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鳳來居麼,好,我知道了。”
吳家的吳丘笑眯眯地放下煙杆。
即便林閣不請他,他也要去,他吳家的損失總得有個交代。
他轉身對管家吩咐道:“通知吳帥,讓他帶上人馬隨時準備好,今天我就讓他們知道,我吳家也不是好惹的。”
其餘幫派的反應與遊龍會,吳家卻是相差甚遠,得到消息後先是一番平靜,過了一些時候,便開始各有動作。
能看到各方都有不少人手聚集起來,簇擁著一些人,往獅山區的鳳來居去了。
日過正午。
獅山區主街道。
鳳來居。
即便是炎炎夏日。
此刻的鳳來居酒樓裡麵,生意也是十分火爆,人山人海,隻不過其中的客人,有些特彆,落座的賓客各個凶神惡煞,看一眼就知道是凶惡之徒。
“遊龍會,丐幫……還有吳家的人都來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這我知道,我有個在兵馬司的親戚說是新任的司馬大人宴請各幫的領頭人。”
炎熱的夏天,也阻擋不了好事的人們,他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低聲討論著。
“原來是司馬宴請,難怪這麼多人,也隻有司馬才有這個能力將他們聚在一起了。”
有人聽罷露出恍然之色。
林閣雖然來到獅山區的時間並不長,但威望卻早已深入人心,比起那個不作為的司馬王登興,林閣簡直不要太好。
不僅僅是十天滅周家,還有這一段時間在旱災中的作為,那是真的將百姓當做人來看,沒有去壓榨百姓得血汗。
這樣願意做事的官差,自然威望很高。
“看,司馬大人來了。”
忽然有人低聲開口。
就見不遠處的街上,穿著紫色製服的林閣出現,身邊沒有帶任何一人,僅有他自己。
“見過司馬大人!”
沿路的百姓跪下,朝著林閣小心翼翼地行禮,不敢怠慢。
林閣並不多做回應,隻麵色平淡地徑直走向鳳來居。
林閣進酒樓,來自酒樓外麵以及一樓內擁堵的各方人馬,就已經有無數虎視眈眈的目光彙聚過來。
麵對這些人多勢眾的壓迫,林閣卻仿若無物,他冷冷的掃視一眼,下一刻,他淬髓的氣血猛然爆發。
強大的氣息讓人喘不過氣了,當他的身影消失在階梯上後,那些人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眼神中依舊殘留著恐懼。
……
二樓。
“司馬大人,您來了,幾位都在二樓等您呢。”
酒樓的掌櫃迎了出來,滿麵笑容地陪在旁邊,若是旁人遇到這種場景,恐怕早已經緊張不已,但他不同。
鳳來居作為外城區遍布的酒樓,背後的主子其實就是內城的田家,這是田家的產業,平日裡也根本不怕人鬨事。
“你下去吧,這裡沒有你的事了。”
林閣揮手屏退掌櫃,然後便走進二樓中央的雅間。
剛一走進去,六道視線便一同彙聚過來。
麵對這位司馬,他們沒了之前的忌憚,可依舊不敢小覷對方。
“見過林司馬。。”
“林大人。”
六道視線裡除了梁七以及吳丘之外,其他幾道都是先打量了一下林閣,這才各自開口招呼。
當然也有人是個啞巴。
不過林閣並不在意,他不會和一個死人計較什麼。
林閣從容不迫的上前,徑直走到唯一的主位上坐下然後看了一眼場中眾人,輕聲開口道:
“廢話不多說了,今天我找諸位過來是為了糧價一事。”
林閣平淡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五人,慢條斯理地道:
“糧價降低到正常水平,同時你們五家各出一千兩銀子,再出動所有強壯人手,用於挖掘井水。”
“你們記住,我不是找你們商量,這是命令!”
整個雅間內一片寂靜。
除了吳丘依舊笑嗬嗬的之外,梁七,沙摩禮等人,各自都眯起眼睛。
一千兩!
好大的胃口!
還要他們出動所有人手去挖井水,這他們更不可能接受。
何況,林閣如此猖狂的態度。
即便是一開始打算倒向林閣的梁七聽到這話,也漸漸熄了心思。
而且幫派和家族是不同的,幫派得來的錢糧基本都用掉了,不像世家有著穩定的田地產出。
“林司馬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張口就要一千兩,還要我出動所有的人手。”
就在一片寂靜中,丐幫幫主沙摩禮開口了,語氣不善,神情陰冷地道:
“我還有個疑問想問問林司馬,大周哪條律法規定了我們必須出錢出人的?沙某人沒讀過書,想請教請教。”
林閣咧嘴一笑,看向沙摩禮,道:“這麼說你是要違背本司馬的命令了?”
沙摩禮看看梁七等人,見其他四家勢力的領頭人都是沉默不語,心中頓時咯噔一聲,但還是強撐著冷聲回道:
“丐幫貧瘠,恕沙某無能為力了。”
林閣不應,隻是扔出一張草紙,脆弱的草紙在這一刻卻唰的一聲釘在桌上,與沙摩禮的手掌差之毫厘。
沙摩禮的眸子陡然一縮,上麵的文字更是讓他心驚肉跳,他正欲說些什麼,王秀清卻來了。
“啟稟司馬大人,丐幫上下幫眾七百五十八人,斬首過半,堂主五人也已經授首,副幫主被擒下,據其交代,吳家糧倉便是丐幫幫主沙摩禮指使,現已經簽字畫押。”
王秀清拿出供狀,恭聲說道:“請司馬大人過目。”
“林閣!你特麼的!”沙摩禮騰地從椅子上暴起,雙目血紅,氣如牛喘。
在場眾人無不悚然一驚,沒想到林閣竟然敢如此膽大妄為,同時內心也忍不住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