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頌和任欽鳴離開西柳回a市之前,乾了很多事。
比如把家裡年老失修的電器換了,阮媽媽平時一個人總舍不得;
比如同學聚會,把該見的人都見了,畢竟之前班裡大家關係也不差;
再比如以前高中常吃,但出了西柳就再沒見過的小吃也找出來吃一遍,時間久了多少有點嘴饞;
最後還不忘滿足滿足街坊鄰居家裡那些不相信自家長輩“吹牛”的侄女侄子外甥等等,這個腰還是要幫忙撐的。
雖然老家這邊房間小,但每天什麼都不用想,遠離塵世喧囂,打開窗戶就是小橋流水,勝在生活悠哉。
但凡不是他們接下來確實有彆的行程安排,兩人肯定都想接著待一段。
回程的路上。
阮頌邊刷手機邊朝身邊任欽鳴問:“是明天早上九點到淇淇他們那邊就行了嗎?沒有接親之類的流程?”
半個月前。
秦斯嘉和薑淇淇兩人就是湊著一起出去逛了次街,看了場電影,分明和平時沒有任何兩樣,卻是忽然一下不知怎麼了,一回來就給他們宣布了決定結婚。
並且日子已經選好了,同一天結。
告訴他們隻是通知他們一下,讓鄭青和梁羿做做準備,並沒有要商量的意思,更不接受反駁。
梁羿聽完,非常平靜就接受了。
因為他平時就沒少聽薑淇淇念叨,尤其是前不久任欽鳴生日過後,薑淇淇想結婚的一度被推上姐姐。
但鄭青那邊就有點傻眼了。
天知道他背地裡正給秦斯嘉籌劃著驚喜求婚,連給策劃公司的錢都交出去了,場地、道具隻剩最後臨門一腳,結果現在日子說定就定了?
他弱弱插話:“……那應該也還是需要求婚的吧?”
秦斯嘉、薑淇淇兩人皆是擰眉:“不求,都不準求!不準給我們搞驚喜聽見沒!就平和順當把這婚給結了就行了。”
四人:“???”
完全不能理解,一般不是應該都挺樂意?
然後大家再一細問才得知。
原來是兩個姑娘出去逛街的時候,逛到了一家新開的塔羅店,一時興起讓人家幫忙算了一卦。
一開始秦斯嘉是不信這些東西的。
她是堅定的唯物主義擁護者,覺得這種就是套話,放在誰身上都適用,進店隻是出於陪薑淇淇的心態。
結果兩人戴著口罩和帽子,捂得嚴嚴實實進去,人家翻開第一張牌,就準確描述出了他們兩個的工作。
說他們都是從事藝術方麵的。
秦斯嘉偏音樂或者畫畫。
最近有一些新的靈感、新的創作,正好對上她正在著手準備要出的新專輯;
薑淇淇則偏鏡頭。
看到了很多需要上鏡、出鏡的工作內容,日常生活裡應該也很喜歡拍東西、自拍,甚至自己製作視頻,正好對上她給自己開發的新業務——拍vlog。
開門紅的兩個踩點,讓秦斯嘉的興致也被勾起來,索性又讓人家算了點彆的。
然後沒十分鐘她們兩個就徹底折服,死心塌相信了人家是真的有兩把刷子。
於是便開始一波狂野消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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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秦斯嘉和薑淇淇對著他們四個大老爺們一頓眉飛色舞地講。
其中三個大直男都聽呆了,明顯有點不信。
隻有阮頌撐著腦袋幫她們總結:“所以簡而言之,就是人家算塔羅的告訴你們,隻要你
們在這個日子結婚,以後的婚姻生活都會幸福美滿,但前提是不能出現不確定性因素,因為驚喜容易變成驚嚇,引發不好的事情?”
秦斯嘉和薑淇淇認真點頭啊點頭:“給我們抽到的化煞牌是這麼說的,就是強調要平平穩穩地結。”
任欽鳴、梁羿、鄭青:“………………”
阮頌也沉默了一下,然後大著膽子替大家說出心聲:“……或許,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那家店從你們進門,就認出你們是誰了呢?”
畢竟他們逛街那地段全是俊男靚女,十個裡麵估計有八個藝術相關。
秦斯嘉卻立刻舉起自己三根手指頭發誓:“絕對沒認出來!因為如果認出來就更不可能了,她後來算到的都是我們從來沒公開過的東西!”
不然她也不可能輕易相信!
可就算這樣,鄭青也覺得離譜。
他小心翼翼縮著脖子確認:“那現在就為了一個不知道準不準、對不對的算命,就準備草率把婚結了?我媽之前老說你嫁給我是你吃了虧,讓我結婚大操大辦,好好補償一下。”
秦斯嘉光速反駁:“哪裡草率了,大操大辦都是做給彆人看的,我們自己過好日子就行了。”
幾乎秦斯嘉的眼睛一瞪過去,鄭青立刻閉嘴投了降。
高速公路入口處。
任欽鳴降下車窗繳了過路費:“淇淇和斯嘉都覺得走流程弄接親那些太麻煩,也容易節外生枝。”
這麼久過去,阮頌本來都快忘了,聽見“節外生枝”才突然想起來。
也是覺得好笑:“又是那個什麼塔羅是吧?”
任欽鳴已經一腳踩上油門,正式駛入高速:“應該是,反正傳達出來的意思就是隻想請關係好的朋友聚一聚,吃吃飯飯聊聊天,媒體什麼的也沒請。所以也專門給我說了,如果你九點起不來,十點再過去也行,比較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