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黃皮子(1 / 2)

林姐身上香氣撲鼻的,走在她身後想不心猿意馬都難。

那人家住在村西頭拐角處,不咋遠,差不多走十來分鐘就到了。

一進門,我就瞅見個老頭,正在那裹著焊煙,腳邊的煙屁股堆的跟小山包似的,顯然愁的不行。

他老伴一看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婦女,啥主意沒有,就知道哭,眼睛腫的跟個核桃似的。

我跟林姐在門口瞅了一會兒,見那老頭一開始還能出言安慰兩句,哭到心煩的時候,竟揮胳膊打他老伴。

隻是他右胳膊纏著厚厚的繃帶,明顯短了半截,一下沒打著,自己也跟著哭了。

我瞅著老兩口,嘬了嘬牙花子,也跟著愁了起來,“這事咋整啊?”

林姐聲音微微一沉,“咋整?正事正辦!”

說著她就進了屋,跟老兩口自我介紹,“俺倆是來這給您二老解決事的,您把事跟俺倆說說吧。”

我瞅著二老不信任的模樣,趕緊遞上一句,“放心,俺倆官方的,工種特殊,就是專門處理這種事的,有啥事跟俺倆說準沒錯!”

老大爺眼珠轉了轉,仍是一副不信任的表情,“真是官方的?官方還有人管這事?”

我嘿嘿一笑,露出一副懂得都懂的表情,“不是官方人,那俺倆是咋過來的?現場那隔離帶拉的,喃老兩口不都過不去嗎?再者說官方啥事不管,你以為那些不方便擺台麵上的就沒人管了?”

聽我這麼說,大爺好似信了幾分。

林姐卻狠狠刮了我兩眼,小聲嘀咕,“真能忽悠!”

我特彆不要臉的嘿嘿一笑,上去給老大爺敬了根煙,拉近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距離,“又不衝你要錢,不看白不看,再者說警察就擱那,誰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忽悠人啊。”

聽我說了這老多,老大爺才願意倒話匣子。

我眼神示意林姐,結果這大美女早就開始準備了。

隻見她從包裡拿出一個碗,從水龍頭接了點自來水,隨後口中念念有詞,同時右手伸出兩指在碗裡畫了些什麼。

本來我是看不清的,卻不知道為什麼,在她兩手比畫的同時,我竟瞅見她竟在碗裡寫了五個‘雷’字。

最後一筆寫完的時候,她口中也小聲嘀咕完了,而後又兩指沾水,向角落各處灑去。

令俺們都驚奇的是,明明親眼見她接的自來水,可這碗裡的水落到地上後,竟跟硫酸一樣‘滋滋啦啦’的作響,同時還伴著一股白煙。

挨個角落點了一遍,她又從包裡翻出一段紅繩,九寸九長,綁在家裡掃地的笤帚疙瘩上,把衝門口,橫著放倒,口中朗聲念叨著,“都彆擱這湊熱鬨了,該乾啥乾啥吧。”

她話音剛落地,我立馬就覺得身上輕鬆了不少,連吹進屋子裡的空氣都清新許多。

我也不知為啥,心裡突然多了個想法,她這是將家裡的外鬼都給請出去了。

接著,她又從包裡翻了個香爐碗出來,點上一根香,口中又嘀咕些什麼,這才走到老大爺身前,“大爺,您說說事吧。”

我本來想嘴欠來一句,“你咋跟哆啦A夢似的,啥玩意都有?”可這話到嘴邊,嘴就跟被膠布條封死了似的,咋也張不開。

再瞅她這打香火的手法,竟跟李隊點煙有種莫名的相似,讓我感覺出了點門道。

同時,我耳邊有個聲音向我解釋:一根煙魂香、三根胡黃常、四根胡黃常外加一根煙魂香、七根破關人馬香、九根拜月香、十三根有九根駐堂兵馬,三根坐堂領兵報馬,一根碑王香。

而她點這一根香的意思比較特殊,乃是取自佛法,一全法之意。

我知道這是仙家在我耳邊叨叨,不過我抵觸它們,不僅當耳旁風,反而小聲罵了句,“去你的!”

可話說回來,林姐這一手整的確實挺有門道。

我明顯感覺到,在她敬完香之後,氣場淩厲了許多,臉上也跟李隊一樣,有個模糊的狐臉兒。

老大爺直撲楞登的瞧完這一切,眼裡滿是信服。

林姐說將身子坐的很直,一板一眼的問道:“報上姓名八字,你就把事跟俺們講講吧。”

老大爺自言姓孫,將生辰八字說了之後,便竹筒倒豆子般將事情全講了。

事情還要從三天前說起。

老孫頭的兒子在市裡打工,不咋回家,平時也抓不著影兒,隻有過年那幾天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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