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阮頌和任欽鳴走到一樓樓梯間時,目睹完全過程的彈幕隻想讓兩人快跑!
這種臥底套路要是放在一般環境下,肯定早被猜到了。
可壞就壞在從阮頌和任欽鳴撞上烏龍的工作人員,到找到後門能上樓的地方,滿打滿算隻過了十幾分鐘。
兩人不僅要在恐怖的氛圍下對著地圖找路,還要時刻神經緊繃,提防著會不會有新的東西躥出來搞事。
心裡有點計較,也無暇顧及深思。
甚至但凡謝嶺烯不故意捉弄嚇唬他們,而是繼續穿著防護服,用最尋常的方式從樓上出現下來迎接,說不定他們都會上套。
淪落到和二樓四人一樣的下場。
不過阮頌後來也想了,說不定節目組就是故意要讓他們意識到,好讓彈幕看上一場激烈的追逐戲。
這樣謝嶺烯為什麼要提前脫掉防護服也水落石出——實在是比他們兩個笨重的大白跑得輕鬆太多了。
鑰匙放在阮頌兜裡。
任欽鳴在前麵拽著他,邊跑邊脫身上的防護服,等到即將進入下一個窄小的甬道,正好毫不客氣反手扔到謝嶺烯臉上。
其中混在一起砸出去的,...
還有他背上節目組發放的背包。
謝嶺烯看見果然不得不閃身躲到甬道外,停住腳步。
阮頌下意識也想跟著脫。
結果他手才剛剛摸到身上的拉練,就被任欽鳴極其熟練攔腰一把扛上肩。
這回總算是不可能再認錯老婆了。
彈幕都想不通任欽鳴帶著個人怎麼還能跑得這麼快,嗖一下就從畫麵這頭到了另一頭。
阮頌在他肩上懵懵顛簸著,和謝嶺烯大眼瞪小眼對視了一路。
好在是任欽鳴的智商還算上線,沒在第一時間扛著人筆直朝大門口跑。
畢竟謝嶺烯就在後麵追著,就算他們跑到了也很可能沒時間試鑰匙反而被逮到。
於是任欽鳴故意將人引到了之前那個讓他迷路的岔路口。
前一刻謝嶺烯還眼睜睜看著他跑出甬道往左邊拐了,下一刻等他自己出來,卻發現左手邊原來緊接著還有兩個岔開的甬道。
兩人眨眼的功夫已經跑沒了影,他根本分不出究竟應該順著哪條甬道接著追。
至此,追逐戲碼徹底宣告結束。
謝嶺烯站在路口抉擇了片刻,最終還是一個沒選,直接拐彎去了通往大門口的路,想著最後反正他們不管打算怎麼辦,都是必須到大門口開門的。
可其實任欽鳴和阮頌根本沒走遠,就擠在左拐靠左的第一條通道牆壁側麵。
兩人劇烈起伏的胸膛緊緊相貼,互相捂著嘴防止對方出聲。
他們賭就賭以謝嶺烯的性格,肯定會去大門口守株待兔,而不是二選一看運氣。
於是隻等謝嶺烯前腳一走,後腳阮頌便在任欽鳴的幫助下把身上的防護服脫了,隻留小包在胸前背著。
兩人全程一句交流沒有,探出腦袋確定沒人,同時躡手躡腳迅速朝著二樓樓梯間的方向原路返回去。
起初彈幕沒看明白他們這是打算乾嘛。
但很快在他們確定謝嶺烯已經聽不見腳步,重新跑起來,一把撿起剛剛拉在二樓樓梯間的木條時便頓悟。
【我靠!這是打算救人嗎!!】
【怎麼突然好像……燃起來???】
【我剛剛還在想要是他們手裡的兩把鑰匙都打不開大門怎麼辦!】
守著衛生間的工作人員一見兩人捏著木條來勢洶洶,都不需要閆鬆航額外提醒,立馬舉起雙手投降,表示自己隻是“文員”不參與打鬥。
薑淇淇等人一看見門打開,外麵站著的居然是他們,那叫個眼淚汪汪,趕緊說這廁所裡其實就放著最後一把鑰匙,剛剛被他們找到了。
於是現在的情況是他們手裡有三把,但謝嶺烯那還有一把。
謝嶺烯早被告知自己兜裡的這把鑰匙才是真的鑰匙,所以之前在樓上哪怕知道衛生間裡有,也沒動手拿。
幾人好不容易從衛生間出來,紛紛脫下笨重的防護服。
薑淇淇覺得自己感情被欺騙,鮮少反應如此激烈,擼著袖子便惡狠狠朝兩人問:“所以我們現在怎麼辦,直接下去把謝嶺烯揍一頓嘛!”
之前他們會被謝嶺烯算計,純屬出於沒有防備,現在他們六個人還能打不過一個謝嶺烯?
所有人圍成圈準備商量計策。
但阮頌來的路上早有打算,相當嚴謹衝旁邊還在“偷聽”的兩...
個工作人員一伸手指,看那兩人老老實實轉過身麵壁,才壓低嗓音對眾人說:“之前我跟任欽鳴在樓下病房室拆了一扇窗戶,從那裡其實能直接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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