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容止一身冷氣進被,一進被便緊緊抱住程悅,也不管她是醒著還是睡著。
他將頭埋進程悅的臂彎,嗅著獨屬於她身上的芳香。低低喚著程悅的名字,“喬喬。”
“嗯?”
“本王累了。”好累,好累。
程悅不知道,他口中的累是怎樣的累法,睜開眼,說了句:“累就歇歇。”
容止心下劃過一絲苦澀,他怕歇下來,第二日就屍骨無存。
“伺候本王,本王送你一件禮物。可好?”
話剛落,程悅就翻身而上,將容止壓在身下。
久久注視著他性感的紅唇,而後吻得熱烈。
不多時,傳來容止愉悅的笑聲,還有他如惡狼一般的低吼。
二日,程悅醒來時看到了容止昨夜口中所說的禮物,是一塊黑金令牌。直覺告訴程悅這塊牌子很重要。
“姑娘,洗漱吧。”沉魚端來熱水,正好瞧見程悅拿在手中的令牌。麵色為之一變。
眼中更是閃過驚愕之色。
主子竟是將能號令三千黑龍衛的令牌給了南姑娘?
他這是何意?
沉魚眼中的驚愕叫程悅知道這令牌非同一般。那就好好收著吧。
昨日,宋宴清與衛楓見麵一事讓程悅留了個心眼。直覺告訴她宋宴清突然接近衛家不似表麵那般簡單。
“北莫,你再派個人去衛家外守著,有情況來報。”程悅叫來北莫與他小聲道。
“是,南姑娘。”北莫匆匆下去安排。
北莫走後不久,柳大遠帶來了時連容這邊的消息,“南姑娘,我方才看到宋將軍進了時連容的宅子,隱約聽到什麼當年的穩婆姓王,找到穩婆做證之類的話。”
柳大遠渾身顫抖不止,他做夢都沒想到,時連容所嫁之人是聲名顯赫的宋大將軍。
未等程悅想明白王穩婆的事,就聽到有人敲門。
“你找誰?”沉魚開門,見是一男子,警惕開口。
程悅正坐在院子看書,抬眸瞧見男子的麵容嚇了一跳。以為是她假死的事暴露了。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宋家的小廝溫正。程悅彆開臉,不與溫正對視,後者沒看她,則是一臉和善地問沉魚。
“這位姑娘,我來打聽一二住在這裡的王阿婆可還安好?”
王阿婆?程悅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王阿婆便是宋宴清要找的穩婆。
程悅笑了,簡直是老天爺都在助她。
程悅試探開口:“這位小哥找王阿婆可是有事?”
溫正聽到程悅的聲音,渾身一怔。這聲音像極了夫人。但他知道她不是,夫人已經死了,而此人模樣清秀,與樣貌出塵的夫人沒得比。
溫正朝程悅看來,笑嗬嗬地道:“哦,是這樣的,我與那王阿婆相識,隻想看看她過得可好?不知她人現在何處?”
“她將這宅子賣於我便回了涼州。”程悅撒謊道。