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誌心裡清楚大伯的話飽含著好意,是在關心自己,教導自己如何做人,因而也沒有放在心上。隻不過看到自己父母那憋笑的表情,他感到有些忍俊不禁。
這穆濤呀,打從穿開襠褲那時起,就每日和明誌混在一起。從幼兒園起,直至大學,他倆一直都是同班同學。明誌的父母與穆濤的父母也是極為熟悉的,平常日子裡偶爾還會一同聚餐吃飯。穆濤的母親更是明母的麻將牌友,她們時常相聚在一起耍牌。
大堂哥擔心明誌尷尬下不來台,趕忙打岔說道:“父親您有所不知啊,此次的天工獎,穆濤大師可謂是異軍突起,以絕對的實力碾壓其餘眾人,榮獲了一等獎。”
“天工獎可非比尋常啊,能夠奪得桂冠,看來這大師之稱名至實歸!”明敬業敬佩的說道。
明思過笑著附和道:“爸說的沒錯,他的作品【摯愛】著實巧奪天工。那是一座一米高的、由整塊和田白玉雕琢而成的西域少女。我雖隻看到朋友傳來的圖片,但也能夠感受到那‘西國有美女,結樓青雲端。蛾眉豔曉月,一笑傾城歡。’的詩意啊!”
明思博與他大哥顯然是誌同道合之人,被他大哥勾出了詩性,借著酒勁站起身來,舉杯吟唱道:“瑤姬天帝女,精彩化朝雲。宛轉入宵夢,無心向楚君。錦衾抱秋月,綺席空蘭芬。茫昧竟誰測,虛傳宋玉文。洛浦有宓妃,飄颻雪爭飛。輕雲拂素月,了可見清輝。解佩欲西去,含情詎相違。”
明思過也來了興致接口道:“香塵動羅襪,綠水不沾衣。陳王徒作賦,神女豈同歸。好色傷大雅,多為世所譏。裂素持作書,將寄萬裡懷。眷眷待遠信,竟歲無人來。征鴻務隨陽,又不為我棲。委之在深篋,蠹魚壞其題。何如投水中,流落他人開。”
看著兩個兒子借著酒意吟詩,明敬業不僅不惱怒,反而頗具流觴曲水的雅興,還不時地用筷子擊打酒杯邊緣以助興。一首《感興六首》吟罷,明思過和明思博相互碰杯,而後將杯中美酒一飲而儘。
明敬業微笑著說道:“看來這雕刻古法後繼有人呐,有機會我也要拜訪一下這位穆大師,討教一番雕刻心得。若能有幸購得幾個大師作品瞻仰一番,那就更好了。”
明誌瞧瞧在座眾人,唯有自己的父親母親知曉這【魔蜂蜜】是他和穆濤弄出來的東西,他們二老每天都食用。但看著兒子故弄玄虛,他們二老相視莞爾一笑,並未揭穿。
看著大家幾乎把穆濤捧上了天,明誌這才重新將話題拉回,說道:“我的兩位哥哥呀,你們如此誇讚穆濤這家夥,他怕是會驕傲的喲!先彆提他,咱們聽我來介紹一下禮物如何?”?這時大家才想起,明誌方才給大家沒人都送了一個水晶瓶。
兩位堂哥略帶不好意思地對著明誌笑笑,明思過還道歉道:“喝多了,喝多了,小弟彆見怪啊。”
明誌無所謂的搖搖頭,然後繼續說道:“既然大家如此推崇【魔蜂蜜】,那便太好了。你們麵前的水晶瓶裡裝著的便是?50?克【魔蜂蜜】。這是我父親特意讓我準備的,用以答謝諸位的禮物。”
此語一出,在場之人再度鴉雀無聲。明誌今天送的禮物一個比一個驚人,方才還被奉為聖物的【魔蜂蜜】竟然就擺在眼前,並且足足有?50?克之多。在場眾人心算了一下,這小小一個水晶瓶在黑市價值就得?5?千萬美金,這桌上一共擺放了?8?瓶之多,那便是?4?億美金啊!
明敬業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這是真的?小明誌可莫要戲耍你大伯父我呀,我這把年紀可經不起玩笑的。”
明敬禮此時必須站出來說話了,他輕咳一聲說道:“大哥,這確是真的【魔蜂蜜】。而且你們口中的穆大師也是明誌的好友,他們二人自幼便在一起,交情已有二十多年了。”
明母也笑著說道:“是啊大哥,您就放心收下吧。穆濤那臭小子小時候和明誌一起闖禍,都是我替他媽見的老師。小時候他父母忙,沒時間管教他,因他淘氣,我好幾次把他屁股都打腫了。”
“哦?明誌竟然和穆大師有如此深厚的淵源啊,那能否在穆大師有空之時,為老夫引薦結識一番啊。”?明敬業極其喜好古玩雕刻,聽聞明誌認識穆濤,趕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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