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周雙眼哭得紅腫,不吃不喝守在程子悅的棺木前。
程子辰自然不會讓宋宴周誤了計劃,憤怒地將宋家眾人趕出程府。程子辰將這一切怪到宋家頭上。若不是為宋家操勞五年,程悅怎麼可能病倒。
當然,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程子辰知道,這樣的說法也隻能讓宋家落個無傷大雅的罵名。
現在的宋家風頭正盛,有擠破頭的官家女甚至皇室女想嫁給入宋府。程悅的死對某些人而言,正中下懷。
程家似是有意給宋家難看,故意選在宋宴清慶功宴這日下葬。以至於未能讓宋宴清看程悅最後一眼。
宋宴周氣瘋了,竟是徒手要扒開程悅的墳。被程子辰打個半死。
讓下人將之送回宋府。
老太君見自家寶貝孫子被打得昏迷不醒,怒罵程家不知好歹。
“他程家往後若沒有我宋家庇護,他算個什麼東西?”
沈氏也在屋裡邊哭邊罵:“兒啊,娘的兒啊,娘會為你作主,娘一定會讓程家好看。”
喝得醉醺醺的宋宴清進屋,正好聽到這番話。“砰.....”地一聲將手中的酒壺砸在地上。
“娘殺了悅兒還不夠,竟還想殺了程大哥?”
沈氏回頭,見是宋宴清,眸子裡閃過一絲慌色。“宴清,你叫娘說多少遍,程悅之事跟娘沒有一點關係。”
“是啊,清哥兒,程悅明明就是染了風寒去逝。你先前不是叫我們莫要擅作主張嗎?為怕誤了你的事,我們聽著呢。”
宋宴清不知是信還是不信,臉色沉得厲害。搖搖晃晃地回了程悅生前所住的院子。
躺在程悅睡過的床上,回憶著與她的過往,回憶著與她成親那日的美好。
不知不覺間,兩行清淚劃過臉頰。聽他喃喃自語著:“悅兒,是為夫對不起你,是為夫對不起你。”
幾日後,宋宴周無意得知自家大哥在外還有一個懷有身孕的妻子。
提著劍就去找宋宴清,若不是下人阻得快,險些要了宋宴清的命。
“哈哈哈,好啊,我有一個好大哥啊?這個家,不要也罷。”宋宴周大笑著離開宋府去了莊子。每日活在醉生夢死之中。
當然,這都是後話。
假死成功的程悅第一件事便是改頭換麵,隱姓埋名。
第二件事就是製造輿論。
宋宴清不是說那女人隻是將士的遺孀嗎?嗬嗬,那便永遠頂著這遺孀之名吧。
“你們聽說了嗎?寧安侯夫人不是因病去逝,而是中毒。”
“那位懷有身孕的女子並不是什麼將士的遺孀,而是宋侯爺在邊關的另一夫人。”
“啊,宋家會不會是為了給這位夫人讓位,才暗中給侯夫人下毒啊?”
“很有可能,宋侯爺回來之前好好的,回來後就染病了。這也太蹊蹺了。”
“可是為何一定要殺人呢?納為小妾就是了,抬為平妻也是可行的,可為何要殺人呢?”
“誰知道呢?有可能是瞧不上程家了吧?程老侯爺死後,程家就沒落了。正是榮光時的宋家自然就瞧不上了唄。”
“這位兄台分析得極有道理。”
一時間,宋家為了給另一妻子讓位而毒殺程悅的事,在皇城中瘋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