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遠一聽有事做,忙給程悅跪下。“小的絕不背叛主子。”
“嗯,起來吧。將有關時連容的事再說於我聽,包括她家中細節。”
柳大遠不清楚程悅為何要打聽時連容,但還是將知道的說了出來。他心中雖覺著時連容棄家人不顧的舉動讓人不恥。
但也可以理解,因為她不是時家真正的孩子,平日裡家人對她多有苛責,遇到危難,自然就不想再管。
“哦,對了。時連容不是時家的孩子,乃是時家從一外商人手裡抱養。”
聞言,程悅恍然大悟。這就合上了。
時連容還有另外的身份,許就是這個身份才讓沈氏對她動了殺念。
程家雖同貴為侯門,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的安永侯府自然不能與戰功赫赫的寧安侯府比。
她之前以為時連容會是沈家的表親,現在看來並不是。
“你以後就跟著北莫一同去打探有關時連容的消息。還有,我警告你,現在的時連容不是你能肖想的。小心性命不保。”
程悅說得嚴重,將柳大遠唬住。“是小姐,小的記下了。”他家中還有兩個小妹要養活,惜命著呢。
“嗯,你也無需喚我小姐,隨北莫一樣,喚南姑娘吧。這些銀子,你們拿去分了。為了掩人耳目,身上的衣服不必更換。記住了?”
“記下了,南姑娘。”二人一同朝著程悅彎腰行禮,模樣恭敬。
北莫帶著柳大遠離開。走出很遠,柳大遠問出心中疑惑:“北莫,南姑娘不會是讓我二人行凶吧?”
北莫一巴掌呼在柳大遠頭上。“想什麼?南姑娘那般善良怎麼可能做那種惡事。”
“那為何要讓我倆盯著時連容?”柳大遠心中疑惑。
“我猜,南姑娘要我們盯的不是時連容,而是娶她的那個男人。”
柳大遠麵色一變,“會,會不會有危險?”
他不能出事啊,家中還有兩個妹妹要照顧。
北莫白了他一眼,“你猜南姑娘為何讓我們穿這身破爛衣服?”
柳大遠想了想,憶起了方才程悅的話。轉而便聽到,“這年頭做什麼活計沒有危險?遇到不好的東家輕則打罵,重輒讓你頂罪。”
“像南姑娘這種出手闊綽又好說話的東家不多了。再說,南姑娘隻讓我們盯著,傳消息就成。又不是上戰場,看給你嚇的。”
柳大遠憨憨地撓了撓腦袋,“嘿嘿,我這不是怕死了無人照看家中妹妹嗎?”
“放心吧,你這般疼愛家人,死不了。好人會有好報的。”
二人相視一笑,揣著銀子回去了。
晚間,程悅回到宅子。看到三日未來的容止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什麼?
“怎麼了?”程悅嗅到了血腥氣。一番查看才知道是他的傷口裂開了。
一臉責備,“王爺,你若再不愛護自己的身子,估計不等那位來殺,就已經垮了。”
聽出程悅話語中的關心,容止心下劃過一抹暖意,將她攬入懷中。“彆動,就這樣抱一會兒。”
“可是你的傷?”
“死不了,都習以為常了。”
聽到這話的程悅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