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老師和校醫的時間裡,原本散布在校園操場各處的學生早已聞訊趕來看帥哥。
關心受傷同學也就是順帶的。
要換平時,區區一個口罩而已,不可能認不出阮頌、任欽鳴這兩張家喻戶曉,恨不得刻進大家dna的臉。
可實在是今天的兩人無論衣著,還是發型打扮都相當親民接地氣,柔順的碎發完全沒經過打理,就那麼隨性搭在額頭上,遮著點眼睛。
兩人最近又有一段時間沒出過鏡,頭發都長長了不少,比起明星,待在老家不修邊幅反倒增添了幾分人間的煙火氣。
當然最主要是沒人敢做阮頌、任欽鳴回母校正好被他們碰上這種白日夢。
眼下孩子們聽了阮頌的話,一個個小腦上瞬間冒出問號。
“?????”
這一下信息量就有點多了!
學生對自己老師八卦的好奇總是無窮的。
眨眼的功夫,現場視線便通通聚集到他們永遠斯文有禮的老班身上,根本不敢相信他居然還出口罵過人!
大家不約而同頂上星星眼:“哇,這兩個帥哥難道是徐老師您朋友嗎?感覺關係很好的樣子!”
徐清封:“?”
徐清封:“”
不好啊,哪裡好了。
阮頌連他名字都叫不上來,究竟是能從哪看出的關係好
不管大家能不能認出這兩個人的臉,反正徐清封是不可能迷糊的,就差兩眼一黑。
並且實話是他很早就為自己曾對阮頌出言不遜,導致考試原本能穩定隻差30分的節奏,突然回回拉上50,並且怎麼攆都攆不上,追悔莫及。
更在這兩人先後出名後,經曆了激烈的心理鬥爭。
一邊覺得自己當年慧眼識珠,搶在所有人前麵把這兩人的“奸|情”給看出來了,一邊又覺得自己冤枉,白白遭了那麼多擠兌和陰陽怪氣。
曾經的老同學裡出了這麼大兩個明星,自然是各種同學聚會、私下聚餐絕佳的談資。
徐清封作為挑釁過大明星的頭號人物,也很快跟著在同學裡“出道”,最近一年沒少挨大家調侃。
簡直跟噩夢又回來一樣,瞬間回到活在阮頌陰影下的高中。
他想過很多種自己和阮頌、任欽鳴重逢的可能。
唯獨沒想到的是這種場合,還當著自己這麼多學生的麵!
徐清封頂著孩子們對兩個帥哥快要溢出來的好奇,梗了又梗才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含糊:“隻是以前不同班的高中校友而已,不熟,你們不要瞎打聽。”
沒等孩子們眼神黯淡,阮頌已經無辜眨著眼開始拆台:“喔?原來我們不熟嗎,我怎麼記得還可以?”
被支配過的恐懼讓徐清封下意識撇清關係:“你都不記得我名字怎麼能叫熟。”
“那是我會錯了意?”
阮頌幾乎把“威逼”兩個大字寫在臉上,擺出有點受傷的架勢:“我還以為隻有很熟的朋友之間才會互相開玩笑辱罵呢。”
學生們:“!!!”
徐清封:“”
一萬年過去了,這人還是這麼蓮言蓮語,陰陽怪氣。
孩子們聽到自己想聽的部分,膽子大得很,紛紛豎起耳朵追問:“我們徐老師真的也會和朋友開玩笑罵人嗎?一般都罵什麼!”
阮頌當即眉梢一挑,一副沒想到徐清封在學生麵前居然是這種形象的模樣:“當然會罵,以前罵我罵得”
“好了!是我錯了!”
徐清封立刻紅著耳朵出聲打斷。
天知道他痛改前非,決心拿起課本傳道受業解惑,花了多少力氣維護形象。
現在阮頌冷不丁一出現,眼看是說垮就垮!
他趕著孩子們便將阮頌、任欽鳴拉出包圍圈,嘴皮子機關槍一樣,生怕被誰截胡:“剛剛是我錯了跟他們兩個開玩笑其實我們很熟隻是不想你們總亂打探我私生活企圖找我要他們聯係方式,所以,不要再好奇了,不如多關心關心你們還地上坐著負傷的同學。”
然而負傷的同學:“但我也很好奇的不得了徐老師,您多給我們講講您私底下到底都啥樣,指不定我身上就不疼了。”
大家紛紛:“對啊對啊。”
徐清封:“”
阮頌當場就要笑岔。
好在是校醫很快出現,救徐清封於水火。
一通清理傷口,紅藥水、紫藥水一塗。
基礎檢查做完確認問題不大,隻是崴了腳,脫臼的胳膊也就是那麼一拉一推的事。
小年輕抗造,沒兩刻便物歸原主,叫都沒叫一聲。
其實沒什麼大事,但徐清封還是儘職儘責給學生家長打了電話。
阮頌、任欽鳴想著隻是這種程度,通知一聲也就最多了,哪想到電話那頭的家長相當緊張,二話沒說就要請假過來,親自帶孩子去醫院檢查。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籃球打著是斷了條胳膊,還是斷了腿。
等到體育老師姍姍來遲出現,徐清封相當熟稔驅散孩子們,該乾什麼接著乾什麼,自己獨自攙著崴腳的男生去校門口。
途中,那男生老覺得阮頌和任欽鳴看著眼熟,想讓他們把口罩摘下來看看。
阮頌笑眯眯的,看起來樂意之至,絲毫不介意便要伸手拽下任欽鳴的。
徐清封嚇得當場大嗬:“彆摘!”
“?”
學生明顯被自己班主任突然的反應嚇到。
徐清封無暇顧他,一字一頓看著阮頌認錯:“以前是我錯了,真的錯了,不要!摘口罩!我就是圖清淨才從a市回來教書的,不要摘口罩。”
他真是怕了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