭!!驚恐jpg】
【不要上去不要上去不要上去,會變得不幸!我剛剛真的心臟都要停了,雙手合十jpgx3】
【膽小狗這次真的是對的,求求了,阮老師快跑!!!】
【怎麼會有人在這種鬼地方搞人心態記,閆鬆航就是狗,就、是、狗,微笑jpg】
【啊啊啊我真的要被急死了,狗子你快直接扛上老婆跑路!快去大門試鑰匙!!】
【就,現在去試好歹還有兩把,等再過一會兒說不定一把都沒有了……小狗抱腿jpg】
【阮老師你看這樓梯間又黑又陡多嚇人,萬一就不小心磕著碰著摔到了怎麼辦,要麼咱們還是彆上去了,對叭qaq】
可其實阮頌也沒大家以為的膽子那麼大。
本來他要上這樓梯也有猶豫,隻是群裡一共七個人,其中五個都突然集體消失,實在是太蹊蹺了,不上去看一眼好像說不過去。
但任欽鳴今天明顯受驚指數超標,緊緊抓著他的手一點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就差把“抗拒”兩個字刻在腦門上。
阮頌先是看了看他難得糾結的臉色,然後又看了看計時器上的時間。
半個小時。
從這裡來回折返一趟去大門頂多也不會超過十分鐘,先去試試鑰匙也不是不行。
一番左右衡量,阮頌答應任欽鳴的話已經到了嗓子眼口,剛準備出聲,就聽逼仄的樓梯道上方忽得傳下來一聲帶著回音的喚:“欽鳴?頌哥?”
那聲音空靈低沉,由上至下貫穿,像是從四麵八方一起過來,連是在哪一層喊得都分不清楚,就這麼突兀地出現也沒個亮。
兩人心中幾乎同時警鈴大作。
好像真有某種奇異的直覺,連糾正不要再喊“頌哥”都忘了,隻是遲疑仰臉朝上:“……是謝嶺烯嗎?”
等待回應的時刻,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收緊,疑惑已久的東西立刻隱約有了答案。
實話是任欽鳴的腿已經有點發軟,卻依舊憋著一口氣堅持攥著阮頌,把人轉移到自己身後。
但謝嶺烯簡直和微信群裡消失的幾人如出一轍,隻是剛剛出了一聲,轉瞬便又沒了下文。
偏偏這邊一扇窗都沒有,整個直長的樓道透不出一絲光。
阮頌和任欽鳴隻敢站在樓梯間門口的地方,打著手電往上,卻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
就在任欽鳴忍無可忍再次問了第二次他人在哪時。
那個在他們想象中本該出現在二樓或者三樓更高地方的人,竟是忽得將手電抵到自己的下巴,出現在了距離他們僅僅半截樓道的位置!扒著欄杆往下望!
說:“我不是在這嗎,看不到嗎?”
當時一下兩人就被謝嶺烯嚇得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就好像鬼片裡主人公以為鬼會出現在前麵,卻在打開燈的瞬間,扭頭發現鬼其實就在和自己距離極近的跟前!
收音老師有了上次的經驗,早早在這準備好,隻等阮頌一開口,立刻按住屏蔽器開始“發電報”。
“我xxxxx,謝嶺烯你xxx搞什麼xx!”
阮頌、任欽鳴兩人一摔完便從地上爬起來,謝嶺烯和他們之間短得超出預期的距離,讓兩人極其缺乏安全感飛快開始往外退。
也是這時候他們才注意到今天謝嶺烯穿在防護服下的,原來是一身全黑,完美融進黑暗裡,打著手電一臉無辜向兩人靠近:“你們不是來找我們的嗎?為什麼現在又要跑?”
任欽鳴已經徹底將人擋在自己身後,阮頌和他一起後退:“記你為什麼把防護服脫了?不要再過來了!他們四個人呢!”
謝嶺烯置若罔聞,依舊保持無辜向兩人靠近:“他們都在樓上,手機沒信號,讓我下來接你們。”
漸漸地,畫麵上兩人往後退的速度,趕不上謝嶺烯逼近的速度。
距離越來越近,氣氛也越來越焦灼,阮頌再次指了下他腳底的位置,警告x2:“我說你不要再過來了!”
謝嶺烯終於站定舉起雙手,臉上始終維持著無害的笑:“好吧,既然頌哥都要我不要動了那我肯定就是要開始追的了!”
說完,三人幾乎同時拔腿。
微妙的平衡終於崩塌。
謝嶺烯在兩人後麵追,阮頌被任欽鳴在前麵拽得快要飛起來,邊跑嘴裡還邊不忘問候閆鬆航。
這人之前提醒的“鬼”根本不是什麼工作人員,而是從最開始就安插在他們中間的謝嶺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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