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和沈氏不會放過她,不出三日,必定派人來打探。
果不其然,第三日信兒就來了,還送來了滿滿一盒豆糕。程家人人都有份。
嫂嫂和小及皆道宋家對程悅不薄,隻是不明白程悅為何明明服了藥有好轉的跡象,卻要裝著更加病重的樣子。
待信兒將程悅更加病重的消息帶走後,程悅知道,此事不能再瞞了。
“姑姑,軒兒想吃豆糕。”他想嘗嘗是何味道。
程明軒乃是程子辰和周千柔的兒子,今年五歲,生得很是可愛乖巧。
小家夥比他爹聰慧。五歲就能背下好幾篇詩詞歌賦。深得夫子喜愛。
看著五歲的程明軒,程悅心裡無比難過。她剛嫁進宋家,宋宴清便匆忙離京,不曾有孩子。這五年她日日盼著宋宴清早日榮歸,好想有個可可愛愛的孩子。
卻是不想,他在外與彆人先有了屬於他的孩子。她當家主母的顏麵無情地被踩在腳下。
“不能吃。”
程悅哭了,哭得不能自己。她哭自己五年的付出成了笑話,她哭自己識人不清,將蛇蠍當親人照顧有加,她哭自己這些年付出的感情,喂養了一頭白眼狼。
程子辰和周千柔見狀,立即揮退左右。
在程悅故作出病重的樣子,便叫夫妻二人知道出事了。
“悅兒,到底怎麼了?你說,說清楚。不管天大的事哥哥都會幫你。”程子辰見不得妹妹哭。自從父母病逝後,兄妹二人便相依為命。
程悅淚眼朦朧,哽咽道:“豆糕有毒。”
此話一出,夫妻二人麵露驚駭。便聽程悅繼續哽咽道:“我不是風寒,而是中毒。正是因為吃了半月之久的豆糕,這才導致毒發。是老太君和沈氏動的手。”
“悅兒,會不會弄錯了。這些年你為宋家上下操持整整五年,上顧老人,下顧那不學無術的宋宴周。況且你和宋宴清還有著打小的情意在。她們,真的......”
周千柔說不下去了。
眼眶紅得厲害。
程悅讓人請來府醫,經過驗證,豆糕真的有毒。服用一次不會有任何問題,連服半月才會顯露藥效。
程子辰一拳砸在桌上,赤紅著雙眸。“宋家,他,他們竟敢......”
程悅繼續說:“大哥,大嫂。今日信兒的到來便是打探我的病情。若是未曾察覺的話,我的病情隻會越來越嚴重。所以,我準備將計就計,再暗中打探原由。”
程悅未將夢境的情形說出口,因為太過於詭異,無法讓人信服。
程悅細細地說了自己的計劃。還特彆叮囑程子辰莫要衝動,她想以另一個身份暗中打探那個叫連容的女人,到底有著怎樣的身份。
讓宋家不惜殺她給她讓位。
周千柔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便認真道:“悅兒,個中原由必須弄明白。這五年的付出不能白費,還有沈氏,必須讓她為此付出代價。”
“我想,此事應該是老太君和沈氏的主意,宋宴清並不知情。”
程悅想說,就算宋宴清不知情又怎麼樣呢?他欺騙了她呀。
世家沒有和離婦,況且正是宋家榮光時,更不能傳出任何不利於他們的謠言。
無法和離,程悅便隻能將計就計。以便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