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輕舟心頭一顫,這姑娘,一直心心念念要替兄長報仇的。
自從昨夜魂穿過來之後,陳輕舟不受控製的對身處的這個世界充滿了疏離感。
這種感覺不太好形容,就好像自己在玩一款高質量的遊戲……
死亡的威脅,時刻追逐著陳輕舟,連續不斷的戰鬥,加上武學推演殘留下的影響,讓他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對勁。
直到少女乾淨的笑嫣在黑暗的地窖中綻放……
某種真實的感覺,才從陳輕舟的心底升起。
“這裡有兩份空白官憑,原本是為你哥哥和另一個線人準備的。”
陳輕舟主動從懷裡摸出校尉李昌帶來的空白官憑,“另一個線人牛二反水,自是用不到了……這裡可有筆墨?”
“沒有的……是要把我哥哥的名字填上嗎?”
嘴角沾了麵屑的少女又驚又喜,“陳大哥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出去找筆墨來!”
錦衣衛線人,聽起來和特工一樣,很高端很刺激。
實際上並非如此,這些人大多有正當且平凡的職業,平日裡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每隔一段時間,把自己見到、聽到的情況通過秘密渠道上報組織。
如果沒有大事發生,等閒一輩子不會暴露身份。
可那已經被害死的當陽縣差役馮霆顯然不太一樣,他少年意氣,他想殺妖救人,他……不懂明哲保身保存自己。
“老實呆著,我去找筆墨……順便打探一下外麵的情況。”
陳輕舟在少女感激的目光中,離開的地窖。
少女的反應讓陳輕舟多少有些不自在,他……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剛入夜的風,還略帶躁動。
縣令王文遠一幫人,應該已經知道有錦衣衛就藏在這座小城中。
昨晚牛二反水,李昌戰死,鼠妖被殺,直到最後,陳輕舟都沒察覺到有其他人存在。
這讓他琢磨不透,在半掩門小翠紅家裡設伏,究竟是縣令的詭計,還是牛二這家夥狗膽包天,私下裡勾連鼠妖的行為?
倒是求子廟中,斬殺的那兩頭猴妖沒什麼可說的。
讓城防營的兵卒接管,那位王縣令倒是對官場中的伎倆駕輕就熟。
還有三裡鋪宋濂偷偷打發回當陽縣報信的差役,即便連夜趕路,怕是也要到明早才到。
和錦衣衛係統失去聯係的陳輕舟,猶如斷了線的風箏,能做的事情不多。
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